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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05-31

我的青春舊夢我的神-追憶麥可.傑克森


原文刊載於 聯合報  2010.05.30
文|何定照

去年6月25日,麥可.傑克森遽逝,各界粉絲紛紛跳出來哀悼,才發現原來身邊盡是麥可粉絲。麥可的魅力究竟何來?本刊今天從舞蹈角度談麥可,也作為他即將到來的逝世周年紀念。

去年底,麥可.傑克森的演唱會電影「未來的未來」在臺上映,拉芳舞團編舞家布拉瑞揚坐在電影院,第一個鏡頭還沒出來,就哭得滿臉是淚。對他來說,麥可是他的青春、他的舊夢、他的神。

崇拜麥可 散布藝術界

像布拉瑞揚這樣崇拜麥可的,在表演藝術界比比皆是。甫在雲門二春鬥以「裂」再創新姿的編舞家鄭宗龍,在1993年麥可來臺演唱時,和布拉瑞揚一樣,同是在台下顫抖著仰望麥可、受他洗禮的一員;「劇場大砲」形象鮮明的王墨林,遇上麥可也一片柔軟真情,為他激情辯護之餘,還稱讚他是反叛先驅。

連京劇名伶魏海敏,都為麥可折服。近年屢屢突破傳統京劇表演的她,月初舉行生平首次歌曲演唱會,就是深受麥可表演的鼓舞:「我看『未來的未來』,真的覺得麥可是用生命在演出,那是表演者的極致。」

究竟,麥可有什麼魅力,能散發不僅是「流行音樂天王」稱號所具的影響?

即使不動 熱情也擴散


Mihkail Baryshnikov

「麥可就像是舞蹈界的巴瑞辛尼可夫!」驫舞劇場藝術總監陳武康認為,麥可在舞台上,和電影「飛越蘇聯」芭蕾巨星主角巴瑞辛尼可夫一樣,具有一種「即使不動,也能讓大家都活起來」的感染力,光是站在那裡,都擴散出無言的熱情,「這種能夠帶動所有人的魅力,是一個謎。」

麥可傾倒眾生的舞步,許多其實源於前人傳承。

宛如在輸送帶上前進的「月球漫步」,出於默劇大師馬歇.馬叟的喜劇短劇「逆風行走」,也可溯及麥可自承深受啟發的默片巨星卓別林,網路上還有人將麥可和卓別林的「月球漫步」並置;反地心引力的「45度前傾」,來自默片影星巴斯特.基頓(Buster Keaton)1950年的演出。1988年的自傳「月球漫步」,還就獻給1930年代舞王佛萊.艾斯德(Fred Astaire)。

然而與其說麥可延伸了古典積累,不如說他是以自己生命為觸發,讓古典伸展出全新的現代想像。

飄逸舞步 肉身變稀薄

淡江英文系助理教授、作家陳建志在「麥可、舞蹈與性感」文中認為,麥可的舞步,有如「開創舞蹈新時代」,令他聯想到曾數度來台的日本舞蹈家勅使川原三郎,身體既鬆軟輕盈,又能激烈變動。最特殊的仍是麥可的非物質性、夢幻性,「超越到肉身性都變稀薄」。

他的月球漫步與直身45度下壓,是征服肉體、變成無重力的表現;機械人舞步,讓他彷彿社會學家布希亞說的「擬像」,一種「超真實」(hyper reality),後現代的「流」(postmodern flow);電光分格舞中如影片膠卷的分格動作,則如「視覺暫留,連眼睛都被欺瞞」,同樣是非人間性、抗拒現實。

在陳建志描述下麥可這「飄逸、不具肉慾似的」舞步特質,對照他波濤洶湧的人生,竟帶著不得不的悲哀。

自小在爸爸施虐下成長,表演稍微出錯就挨鞭子,終身想望未曾擁有過的童年;成名後得了白斑症,被普遍認為是漂白,成了眾人笑柄;接納癌童,卻在數年後被利慾薰心的對方一家人謊稱遭性侵,戀童症汙名從此難抹去;最後在告別演唱會前夕不明猝死……。

夢幻莊園 熱情與憂鬱

「我一直相信,他只是個baby!」國高中天天沈迷跳麥可舞步的布拉瑞揚說,從以前到現在,不管有多少對麥可的負面說法,他都不受影響。他深信,麥可始終是那個唱著「Ben」、思念死去老鼠的8歲小男孩,忠心對待友伴,幻想一個沒有暴力的純美世界。

麥可舞步獨樹一格的謎,或許就藏在他混合著熱情與憂鬱的人生。那不停掙脫物質限制的舞步,也許正是他在建築「夢幻莊園」外,另一種逃脫現實的方式。6月25日,是麥可逝世一周年。或許,麥可此刻正在月球上滑步,那如陳建志所說,彷彿不會在地上留下腳印、彷彿他本來就活在月球的步履。


Mihkail Baryshnikov and Michael Jackson

2016-05-29

在他離開我們一年之後-專訪《麥可傑克森》導演王嘉明



轉載POTS破報封面故事
文|劉美妤
圖|莎士比亞的妹妹們的劇團提供

舞台燈亮起,電子節拍敲下。黑衣黑帽的男子立起腳尖,旋轉,凝固。你太清楚這是誰,或者在模仿誰。M和J這兩個英文字母在大眾樂壇上拼出了最特異且影響深遠的一幅景色。太多適時和遲來的盛讚,太多傳說;太早的成名也太早的殞落。關於Michael Jackson,這個被稱呼為King of Pop的人,在臺灣喝著美國文化奶水長大的我們,當然無法不談論他。

去年Michael Jackson過世引起輿論一片譁然。喜歡他的、不喜歡他的人,都瞬間被媒體的大幅報導拉回各自對這位流行天王的記憶裡。2009年6月25日成為一個無法被遺忘的刻痕,我每過一段時間就會忍不住手癢的打開youtube重看Michael Jackson每一支經典的MV,看他當時年輕黝黑的臉龐多麼美麗,看他恣意賣弄性感和不被性別疆界綁架的肢體和服裝語言,被他歌聲裡強烈的愛恨揪緊情緒。在他逝世一年以後,歌迷們不知該如何放置的情緒,將流往何處?

 
意義就是:麥可傑克森死了。

王嘉明、蘇匯宇和黃怡儒2005年合作的《麥可傑克森》,今年舊戲新編,成為莎士比亞的妹妹們的劇團「創團15周年大戲」,將要登上中山堂舞台。小劇場走進大舞台,小製作變成大製作,在Michael過世之後有了不同的意義。「一得知Michael過世,我就決定要重編這齣戲了。」王嘉明說。這三位麥可迷一致贊同要重演當年這齣票房亮眼的作品。至於為什麼?原因無他,「因為Michael Jackson死了。沒有別的意義,意義就是麥可死了。」王嘉明說,「一定要說的話,就是麥可顯靈吧!」多麼一往情深的麥可迷──然而這件事真的就這麼簡單,他死了,那是天大的一件事情,對所有喜歡Michael Jackson的人來說,這件事本身就佔據了所有意義。

舊版的《麥可傑克森》以「好怕」(Thriller)、「好壞」(Bad)、「好危險」(Dangerous)為主軸,描繪80年代台灣的通俗文化和社會樣貌,Michael Jackson在其中的位置更接近一個引子,是戲的節奏與銜接點,也是美國文化影響的具體象徵。新版,據王嘉明說,會更「政治」一些,然而不改他慣於戲謔的本色,「會把政治和瓊瑤放在一起吧!」他承認這次的劇本還是會變得沉重些,畢竟麥可過世後他的意義,以及整個社會氛圍,已經和2005年不同。

在2005年時,喜歡Michael Jackson是一件有點兒令人羞於啟齒的事,即使我們幾乎都偷偷練過月球漫步和機械舞。這位超級天王到了21世紀後已經過氣,還因為諸多花邊新聞而被嗜血媒體塑造為最變態的的名人,整形、漂白、戀童癖,全世界多數觀眾都漸漸以獵奇的角度,不以為然的窺看他的私生活。

直到Michael Jackson猝死,媒體才突然態度大轉彎,重新正視他作為流行樂之王的價值。他去世的那天,其他新聞全都不重要了。一瞬間,所有關於他的謠言都被平反,大家忽然一起發現麥可原來是個了不起的慈善家,他膚色變白是因為白斑病,他性侵男童的案件也沒有成立。我們誤解了麥可好多年,我們低估了他的藝術好多年。「早逝」真是人們最無法抵抗的傳奇性,提供大家揶揄素材的過氣天王因此立刻轉為不朽神話。麥可,我們想念你。這似乎成為某種集體的聲音,於是世界各地的人都快閃跳起〈Beat It〉和〈Bad〉, 他的演唱會電影大賣,他的遺產公司自他逝世以來,已經賺進10億美元的現金,使他過世短短一年就成為死後賺錢最多的的已故明星之一。

2005年創作《麥可傑克森》、現在又要改編重演,我知道根本沒什麼好說,這件事不過證明王嘉明超愛Michael Jackson罷了。他笑說當時對麥可的喜愛脫不了戀物癖的成分,但現在又有所不同。麥可的死透露了媒體如何將事情簡化,「那是活著的盲點。」而王嘉明承認這樣講很爛,不過他現在的感覺的確像是「子欲養而親不待」,我們來不及好好的欣賞和挖掘麥可。

 

見到王嘉明時,他剛從另一齣劇的排練場趕過來,忙碌的姿態。屬於台灣劇場中生代的他笑容裡不失好奇和促狹,隨身帶著一本小冊子,一有想法就順手寫下。我們從台灣小劇場的現況開始聊起,王嘉明覺得自己對這件事無法言說,只能盡力去做──而對於我思考著台灣劇場是否太多去脈絡化的移植,他則認為,台灣受外來文化影響很深,很多事情是慣常被「分類」的,然而真的能徹底分類嗎?舊版的《麥可傑克森》裡有一場雜交的戲,和麥當勞、和We Are the World放在一起看,那就是台灣當代社會的文化現象,雜交。

「有某種批判性。」他說,「我們反過去看80年代,大家有美好的嚮往,但其實我們面對的是…一種生存的處境,當我們認同本土文化,是從自身的經驗去認同的嗎?自身經驗有太多歧異,基底在哪?別人可以有很明確的國家認同,但我們沒有。有時當我們在說台灣的文化認同時,很多人是在拿旗子,那是一種扮演,更是簡化,反而無法正視其中的複雜性。」

「分類」的意義即是標籤化。女性、男性、白人、黑人等等,每一張標籤後都是一套行為準則和道德規範。王嘉明說:「不在分類裡的事物被認為不道德。Michael Jackson就是這樣!他各方面都不在分類裡。但我們喜歡他啊!」那令我想起人類學大師瑪麗‧道格拉斯(Mary Douglas)所說的:東西放在不對的地方,就變成髒的。無法被分類標籤囊括的人事物,通常被認為不道德──例如跨性別者,例如戴著紳士帽穿皮鞋跳舞、形象中性、慾望曖昧、皮膚白化的黑人麥可。Michael Jackson的歌曲和舞蹈有著一種非常原初的力量,幾乎可說是動物性的,超脫美國主流白人社會想像的「非洲性」,那同樣是他們無法歸類之物。王嘉明認為Michael Jackson的作品與形象很動物性,但又是細緻的,有一種優雅。他用了一句頗為傳神的話來形容Michael Jackson的這個面向:「那是不知性為何物的性衝動」。

 

以道德評判來看待名人私生活,是大眾茶餘飯後少不了的話題。成天被狗仔追著騷擾的Michael Jackson唱著〈Leave Me Alone〉,他是活生生的箭靶。可笑的是當媒體和大眾在進行道德審判時,並非出於自身的高道德標準,僅僅因為談論悖德之事如此刺激有趣,而堅守道德立場的自己聽起來又多麼的正當,令人自我感覺良好。道德是某種不可動搖的規範嗎?「道德是一種大麻!」王嘉明精準的形容,「道德令人興奮。我們太想要確定的東西…因為生命中太多的不確定,我們不敢挖掘不確定的事。」因而我們都假設自己站在正當的那一邊,以此為基礎和他人爭吵辯駁。道德的正當性一直都是曖昧的,而王嘉明也並不打算在他的劇場中進行邏輯的說服。

然而,「喜歡麥可」這件事從政治不正確到非常政治正確,這麼大的轉折,會在戲裡碰撞出什麼不同的東西?



我的皮膚在導戲

當了十年導演,以「愛玩」出名的王嘉明在劇場裡用了他獨特的一套觀看的模式,「不論是作品,或是人的角色和關係,都像一塊土地,有地層結構,這裡是山頂、那裡是河流…我時常如此看待。」從台大地理系出身的王嘉明以這樣的方式感知劇場。人就是一幅地圖,導演調配演員,演員的身體和性情同樣在他眼中如此展開。從生活片段的感受出發牽連周遭,因此他說,是他的皮膚在導戲。「身體本身會說話,對自己說也對其他人說。有時我覺得身體『變為』角色的意圖,遠比角色本身有趣。」

在王嘉明看來,人在社會上的生存就具有表演的本質。「包括對自己或者在關係裡,我們都在扮演某一種身分和模樣,那是不得不的,去塑造自己的形狀,有種悲傷感。人總是激勵自己,然後絕望。」而談論著事情時,人們也總是飾演著某著「知者」的模樣,他問:我們怎樣讓自己「看不見」?太多事情都是我們無法確知的,因此我們需要演,假裝自己「看得見」,以此欺瞞自我和他人。

2005年的《麥可傑克森》大玩通俗文化拼貼遊戲,從麥可到楚留香、小虎隊、瓊瑤小說式對話和每日一字,加上社會案件如李師科銀行搶案,把那一代台灣人的共通記憶雜揉在一起,毫無疑義的「有梗」,能夠引起共鳴(即使對我這個比王嘉明小了16歲的人一樣有效),也難怪場場滿座。「事情有歷時性的,也有共時性的,我盡量把它們拉成一條線。」

王嘉明的作品常帶有強烈的韻律感,無論是莎翁劇本《泰特斯》或是把演員變成人偶娃娃的《請聽我說》裡濫用押韻的對白,還是他慣常的非線性敘事及反覆,都是節奏。《殘,。》更是非常音樂性的作品,速度、結構和銜接的質地,都透露著音樂性的鋪排。王嘉明說自己從聲音看見物件,「我想把劇場變成流動的音樂。」在《麥可傑克森》裡,這件事更顯重要。



然而可以預期的是,王嘉明絕對不會乖乖的只談Michael Jackson、讓演員上台載歌載舞娛樂觀眾、大家一起緬懷追思麥可就算了,從麥可和他的死亡延伸出來的社會現象才是重心。過去,潑硫酸事件連到〈Heal the World〉,麥當勞就是〈We Are the World〉;報告班長和〈Dangerous〉連結。那是多麼諷刺可笑的編排,當殘酷的真實世界和Michael Jackson夢想的大同世界被這般類比時,觀眾更能直接看見其中的悲傷─即使我們被它逗樂而歡笑。

王嘉明的戲總是有令人發笑之處。然而他卻說自己的戲沒有笑點,只有不可否認的「白癡性」。他不喜歡自己的戲,不喜歡到甚至不願意看它們被搬演的樣子,「那大概像是馬賽克吧,別人看到的是拼出來的全景,但因為我是去拼的人,所以看到的是分別的一塊一塊,因此不喜歡看。」重編《麥可傑克森》卻讓他不得不回頭看自己當年寫下的劇本,再被折磨一次──那幾乎是一種自虐了。至於會生出什麼東西,他坦承自己也還不知道。

新版的《麥可傑克森》,他們打算做得更繁複。如果說舊版《麥可傑克森》是從暴衝到感傷的歷程,新版的這份「地圖」會像一山接一山,山河相間的,讓其中的情緒張力更起伏跌宕。從29歲開始當劇場導演至今,或許因為永遠有個「孩子」在心裡,他沒有變得退縮保守,而必須嘗試更多可能。在莎妹劇團裡做這樣的戲,他是安心的,「我敢亂做,甚至該說是在莎妹做戲,有必須亂做的『責任感』!」



莎妹在臺灣劇場中已經是有口碑的一個「品牌」,然而面對中山堂這個偌大的舞台、1000個觀眾席,還沒改編完劇本的王嘉明依舊擔憂。大眾慣看「框」,電視框或電影銀幕或鏡框舞台,怎麼把劇場直接交流的特性和大眾慣習拉在一起,仍是不容易的事。弔詭的是,「大眾文化」本身就是《麥可傑克森》戲裡重要的一環,這次,包括瓊瑤、豬哥亮等等一般看來膚淺的事物,都要被王嘉明帶進他無止盡的「為什麼」裡頭。為什麼我們愛看不真實的瓊瑤?是因為投入痛苦的情緒時才有存在感嗎?但我們為什麼對瓊瑤有共鳴?為什麼臺灣人悲情?為什麼享受痛苦?一連串的問號,在不需要用邏輯去檢驗的劇場舞台上,它們溶解為戲謔和之後無法不湧現的悲傷。

空間或許就是劇場所提供最美妙的事物。音樂燈光及其它,和構思的文字在這裡交會。「我和語言的關係是伴侶,會容易被它玩弄,但要盡量和諧,矇騙它。」王嘉明笑說。小冊子在談話途中又草記下了不少文字,令我對新版的《麥可傑克森》又多了幾分期待。活在無法誠實的自我當中,或許我們都必須走進黑暗的觀眾席,看演員的身體如何扮演又剝除生活的種種謊言,看看在Michael Jackson離開我們整整一年之後,這個瘋狂又無聊的社會如何可笑的運轉下去。

2016-05-27

韓國梨花洞壁畫村中的MJ

 Mural Village in Jeonju,South Korea





梨花壁畫村位於首爾鐘路區梨花洞一帶,是一條特色街道,也曾多次出現在韓劇當中而被人所熟知。
  這是很多韓劇拍攝地,韓國人俗稱這裡為藝術村。據說梨花壁畫村以前只是一個貧窮的半山村落,首爾市政府後來找來了70多名藝術家來粉飾這裡,就有了這些好看的壁畫~還有梨花階梯。
  梨花村位於駱山公園東側依山而建的小村落,上上下下的臺階上、旁邊的牆壁上,被藝術家們畫上了各種圖案,你會看到入口處的Q版復仇者聯盟、灑滿花朵的階梯、屋舍牆壁上向外張望的"小狗",韓國偶像劇《屋塔房王世子》中王世子就曾來過的壁畫臺階。





2016-05-25

生命因Michael而動聽

摘自人大校刊——2005年


有朋友說當Michael的歌迷實在不易,需要超強的心裡承受力和抗打擊力。他平均四年才出一張專輯,婚姻如閃電,動輒陷入經濟危機。更重要的是他緋聞不斷,官司纏身。

掐指一算,愛上這個男人已經八年,而我幾乎不看關於他的任何新聞報導。因為在花邊新聞的製造和傳播中,居心叵測者、惟利是圖者、搬弄是非者居多。那些來自大洋彼岸的消息,經過太多人的善意的惡意的篡改,或真或假,已無意義。真正的藝術家,不需要剝光自尊和隱私,暴露在眾目睽睽之下。真正的知音,亦不需要走近歌者的生活。

而這次,他確實遇到麻煩了。幾乎只要有人瞭解到我對他的迷戀,立即會帶著不解和規勸的神情說他如何如何了,無一例外的陳詞濫調。我看到走出法庭的邁克接受採訪的錄影:他憔悴了,華麗的衣服包裹著單薄的身軀,兩頰凹下去,縮著肩,像一個受了欺負的孩子。我無言,舊夢重燃。我曾千百次幻想有一個風景如畫的孤島,上面只有他的知音和他的音樂。天空的雲呈現他變幻的舞姿,泉水輕唱他的抒情之歌,暴雨和瀑布奏鳴他的經典搖滾。溶洞裡和峭壁上能找到以他為主題的雕刻和畫像。我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休息的時候就捧著他的歌詞像聖經一樣誦讀。那兒才是真正的Neverland,無何有之鄉。他是永恆的歌者,而我不必知道除了他音樂以外的任何其它。

不能忘懷第一次看他影碟的情景。

那些張牙舞爪的歌迷,面部扭曲,淚水縱橫,跌進了極端的欲望之穀。沒有見過他的人,也會被他的歌迷所感染,糊裡糊塗裡融入這場狂潮。

一流的創意,一流的拍攝,一流的音質,一流的表演。難怪以後看到其它歌手的音樂片往往感到單調,真正將MTV當成超級電影去拍的大概只有邁克了。那個清瘦寬肩長腿的男人,每個細胞都迸發活力,每個關節都在舞蹈。他是雪翼的柔美天使,詭異恐怖的狼人,柔情似水的紳士,百無聊賴的街頭小混,拯救地球的天外來客,蒼白孤寥的遊子,英勇機智的外星戰將……每個角色都能殺死我。如雲的美女,從街頭的舞女到沙灘上的模特到埃及宮殿裡的王妃,都圍著那個千姿魅容的魔鬼。這麼多的一流聚焦,如原子彈般爆炸,我嚇到了,也傻掉了。我噙著熱淚,想起一句話:必然有一個人來宣佈我的世界末日,難道這個人就是你嗎?

我和一群落入相同“陷阱”的同學很快結成死黨。大家常常聚在我家,熄滅燈光,拉嚴窗簾,把音響開到最大,狂唱狂跳。每次我將邁克的碟放入碟機時手都有些發抖,因為即將開始一段精神上的“危險之旅”。我們模仿他的形象,買短的黑褲子,穿白襪黒鞋,用膠布纏住食指,無名指和小指。天天是校文藝部部長,藝術節上第一個節目當然就是我們跳《black or white》的現代舞。我是校刊編輯部主編,校刊裡經常是邁克的歌詞欣賞。小星負責的壁報自然也少不了那個身影。如果誰哪個晚上夢到了他,會興奮地和大家講上一天。還記得小星說她夢到和邁克相遇在遊樂場,臨別時她攥著他的手說“別忘了我,千萬別忘記我。”醒後懊悔不已,邁克哪懂中文啊,她應該說“remember me!”為了研究他的歌詞,我拼命學英語,有段時間甚至把他的CD鎖在抽屜裡,英語考試上了九十分才能聽。小星則不分晝夜練素描,直至後來兩分鐘就能勾勒出一個傳神的邁克肖像。春遊我們坐在山頭,唱遍了所有會唱的歌,就喊他的名字,一聲接一聲,高亢入雲。那種感情不能用喜歡和崇拜來形容,簡直是一種信仰。

有時我也感到詫異,這樣一個從不曾真正出現過的幻影,竟然在我的生命裡刻下了那麼深的印記,改變了我的性格,氣質和審美。

歲月匆匆,我們這群死黨已各奔東西。偶爾見面,談到那段近于揮霍的青春,可笑的癡狂,仍然感慨頻頻。他們說很久沒聽過他的歌了,問我還在陷阱裡嗎。我說在,一直在,天堂一樣的陷阱。他們詫異,你這樣文靜的女孩,竟然這麼鍾情於搖滾。

提到搖滾,容易令人想到頹廢和狂燥的字眼。恰恰相反,邁克的搖滾是多情而傷感的,那源於他本身的氣質。他的笑容裡有一絲孩童的狡黠,但往往匆匆閃過。他的眼神是憂鬱的,神色是冷峻的。他的歌是對自然的敬畏和人類生存境界的深切關懷。環境污染,戰爭,貧困,暴力犯罪,種族歧視,都令他憂慮。就像一位歌迷所說,他簡直甘願為世界分擔一半的降雨。他的伴唱常似不安的夢中囈語,夾雜著哭泣。他的聲音裡有疼痛感,感情激烈時,像受傷的野豹發出的哀嚎。誰能忘記《earth song》的後半部他那撕心裂肺的呐喊?為了那首歌,我幾乎成了環保主義者。雖然他是搖滾大師,卻有近乎三分之一的抒情歌,美如天籟。溫柔的前奏響起,他會脫掉王者之氣,卸下神聖的憤怒,聲音柔的像絲帛,如泣如訴。

邁克即將迎來四十七歲生日。他老了嗎?看他近兩年的歌名和專輯名:《unbreakable》,《invincible》,《the one》,隱隱感覺到他重振雄風的急切之心。是不是他也聽到了一些刺耳的聲音,比如邁克是個過時和可笑的名字。不必的,他根本不必去證明實力。初次接觸到他音樂的那種排山倒海的震撼,以他為神的那段狂熱青春,已經洗去了流行的色彩,煉出永恆的感動。只要他最真的感情從心底流出,化成歌聲乃至是一陣嚎叫,哪怕我躺在墳墓裡,也會睜開雙眼,起身聆聽。

生命因他而動聽。

2016-05-21

瑞士“卓別林的世界”博物館收展傑克遜蠟像

來源:人人網
  
“卓別林的世界”博物館收展傑克遜蠟像!博物館位於喜劇大師卓別林瑞士故居附近,歷時15年修建,展出他生前舊物、電影作品,並復原了他在好萊塢的電影工作室。博物館4月17日向公眾開放,紀念4月16日卓別林誕辰127周年。博物館裡還有其他被卓別林影響的名人的蠟像,包括邁克爾傑克遜,他是大粉絲。

  
Michael-Joseph-Jackson



1983年的4月16日,在英國喜劇大師卓別林的誕辰紀念日上,邁克爾傑克遜曾邀請默劇藝術家和卓別林模仿者Samir Kamoun在恩西諾莊園裡致敬偶像。MJ曾說:“卓別林是一個偉大的人,用哭和笑的藝術感動全世界的人們,你將永遠在我的心中,我愛你,查理.卓別林。”幽默詮釋人生,終成一代喜劇之王,懷念


籌備15年 差利故居變展館

即使沒有看過《摩登時代》,也必認識差利卓別靈,上月差利博物館Charlie’s World於瑞士日內瓦湖旁的小城鎮沃韋(Vevey)正式開幕,點解唔係差利的出生地英國,或走紅的美國開設展館,而在瑞士一個小城鎮?因這裏是差利退休後,與妻子和8個子女過着寧靜生活的地方,也是他度過人生最後25年的地方。

差利離世已將近40年,早在十多年前後人已打算將差利的故居將建成博物館,記錄差利的生平和偉大成就,展出差利生前的用品、衣服、道具和獎項,讓世人認識偉大笑匠一生點睇都是一件美事,偏偏遇着鄰居反對兼提出訴訟,一搞就是5年。事件平息過後以為展館馬上可以開張大吉,卻又因故居老舊,要成為展館必須符合申請要求,徹底重修確保結構能應付安全需要,於是又搞了7年。從計劃到上月展館正式開幕,前後就花了15年時間籌備,少一點堅持,展館也會泡湯。館內除了展出差利的遺物,也佈置了一個昔日荷李活的片場,重現差利電影中的場景,讓觀眾在彩色的世界中接觸差利。

網頁:facebook搜尋:Chaplin’s World
記者:曾冠輝


MICHAEL JACKSON AT THE CHAPLIN’S WORLD

APRIL 18, 2016 • BY ADMIN TEAM

April 16 was the Grand opening of Chaplin’s world in Corsier Sur Vevey, Switzerland. The museum is located in the familial manor and is a retrospective of Charlie Chaplin’s work throughout his costumes, sets, personal belongings.

And with a big surprise, a wax work of Michael Jackson is also there! The wax work was done by Grevin Museum and has a place in the Chaplin’s World as Michael Jackson was influenced by the artist!
Here some of the pictures:


 


 

 




2016-05-19

傑克遜秘密女友將出書曝光她和MJ地下情史!

來源:mjjcn.com     作者:Keen


據悉,自稱邁克爾傑克遜的“秘密女友”的仙娜-曼嘉托(Shana Mangatal)將於今年8月29日出書,書名為《邁克爾和我:邁克爾傑克遜秘密戀情的未曝光故事》(Michael and Me: The Untold Story of Michael Jackson’s Secret Romance),總共240頁。

據其官網站介紹:“作為傑克遜內部圈子的一員,仙娜-曼嘉托目睹了他所有創造紀錄的金曲、專輯和巡演的創作過程,也見證了他的醜聞、官司和藥癮。與世界上最著名的人戀愛,既讓她感到快樂,又感到痛苦。在《邁克爾和我:邁克爾傑克遜秘密戀情的未曝光故事》中,仙娜-曼嘉托終於在這本未經加工、誠實且具有高度可讀性的書中公開了她保守的秘密。《邁克爾和我》的故事,時而奇怪,時而讓人驚訝,這是傑克遜歌迷一直在等待的故事。由於仙娜一直都在寫日記,這讓她的故事更加富有細節和描述。

“帶著對邁克爾遺產的無比尊敬,仙娜-曼嘉托描述了一個被愛戴又被誤解的男人,講述那些他人生中的高潮和低潮。這絕非是一本炒作圈錢的書,而是充滿了私人的、迷人的瞬間。仙娜的回憶錄展現了邁克爾身上人們從未知曉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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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曼嘉托女士寫給歌迷和關注者的一段話:

“多年以來 ,很多人給我發來感人的資訊,詢問關於我們都愛戴的那個男人的問題……他就是邁克爾傑克遜。你們曾經問過他本人究竟是什麼樣,以及我們之間的關係到了什麼程度。如果我沒有回答到你,我很抱歉,但回想那些時光,真是很讓我痛苦——無論當時我曾是多麼的快樂。

“有時我們必須要理解我們的過去,才能走向未來。

“大約一年前,我終於攢積了情感的力量,找出了我曾經的老日記,並重新讀過。我每翻一頁,都泣不成聲。我多年前遮罩的那些回憶,如潮水般湧了回來。邁克爾在紙面上栩栩如生。曾經有那麼多被遺忘的故事和魔法的瞬間。我知道這些故事應該講給邁克爾的歌迷聽。

“在深深思索之後,我決定把我所有的日記集合起來,並創作一本書,《邁克爾和我》。要披露這些多年來我深藏於心的關於邁克爾的珍貴回憶,是一個很艱難的決定。但我覺得他的歌迷和這個世界需要知道真實的他像什麼樣子。我不能看著那些骯髒的指控和不真實的猜測污染他的遺產,而坐視不管。

“這不是一本‘大曝光’類的書,而是一個需要被講述的故事。邁克爾需要被人們銘記他真實的樣子——而不是一個繼續在被誤解的形象。這是一次對他正面的,也是誠實的描述。我一直深深愛著這個人。我希望你們能感受到我感受過的一切,看到我在我和流行音樂之王多年來的旅程中所看到的一切。我既是他經紀團隊的一員(當他創作他那些突破性的專輯《危險》和《歷史》以及音樂錄影和巡演時),也是他的朋友。邁克爾的力量、善良、愛和謙遜,是親歷感受者最大的福佑,我想要所有人都能夠從多個層面發現是什麼讓邁克爾如此神奇。

“在我的書中,我保證你們能通過一個全新角度看邁克爾,並發現他隱藏的一面,這會讓你更愛更理解他。你所有有過的疑問將會被解答——全部被解答。我絕不是一個粉飾太平的人,所以這本書不會是輕浮的吹捧。我會誠實,不經加工並事無巨細地講述,並尊重邁克爾和他的遺產。

“邁克爾總是說他的歌迷才是他人生裡的真愛,而我就是為你們寫了這本書——他的歌迷們。想到你們將讀取我的私人回憶,我就非常緊張……這些秘密我從未告訴任何人,但我希望能夠讓你們感到驕傲!

“《邁克爾和我》將於2016年8月29日出版,邁克爾的生日當天。現在預定,你將成為首批讀到這本書的人。

“你們的支持對我來說意味著整個世界!”


仙娜在只有親人和密友參與的MJ下葬儀式上

推薦語

“在《邁克爾和我》中,仙娜分享了她最私密的經歷和回憶,展現這個男人的另一面——一個充滿愛心,機智又困擾的靈魂,太多人愛他,但很少人懂他。讀過這本書後,你會感覺你仿佛私下裡和他認識了一樣。”——Hana Yasmeen Ali,作家,著有《蝴蝶的靈魂》

“邁克爾對仙娜有深深的感情。她知道他嚴加保護的一面。我非常高興她終於準備好講述她的故事。”——Scott “House” Shaffer,邁克爾傑克遜私人助手(1991-1998年期間)

“仙娜曾在他身邊……只有她能講述這個故事,這將展現邁克爾傑克遜非常不同的一面,這個世界從未見過,直到現在。她讓人大開眼界的這本書,將展現對那個流行巨星複雜而細緻的描述,這將讓你驚訝,並改變你的看法。”——Gregg Mitchell,經紀人,Gallin-Morey合夥人公司(1991-1995年期間)

“當時邁克爾的經紀人是Sandy Gallin。所以,Sandy找到我,因為邁克爾想和Boyz II Men合作。當我在Sandy的辦公室裡見到邁克爾後,我們成為了朋友,——MJ會給我打電話,告訴我說他覺得仙娜有多麼漂亮。他們當時絕對有電……”——Qadree El-Amin,經紀人,曾管理過Boyz II Men、珍妮傑克遜、Vanessa Williams、Deborah Cox、Teddy Riley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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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仙娜

仙娜在演藝和體育經紀業、公關、音樂、影視領域有著超過25年的工作經驗。她曾與邁克爾傑克遜、大衛科波菲爾、NBA巨星“魔術師”詹森、男子組合Boyz II Men、歌手Dolly Parton、Neil Diamond以及其他娛樂界傳奇巨擘合作。她也出演過多部影視劇,包括《家庭派對》《髮膠》《凡人瑣事》《不同的世界》《新鮮王子妙事多》,以及邁克爾傑克遜的兩部音樂錄影,包括《鬼怪》(Ghosts)。仙娜現居洛杉磯。

2016-05-17

2016-05-15

邁克爾傑克遜和Prince愛恨情仇全記錄:史上最傳奇的樂壇競爭

來源: MJJCN   2016-04-24

     
“聽說你在找我。”一個深沉的聲音在電話的另一端說。這是1996年的秋天,邁克爾傑克遜在紐約四季酒店一間光鮮的套房裡拿著話筒。這位元流行音樂之王指示他的手下聯繫到他的老朋友和競爭對手Prince,商量計畫中的合作。這樣一個絕對是頭條新聞的合作前景實在是引人入勝。80年代的大部分時間,Michael Joseph Jackson和Prince Roger Nelson輪流主宰著樂壇景觀。MJ,這個天賦奇才的摩城神童通過破紀錄的地標式專輯《顫慄》的發行,成功地達成了他成為地球上最大的流行明星的野心。Prince,這個時而驚世駭俗的,雌雄莫辨的,一人樂隊表演者和製作人,利用天才加上他發行的多白金唱片《紫雨》和同名奧斯卡獲獎電影,發起了一次搖滾史上最不可思議的政變。一場競爭開始了。

但是十多年以後,兩人發現自己都陷入了挽救他們職業生涯的戰鬥中。MJ的掙扎主要源於在小報部隊無休止的追逐中,與那些未經證實的孌童指控的鬥爭。而Prince則對他的長期廠牌華納兄弟宣戰,並在逐步走向晦澀冷門時,將自己的名字改成了一個無法發音的符號。確實,這兩個流行符號的聯合將被看作是一次出色的神來之筆。“我想這一定會很棒。”MJ告訴Prince。然而,這次可以終結一切合作的合作並未發生。兩位年紀漸長的傳奇終將會以他們各自的方式達成他們的回歸。

2009年6月25日傑克遜過早地辭世後,他們之間的紐帶變得更加深遠。公眾依然迷戀於MJ和Prince這一事實充分說明了他們的文化影響力和對音樂作出的影響深遠的貢獻。但是,這兩個巨人究竟對對方是如何想法?存在於他們之間是真正的競爭?還是彼此間深切的尊敬? 現在Prince也於2016年4月21日去世,讓我們從各種管道和內線人士的口中,瞭解一點點關於兩大傳奇的真相。
(我們費了很多心血進行整理,感謝所有的翻譯者,也希望點開的朋友,慢慢看完,並多多轉發……)

法新社:


傑克遜的流行樂是純潔乾淨的,與Prince的汙詞和公然的性感表演截然相反。

國王與王子(1970-1982)

AHMIR “QUESTLOVE” THOMPSON(費城嘻哈組合The Roots主唱、製作人兼鼓手):對於為何我們這麼早就將Michael和Prince兩人聯繫在一起,我有著切實的理論。我認為這不是巧合:兩人都於1958年夏天出生在美國中西部,本質上各自代表了即將成年的年輕黑人人群的不同成長階段。邁克爾捕捉到了後民權運動時期美國年輕人的想像力,並成為他們的導航燈。而Prince則捕獲了同一時期成長中的青少年,並幫助他們走向成年。

ALAN LEEDS(前Prince和James Brown巡演經理人、《詹姆斯布朗:閱讀者》 一書的編輯之一):我記得在1970年時看到Michael和Jackson 5的第一次大型巡演。當我和James Brown在外巡演時,我們在俄亥俄州的Dayton相遇。他們當晚在Dayton的O’Hare Aren演出,而我們的演出計畫就在第二天。在臺上,他是極富感召力的存在,很少有人能做到這一點。我記得我們住在同一個酒店。演唱會前,我恰巧在酒店大堂碰到J5準備去試音。我看到他們和保鏢一起走過,酒店外滿是尖叫著的孩子們。我看見了Michael,他看起來像一個小皮條客(笑)。他走起來有種自信的風度,而那時他只有10歲!他完全明白,“嘿,我是明星。我就是這些孩子們到這兒來的原因。”

CYNTHIA HORNER(1976-2005年間Right On!雜誌編輯,現任《嘻哈週刊》作者、編輯):我1976年遇到Michael,他是我所面對過的最羞澀的人之一。採訪他有些困難,因為即使作為一名職業藝人,他意識到自己需要媒體,但他並不是一個知道如何開放地向媒體釋放資訊的人。除非他的家人在身邊,他實在是超級靦腆。但一旦他發現我也和他一樣靦腆,他開始擁抱我,我們成了朋友。他和Prince很相像,因為Prince也是個害羞的人。如果你是一個記者,他會和Michael一樣,只給你一兩個字的回應。但Prince很多時候也會說些讓人捉摸不透的話,他很會閃避。他永遠都不會回答我的問題(笑)。他不惜一切代價想要保護自己的隱私。



BRUCE SWEDIEN(Michael的《Off The Wall》,《Thriller》, 《Bad》與《Dangerous》專輯的錄音工程師):對於我和Quincy來說,Michael的偉大顯而易見。他是一個真正特殊的人……有著終極的天份。聽過Rod temperson為《Off The Wall》做的音樂後,我們做了一堆樣帶。而Michael,以他的典型方式,回到家裡,花上一整夜時間記下歌詞。第二天,在他面前不需要一片紙,我們就可以錄製這些樣帶。告訴我還有哪個歌手可以做到這一點。

CYNTHIA HORNER:我第一次見到Prince是1978年。他一遍又一遍地給我打電話,而我壓根兒沒打算回電,因為我不知道他是誰,也懶得關心。但他打的電話實在是太多了,我只想擺脫他,於是同意和他在我辦公室所在的那條街上見面,那是在好萊塢靠近他所在的錄音室的地方。他想要我去錄音室看一個即興演奏。但我當時並未意識到,這場即興演奏只有一個表演者:Prince!他彈奏著各種不同的樂器。Prince想要向我證明,他值得被報導,而且他比在Right On!上出現過的絕大多數人都更有天份。彼時彼刻,Prince讓我瞭解了他是一個會製作、演唱、彈奏各種樂器的歌曲作者。這是一生中都難得一見的天才。一旦我發現了,就同意為他做採訪。

 1999 Prince;The Revolution - The Hits 1
Brian Banks:1982年,有天晚上我們工作到很晚了,昆西來找我們。我們都知道《顫慄》要達到的目標,他們想要找Vincent Price加入,他們一直在這麼幹,但現在他想要這樣的和絃序列——他說:“我的腦海裡有這種聲音,這個來自地下,來自一位新的藝術家的聲音,沒有人真正聽說過他,但是他很棒,他很火辣,他寫了這首偉大的歌。”然後他拿出了Prince的專輯《1999》。你知道那首歌開頭的聲音是怎樣的?duh-da-da,dur-duh-duh?就是那種聲音——1999開始的那種巨大的有穿透力的和絃——他想要那個,但是更宏大的聲音,放在《顫慄》裡。

ALAN LEEDS:Michael並非一個經典意義上的音樂家。儘管同樣能寫出偉大的歌曲,但他創作音樂的方式和Prince的不同。一開始,Prince的音樂家身份是有爭議的。我想毫無疑問,Prince將Michael視為他想要達到的聲名遠播地位的一個象徵符號。Michael是這個星球上Prince所尊敬的少數幾個藝術家之一。1979年的巡演中,一旦發現他正在筆記本上寫著後來成為電影《紫雨》(Purple Rain)雛形的一些構思,我們知道,他想要更多。人們開始傳言:“嘿,Prince真的認為他在寫一部電影。”我想沒有誰把這事很當真,因為作為一個剛剛開始有幾首流行曲的人,想要得到拍攝一部電影所需要的資金是不大可能的。但這絕對揭示出他的野心,而值得敬佩的是,Prince走了下去,並且做到了。

 Jack U Off Prince - Controversy

Prince的專輯《Controversy》裡有一首關於自慰的歌,叫《Jack U Off》,Byron說邁克爾評論道:“那到底是什麼意思?什麼人會寫關於那個的歌?我是說,那太私人了,不是嗎?也許我應該寫些類似的東西。”邁克爾逗他說:“你能想像嗎?”Byron說:“不能。”——Byron Moore,MJ以前的一位熟人,來自傳記《魔力與瘋狂》


爭鬥(1983-1993)

 

我們能夠找到的邁克爾和Prince在一起的唯一一張照片
 1984年,邁克爾在讀一段關於《紫雨》的報導:


ALAN LEEDS:(1983年)Prince參加了一個詹姆斯布朗的演唱會,和他一起去的還有他當時的鼓手Bobby Z,他的保鏢Big Chick,我想還有他的一個門生Jill Jones。現在人人都知道在那場演唱會上會發生了什麼。我想Prince沒有意識到Michael也會在那裡。在錄影裡,當Michael對著他耳語“嘿,把Prince弄上來。”的時候,James看起來有些迷惑。Prince當然也不知道到底怎麼辦,他先拿著吉他,可因為那是把左手吉他,彈起來有些笨拙。他彈了幾個小過門,跳了幾步舞,無意中又撞到了一根支架。我現在總是懷疑Michael是否有意將Prince置於那樣一個位置,只是為了說:“嗨,你以為自己能追上我?跟著來吧,媽的××!”Bobby Z後來給我打電話說:“哦,他今晚表現得像個混球!”他說Prince回到酒店一整天都沒說一個字。

在這個演出中,MJ大度地堅持要詹姆斯布朗邀請同場的Prince上臺,儘管當時布朗應該對Prince沒有什麼認知,但聽從了MJ的堅持。MJ和Prince兩人都從布朗那裡繼承了衣缽,但之後卻變成了競爭對手。這三個黑人大神現在都已仙去,如此,該視頻所以彌足珍貴。

音樂高管L.A. Reid寫的新書《對我歌唱》(Sing To Me)裡,講到邁克爾傑克遜的軼事。L.A. Reid是現在索尼/Epic的主席,也是傑克遜遺世專輯《逃脫》(Xscape)的策劃人和監製。

在這本回憶錄中,他談到邁克爾傑克遜雖然有著童真的一面,但也有冷酷的一面。他對死對頭歌手Prince尤其的“刻薄”。

傑克遜帶領他和Babyface參觀了夢幻莊園後,他帶他們去放映廳並播放了詹姆斯布朗1983年的一場演唱會的錄影帶。在那場演出中,傑克遜被作為嘉賓請上臺,“秀了一些舞步”,隨後他告訴布朗,他多年的競爭對手Prince也在人群中。於是布朗也喊他上臺了,但是令傑克遜高興的是,Prince上臺的表演幾近糟糕。

“Prince沒把吉他彈順溜,然後又瘋狂地撕掉他的襯衫,用麥克風架耍弄花招,並擺出各種姿勢。在邁克爾的炫目表演之後,Prince如同栽了個大跟頭,而邁克爾很享受般地嘲笑著這個錄影。”

但是邁克爾還沒有夠。“在那之後,他放了Prince的電影《櫻桃月下》中的一幕,這是部具有藝術氣息的黑白電影,製作於《紫雨》之後。他對Prince又嘲笑了一番。”


拉托婭傑克遜的自傳
1978年,因為和這麼多的兄弟一起長大,我把男人當作朋友,卻對解讀男人和女人間的暗示毫不熟練。
發行他的專輯《Soft and Wet》後不久,Prince在一個溜冰派對上羞澀地向我自我介紹:“嗨.”
“嗨。”我不經意地回答他。
“我是Prince。”
“是的,我知道。”看他那大大的棕色眼睛,絨絨的小鬍子,還有筆直的黑髮就不會搞錯。
儘管我正坐著穿我的溜冰鞋,他和我(坐著)差不多高。
“我想要你知道,我瘋狂地愛著你。”他激情澎湃地低語。
“哦。”我以為這是他恭維人的方式。我根本不知道他的真正意圖,直到他說:“我有你所有的照片和其他東西,我喜歡你的每一部分。”他的聲音越來越小,漸至無語。
“哦,那很好。”
絕大多數女孩會就此吻他或是打他耳光,而我呢?我只是站起來,嬉笑著說:“好吧,希望你能有個愉快的夜晚。”,然後就溜冰走了。

TITO JACKSON(Jackson5和Jacksons的原始成員及吉他手):肯定的,我們兄弟和我都聽Prince……比如《1999》、《Little Red Corvette》、《When Doves Cry》這些。《Thriller》和《Purple Rain》就是我們生命的一部分。那真是偉大的年代,不是嗎?你們有兩個偉大的藝術家,在同一時期做著不可思議的音樂。而且,他們還都是獨一無二的現場表演者。有些人覺得Prince是自切片麵包誕生以來最棒的事物,而另一些人認為我的弟弟才是最偉大的。對我來說,這就是讓那個時代如此不同尋常的原因。



ALAN LEEDS:我們開始“Purple Rain”巡演之前,Prince先要看看Michael和Jacksons在Victory巡演中的製作、燈光、舞美和所有的一切。我們和他的幾個保鏢以及《時代》週刊的Jerome Benton和Prince巡演的燈光師及總舞美設計師Leroy Bennett坐上一架飛機就過去了。我們飛到達拉斯牛仔表演的老體育館。起先我們的團隊中普遍覺得,儘管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很扎實體育館演出,但在技術上並沒有什麼領先之處。Vailites,一個電腦燈光品牌,是當時的行業中的黃金準則。我們確保自己也用上了那些大傢伙。但在Jackson的演出裡並沒有那些。Prince對Michael非常尊重,但他對那場演出卻印象平平。

《Little Red Corvette》(由Bryan Greenberg導演,1983年2月發行)是首度得以在MTV迴圈播放的黑人藝術家作品之一。邁克爾傑克遜的《Billie Jean》在1月份第一個打破了膚色的藩籬,而Prince的這首歌緊緊跟上。據稱邁克爾也很是這首歌的粉絲。

QUESTLOVE:Michael看過許多場“Purple Rain”的演唱會。1984年我一連參加了4場“Purple Rain”在洛杉磯的演唱會。我發現Mike也在觀眾席,我去那兒就是去看是否能找到他(笑)。這件事會讓人思考。為什麼Mike要一連4個晚上在那裡?你已經創造除了《Thriller》,你會走太空步,你拍了那些驚天動地的錄影,你一周可以賣100萬張唱片。你被正式記錄在吉尼斯世界記錄裡。無論出於什麼原因,《Purprle Rain》買了1500萬套,但那和《Thriller》3300萬張的銷售成績很難相提並論。你為什麼對誰在你身後這麼好奇?然後我認識到,缺乏好勝心是無法取得那樣的成功的。Michael知道Prince是個重大的威脅。



ALAN LEEDS:Quincy Jones組織了一個午餐會讓Michael和Prince坐在一起。其間他們邀請他(Prince)成為《We Are The World》的一員,Prince婉拒了,但提出可以貢獻給他們一首歌(4 The Tears In Your Eyes)。我所記得Prince後來的說法是,他覺得Michael有點兒怪異。這話竟然出自一個會穿著高跟鞋和睡衣去夜店的人之口(笑)!

 4 The Tears In Your Eyes Prince - The Hits / The B-Sides
QUESTLOVE:有一個關於Mike和Prince之間的乒乓球賽的故事現在流傳甚廣。那是1986年,Prince正在為他的《Under The Cherry Moon》錄製多重音軌,而Mike則在拍攝《EO船長》,他們在同時在爭奪Prince的女孩Sherilyn Fenn的關注,她在當時可是個辣妹。那是一場瘋狂的乒乓球賽,他說MJ打球就像海倫凱勒(盲人女作家)。




Prince傳記《舞蹈、音樂、性和羅曼史》:
Prince在SAMUEL GOLDWYN音響舞臺工作時,邁克爾傑克遜來訪。他馬上要求後者一起打乒乓球,用一張放置工作室中間的桌子當球桌。“邁克爾說:‘我不會打乒乓!’”羅傑斯回憶說。“但Prince拿了一張球拍,給了邁克爾另一張,然後他們開始非常有禮貌地你來我往打起來。突然,Prince說:‘來吧,邁克爾,接招!”然後將球往邁克爾的襠部扣去。而我只能轉著我的眼睛想‘哦,他會讓自己難堪的。’。可邁克爾知道如何應付,也並不在意。邁克爾開始和當時來找Prince的Sherilyn Fenn(Prince當時的女友)調情。Prince來回踱著步,卻不打算參與反調情遊戲。然後他們就匆匆說再見道別了。

在Prince 1984年的演出中,邁克爾去過幾次後臺。這兩個代表人物,他們各自的《顫慄》和《紫雨》定義了整個80年代,卻從來沒有一起合作過。80年代後期,當他們在洛杉磯同一間工作室錄音時,Prince邀請傑克遜一起打乒乓,而邁克爾這個從8歲起就生活在封閉環境中的明星卻根本不會。

“想要我扣球嗎? Prince問道,”據當時在現場的工程師David Z說,“邁克爾扔下他的拍子,雙手護著臉以避免被球打到。當邁克爾和他的保鏢離開後,Prince開始像一隻公雞一樣趾高氣揚,說“你們看到了嗎,他打起球來像海倫凱勒。”


JOHN LANDIS(電影導演、《顫慄》音樂錄影導演):我們為《顫慄》辦了個首映式,因為邁克爾想要一個首映式。那真是一場暴亂。我去過奧斯卡,我去過英國影視藝術學院獎,我去過艾美獎,我去過金球獎,卻沒來沒有參加過一場像這樣的首映式。每個人都到了,從戴安娜羅斯、沃倫比蒂到Prince。這太瘋狂,太驚人了……所有人起立對我們歡呼,他們叫著:“再來一遍,再來一遍!”,而我說:“再來一遍?沒有他媽的再來一遍了!”於是艾迪墨菲站起來大叫“再放一遍那該死的東西!”然後他們又坐下來再看了一遍《顫慄》。為什麼不呢?它實在是令人驚奇,實在是令人驚奇……”



MJ為了一睹Prince備受好評的《紫雨》電影,他跑去看了華納的試映。在影廳燈光暗下後,邁克爾悄悄溜進影廳,穿著閃亮外套戴著墨鏡,仿佛他要上臺接受獎盃一樣。他坐在最後一排,一直沒有摘下墨鏡。就在電影結束前的十分鐘,邁克爾起身離去,之後他的一個隨員問他電影怎麼樣,邁克爾說,“音樂還可以,但我不喜歡Prince。他看起來很可惡,我也不喜歡他對待女人的方式,他讓我想起了我的親戚,而且不僅如此,這個傢伙沒有演技,他很差。”然後,邁克爾長長舒了一口氣。——《邁克爾傑克遜:魔力與瘋狂》


邁克爾說,他喜歡Prince在其中的歌曲《Darling Nikki》,說這是一種罪惡的快樂。據傑克遜陣營的人後來說,這首歌給了傑克遜創作《Dirty Diana》的靈感。


 Darling Nikki Prince;The Revolution - Purple Rain (Soundtrack from the Motion Picture)
 Dirty Diana Michael Jackson - Bad
1984: 聽過《紫雨》之後,邁克爾很快就邀請Prince到他家去,和珍妮以及拉托婭一起晚餐。據說Prince對拉托婭有過幾次不成功的追求。到了結束的時候,Prince送給了邁克爾一件禮物——一隻裡面放著樹葉、小樹枝以及一張如同惡魔唱誦的卡帶的盒子。《邁克爾傑克遜:魔力與瘋狂》也有著類似的記載:“另一次與邁克爾的會面中,Prince給他帶了一件小盒子裝的禮物,裡面裝著一些五顏六色的金屬咒語牌和一些羽毛。邁克爾一看馬上關上了盒子,看了在旁邊的昆西鐘斯一眼。然後Prince就離開了。Prince在洛杉磯的時候,昆西鐘斯安排他和邁克爾在傑克遜恩西諾的家中共進晚餐。鐘斯認為這兩股如此有創造力的力量應該互相結識。“那是一次古怪的峰會。”作者Quincy Troupe說,“他們兩個太有競爭性了,誰也不肯放棄任何東西。他們幾乎只是坐在那兒互相打量著對方,很少說話。這真是兩個極其強勢的傢伙之間一場引人入勝的僵局。
——摘自Prince傳記《舞蹈、音樂、性和羅曼史》


John Branca(律師,MJ遺產管理人): Prince給邁克爾帶來一個禮物,某種巫毒盒子類的東西,邁克爾堅信Prince想在他身上下咒。


Liz Jones的Prince傳記《節奏奴隸》:傑克遜兄弟的《勝利》專輯的銷量被《紫雨》擊敗。邁克爾很嫉妒Prince,尤其Prince還贏得了奧斯卡獎盃,這是傑克遜盼望已久想要贏得的獎盃。


Prince從未把傑克遜當做威脅。當傑克遜和百事可樂簽約時,可口可樂也找到Prince並給出一大筆錢。但Prince拒絕了。他不想被以任何形式與傑克遜比較。他覺得他應該和Miles Davis或John Coltrane這樣的大師比較。


Bobby Z(Prince的鼓手): 爭強好勝在Prince的天性中根深蒂固,所以他很容易會以Jackson的成功來衡量自己。我記得我和Prince一起觀看了1984年的格萊美看MJ橫掃了8個大獎,然後我們看了《Purple Rain》的粗剪,我們知道這就是Prince要在下一年達到的位置。MJ甚至出現在了兩場“Purple Rain”演唱會的後臺,儘管MJ想和Prince合作,但Prince拒絕了。

Michael Bland (Prince鼓手): MJ和Prince之間有過友好的街頭對決。他們在Prince家Paisley公園進行投籃比賽。我們經常從MJJ製作公司那裡收到Sly Stone在歐洲的表演錄影。Prince會將它插進錄影機,我們一起看錄影。


在“紫雨”巡演期間,Prince會反復扔下一隻手套,作為對另一人的標誌的嘲弄。——《格拉斯哥先驅報》1988年7月 

CYNTHIA HORNER:我會給邁克爾幾本雜誌樣刊,而他看到書中的報導,會就他感興趣的藝術家向我提出各種各樣的問題。那也是Prince如何被介紹給他認識的情形。此後,我開始給Michael聽一些我有的Prince做的音樂,他很感興趣。邁克爾入行更久,很自然,他可不想讓自己被一個新來者替代。



1985年,一場秀後,Prince計畫去參加一項比頒獎禮更加重要的活動。他和40多位歌星一起被邀請到A&M工作室去錄製《天下一家》。這首歌的主創人員是昆西鐘斯、萊昂內爾裡奇和邁克爾傑克遜。Prince分到了一行歌詞,而在工作室為他預留的位置正好在邁克爾傑克遜身邊。但是那個晚上的某一個瞬間,他決定不去了。Prince後來在採訪中說,在這如此眾多的娛樂界名人身邊會感覺不適。

Prince在任何環境下都需要掌控全域,讓他的競爭對手邁克爾傑克遜來主導的一段時間對他來說是不可能的。Prince後來同意為《天下一家》專輯貢獻一首歌《為了你眼中的眼淚》(4 The Tears In Your Eyes)。


但Prince因為沒有參與合唱而被輿論批評。

《天下一家》,DAVID BRESKIN,《生活》雜誌,1985年4月:
在邁克爾傑克遜的另一邊——他和保羅西蒙的中間,有一個位置標著“Prince”,但他從未露面。他本來提出在其中表演一段吉他,但被要求和每個人做一樣的事情。“操他的,他是誰啊?噁心的人!”Bob Geldof說(愛爾蘭著名搖滾樂手,英國合唱賑災活動的發起人)。

BRUCE SWEDIEN: Prince很棒……簡直令人難以置信的天才。他和Michael有著不錯的關係,甚至還一起玩過幾次。大家都知道《Bad》這首歌本為Michael和Prince的二重唱創作的。但你也知道這計畫從來沒達成。我們做《Bad》的時候,Prince離開了錄音室,他決定退出合作。他轉身走出控制室的時候對我們大家說,“別擔心,這首歌即使沒有我也能大紅。”

報導說MJ想要表現得更“壞”一點,以區別於他之前的陽光形象,所以他想和Prince合唱《Bad》,連行銷計畫都想好了。但Prince給MJ提交了一首歌曲《你難道不想愛我嗎》(Wouldn’t U Love 2 Love Me)供MJ選用,MJ在恩西諾莊園聽了Prince的貢獻作品,沒有採用。
——《Prince: 在音樂和面具之內》


【獨家中文字幕】超級罕見視頻:Prince在1997年接受Chris Rock採訪時親口談:為什麼他拒絕了合作邁克爾傑克遜的經典歌曲《Bad》……


據《沙龍》雜誌,Prince在聽了《Bad》的樣帶聽了後,自己重新錄了一遍寄給MJ,仿佛在用超級巨星的方式說,“去你媽的。”


Lisa Coleman和Wendy Melvoin(The Revolution的成員和音樂雙人組):Prince認為《Bad》不夠放克味,他也不喜歡它營造的氛圍。他更嘲笑了第一句歌詞。
 

在Prince的《派對俠》(Partyman)錄影中,有一隻穿著蝙蝠俠T恤的猩猩,似乎在暗指傑克遜的“泡泡”。派對俠在給猩猩香蕉時,上面還寫著“心靈感應”。當時八卦媒體上有報導說,傑克遜很擔心Prince會對泡泡發射怪異的心靈感應訊息,很明顯Prince覺得很搞笑,並把這個梗放到錄影中。



製作人Jon Peters曾有想法讓Prince和MJ同時出現在《蝙蝠俠》的電影原聲碟裡——Prince代表黑暗面,傑克遜代表光明面。但傑克遜沒機會參加。在談到原聲碟裡的歌曲《The Arms of Orion》時,Prince對《滾石》笑道,“我沒寫這首歌,是小丑寫的(笑),你知道《蝙蝠俠》專輯本來是計畫邁克爾和我的合唱專輯嗎?他是蝙蝠俠,我是小丑……”

 The Arms Of Orion Prince - Batman

 

ALAN LEEDS: 但說到Michael來找Prince想要合作《Bad》一事,那可真讓他不爽了。Prince感覺說,“哦,他是想要把我嚇退。他以為我是誰啊!瘋了?”他不能走出自己的想法去看到,這也許會是對他倆都有好處的事情。不過(如果合作成了),這仍然永遠會是Michael的錄影,Prince在裡面只是客串。這也體現了他們倆之間不可能的關係,他們就像阿裡和費雷澤。而媒體巴不得讓這些傢伙互相對抗。



CYNTHIA HORNER: 這事我有份(笑)。《Right On!》是一本歌迷雜誌,所以我做一些那樣的事問題不大。Michael和Prince實際上並非很認真地互有敵意。但因為我知道那是公眾們癡迷的內容,人們總是在談論那些。所以我想要在封面上把他們倆放在一起,製造出Prince對戰Michael這樣一個元素來。

Chris Rock: “你和傑克遜之間有競爭嗎?”
Prince: “至少對我來說,沒有。”



昆西鐘斯,《Q》雜誌採訪,1987年11月
邁克爾對Prince和他的成功有多少瞭解?
“在《顫慄》的鼎盛時期,Prince發起了最有力的衝擊,邁克爾還是贏了,而且贏得不可控制,在某一時刻,你都可以感覺得到它以一種可怕的方式衝破了藩籬。在那以後,我想所有的這些歡呼喧鬧開始讓公眾焦慮。這時候突然出現了Prince和《紫雨》,在我看來,當反彈開始時,他們利用Prince來抽打邁克爾,意思就像再說:現在是你下臺的時候了,Prince正要上臺。(鐘斯證實,這兩位超級巨星確實碰過一次面。“一次社交拜訪。”沒人會說這兩個人相處得很融洽,(他們的會面)看起來就像兩個素食主義者在禮貌交談。)……“他來過幾次。”他說起傑克遜,“他是個靦腆的傢伙,不會直視你的眼睛,但我想他會給人簽名,比Prince給人簽得多。如果人們知道Prince是怎樣對待他的歌迷的,他就不會那麼受歡迎了。”

TEDDY RILEY(Michael Jackson的長期製作人):我們將Michael和Prince視作神。我還記得第一次接到Michael的電話,談到製作《Dangerous》專輯的情形。我試圖找到Q-Tip,讓他借我用他在21大街的Sound Works錄音室。我訂了一整層樓。在一個房間裡,我在做Jane Child的《Don’t Want to Fall In Love》,另一間房裡,則是Keith Sweat的《Make You Sweat》,而還有一間房在做Guy的《Why You Wanna Dog Me Out》。我又進入一間房,開始製作《Remember The Time》。我將Michael帶回來我們的世界——年輕、黑人、新傑克搖擺舞曲的世界。那是人們說“Michael又回到R&B了”的時刻。他不僅是流行音樂之王,他還是R&B之王。而Prince則是放克搖滾之王。


1989年,邁克爾一邊仍然沉浸在《Bad》的成功中,一邊又發行了他的名為《月球漫步》的錄影帶。在裡面,一群孩子重演了他的《Bad》錄影,衛斯理斯奈普斯的角色由THE BOYS組合中的一位元成員扮演。在演出的末尾,小邁克爾被一個勇敢的小成員從地鐵裡的“壞人”中護送出來,小邁克爾詢問起“猩猩”泡泡,問他穿著什麼。別人告訴他,“他穿著一件Prince的T恤和紅運動鞋。” 小邁克爾問道,“Prince的T恤?”

BRUCE SWEDIEN:媒體竟然都不能完整地說出整個故事,可怕吧?有幾次Prince和邁克爾的會面我也在現場,昆西和其他人都在。我個人認為,在與邁克爾、昆西、Fredy DeMann和他的團隊會面後,Prince意識到他無法贏得與邁克爾的這場對決,無論是在藝術上還是在其它方面……於是他抽身了……或者說,他離開了那棟大樓。就我而言,我想說我喜歡Prince的音樂……


1988年
Prince在巴黎表演《Lovesexy》,但他看到一家歐洲雜誌把他的臉放到了邁克爾的旁邊,而那張照片沒有傑克遜的照片好。Prince真的很生氣,他隨後拒絕接受這家媒體的採訪。


起初本來打算是由MARVA KING和邁克爾一起唱《我不能停止愛你》的,後來換成了Siedah Garrett (但Marva的聲音留在了背景裡)。1997-1999年,她又跟隨Prince進行巡迴演出。


 
1988年,傑克遜賣力表演的格萊美舞臺,Prince也在台下觀看。


1988年,在一次短暫的休息期間,昆西鐘斯對邁克爾做了個惡作劇。他將一張Prince的照片放在他(邁克爾)旁邊的椅子上。邁克爾看了點點頭,好像在說:“沒門兒!”——1988年格萊美頒獎典禮期間,據Tatiana Thumbtzen自傳

QUESTLOVE:還記得那首命運不佳的Eddie Murphy和Michael合唱的歌《Whatzupwitu》嗎?我有五個小時的那部錄影的拍攝記錄。Michael和Eddie的身後有一個綠色的螢幕,在第二個小時裡,他們的談話轉到了Prince身上。Eddie說“Yeah 老兄……Prince是個××××。我很高興在和你合作,但我的另一個夢想是和他一起合作。”我想Mike都沒意識到鏡頭正對著他,他說,“是的,他是個真正的天才。”4個節拍過後,他又加上:“但我能打敗他。”(笑)
 

Jennifer Batten(邁克爾的御用女吉他手):在傑克遜的一場在明尼阿波里斯市的BAD巡演中,Prince來到後臺,帶著SHELIA E和CAT一起。演出中,我的幾個朋友正好坐在他後面,他們說當我在彈奏《Beat It》的那段吉他獨奏時,他都快瘋了,站起來尖叫!(笑)但是我個人從來沒有正式見過他。
My Name Is Prince Prince;THE NEW POWER GENERATION - Love Symbol Album
1989年,Prince雇傭了邁克爾的律師約翰布蘭卡擔任他的法律顧問。


1992年
Prince曾請來被MJ炒掉的經紀人Frank DiLeo當顧問,但在發行專輯《Love Symbol》時,兩人在選擇單曲時候發生分歧,Frank被炒掉了。Frank本來想選《7》作為首發單曲,但Prince選的是《我的名字叫Prince》,其中有句歌詞:“My name is Prince, I don’t wanna be king, Cuz I’ve seen the top and it’s just a dream” / “You got to be a Prince before  you’re King anyway(我名叫王子,我不想成為過往,因為我看見了巔峰,而那只是個夢 / 你要成為國王,就得先成為王子)”貌似是影射邁克爾的“流行音樂之王”地位。

 
低谷與回歸(1994-2016)

ALAN LEEDS:Michael想要變得危險,但沒人會把他的那一面當真。而Prince一直都是危險的,因為他不懼怕挑戰底線。然而Prince對著一把槍造型的麥克風演唱,試圖以此與嘻哈音樂搶鏡;他的樂隊裡也加入了那些怪異的說唱歌手,以嘗試與說唱聽眾建立聯繫。

 

1990: Tatiana Thumbtzen自述,她是在她的生日派對上遇見Prince的。他本人是如此的美麗,比在鏡頭上更美,她被打動了。她邀請他跳舞,俱樂部裡的每個人都停下來看著他們。派對結束時,Prince邀請她一起坐上他的豪華轎車。他們兜了幾個小時風,聽著他的新音樂樣帶。他邀請她去自己住的酒店,她去了。聊天中,Prince突然伸出手拉下了她的上衣。她震驚地說:“我以為你很害羞!”“他指著我的胸說,‘它們太美了!’” 她和他有了一段時間交往,她說Prince是個很棒的人,但也很古怪。光輝的一面背後,也有喜怒無常的一面,“我見到過他化身博士的雙面。在片刻間他的情緒就會轉變,前一分鐘還很好,後一分鐘就會變得黑暗、誇張和沉默寡言。”“大約有4年,Prince和我失去聯繫。一天晚上,我們在一家俱樂部偶然相遇,談起在邁克爾傑克遜和未成年男孩的醜聞期間,我接受《明星》小報的一次採訪。Prince對於我向小報爆料很生氣;他指責我的評論,而且對於我說的邁克爾永遠不會結婚這句話尤其在意。他對我大叫道:‘你那麼想要錢嗎?你那麼窮,那麼爛,竟然將你的故事出賣給小報嗎?’”



Joe Pytka(《The Way You Make Me Feel》等錄影的導演):Tatiana並不在我的首選女主角的前五名裡。我不喜歡她,但我把她的試鏡帶給MJ經紀人Frank DiLeo看後,他選中了她,但說,“那姑娘是跟著Prince跑的,如果邁克爾發現了,他會很不安。”

CYNTHIA HORNER:Michael和Prince在90年代後期都遇到了他們各自的問題。我以前經常見到Michael,和他聊天,但他開始改變了。我後來和他沒有太多(直接)聯繫,我的聯繫管道全都是他的親戚。Michael身邊有這麼多人圍繞著,這也阻斷了他的老朋友和業務夥伴與他的聯繫,因為那些人想要控制他身上發生的事情。他自己的家人也和他沒什麼真正的聯繫。而Prince則在對付他自己的問題。他一覺醒來,意識到他和華納兄弟的一些商業決定並非對他有利。他開始抗議音樂產業。每個人都記得他在自己臉上寫上“奴隸”字樣。他覺得自己在經濟上和藝術上都未得到公平的回報。Prince和Michael都變得難以接近了。

MICHAEL BEARDEN(傑克遜30周年演唱會鍵盤手,“就是這樣”演唱會音樂指導):本來的想法是在麥迪森花園廣場做30周年演唱會慶祝Michael在這一行的歲月。然而一旦人們發現這會是個大事件,人人都想參加。Elizabeth Taylor、Liza Minnelli,還有許多的人都會出來。Michael自己不想做太多。他剛剛發行新專輯《Invincible》。人們並不是對Michael不滿,他們是對那些和他一起站在臺上的藝術家們不滿。他們想要更多地看到Michael。人們看著所有其他演出很難滿足,而Whitney(Houston)看起來太瘋狂了(笑)。

 

1994年時,錄音師Bruce Swedien談到: MJ錄製《HIStory》專輯時,Prince到錄音室來了。他正好路過進來看看,還想見見邁克爾……他待了一會兒,還聽了幾首歌……(記者:他喜歡嗎?) 他說不錯。

ROB HOFFMAN(MJ製作人):無論怎樣,在《HIStory》錄製期間,MJ和Prince的確有過一次會面。但我們都被踢出門外了(這是Prince的要求,不是MJ的),他們說了什麼我也不知道。

Brian Vibberts(《HIStory》錄音工程師):Prince和邁克爾聊了幾個小時,然後去開演唱會了。Prince只訪問了這一次,沒有錄製任何歌曲,所以很遺憾,檔案庫裡並沒有MJ和Prince的合唱。



1995年也是《天下一家》的十周年紀念,在另一個電視播出的頒獎專案上,昆西鐘斯召集了一批藝術家和他一起上臺唱這首歌。昆西的好友邁克爾當晚沒有出現,但他的另一個朋友Prince卻在那裡。在Prince的段落中,他口裡始終含著一根棒棒糖。和其他藝術家一樣,Prince上臺是去與昆西一起唱《天下一家》的,卻並沒有開口。他的嘴太忙於吃棒棒糖了。昆西將一支麥克風伸到Prince的嘴前,讓他唱,但Prince只是開玩笑地將他的棒棒糖伸到昆西嘴前。昆西裝作要吃掉它


Lori “Elle“ Werner曾有藝名叫“Diamond”(鑽石),參演了1992年Prince的《鑽石和珍珠》等錄影。她在1996年也被邁克爾選為汶萊演唱會上《The Way You Make Me Feel》的舞者,並繼續陪邁克爾參加了1996-1997的《HIStory》巡演。 


1998年
Prince發行了專輯《真相》(The Truth),其中的一首歌《著迷》(Fascination)的歌詞寫道:“所謂的國王生了個孩子叫王子。”(So called King gives birth to so called Prince)邁克爾當時剛有一個兒子叫Prince (王子)”,但MJ是按他祖父的名字給孩子起名的。不過Prince領會到了其中的諷刺。 

2000年初,Prince接受The Doug Banks電臺節目採訪,採訪者跟他玩了個遊戲。他說他會拿出幾張上面寫有名字的卡片,而Prince需要說出他腦子裡的第一反應。採訪者拿出來一張寫著“邁克爾傑克遜”的卡片,Prince的反應是“天才”。後來,採訪者又舉起了一張寫著“珍妮傑克遜”的卡片,Prince的反應則是“天才的妹妹”。




Prince罕見談他和MJ撕逼打架會怎樣……


DJ SPINNA(DJ,製作人,音樂學者以及Soul Slam的MJ vs. Prince派對的創辦人之一):我們2002年開始舉辦MJ vs. Prince派對。這整個主意來源於我們1999年開始的Stevie Wonder致敬派對的成功。我們在想另外還有哪兩個這流行音樂界符號性的音樂人物,同時又對黑人文化產生了重大影響?毫無疑問肯定是Michael和Prince。我記得我們的第一場派對是在下曼哈頓的一條叫Peppers的場地上,參加人群都無法阻擋了。在派對期間,我放量Michael和Prince雙方陣營的音樂,還有他們所影響和合作過的藝術家作品。於是你會看到整個明尼阿波利斯都在和Prince、Sheila E,、The Time,、Vanity 6還有Alexander O’Nea共鳴,而Michael陣營則有Jermaine Jackson、Janet Jackson還有Jackson 5。到了那一夜的最後,它實際上成了一個提醒人們記住他們生命中最美好的時光的派對。

2001年
在邁克爾的新專輯同名曲《無敵》中,邁克爾唱到:“他會買鑽石和珍珠,但他不會做得像我這麼好。”而Prince在10年前的1991年曾發佈過一張專輯叫《鑽石和珍珠》。


 Invincible Michael Jackson - Invincible  

2004年
在Prince專輯《Musicology》裡,歌曲《Life 'O’ The Party》裡的歌詞寫道“我的聲音越來越高/而我從來沒有整過我的鼻子/那是另外一個傢伙。” 


 Life 'O' The Party Prince - Musicology  
2007年,前競爭對手Prince建議邁克爾傑克遜怎樣挽救他的職業。據報導,MJ找到Prince,尋求回歸幫助。

《紫雨》的演唱者據說告訴邁克爾,要他在拉斯維加斯舉辦不插電演出,以向世界證明他依然有驚人的天賦。

有消息人士告訴《紐約郵報》:“Prince建議邁克爾在拉斯維加斯做一組不插電音樂會——只有邁克爾和麥克風。不要機關,不要換服裝,不要煙火或是鏡子,只要他的聲音。”

看來Prince對他昔日的競爭者改變了態度。

早些時候,Prince拒絕了邁克爾舉辦聯合巡演以幫助他重回世界舞臺的提議。

據說Prince是擔心邁克爾歸來所帶來的媒體狂潮會蓋過音樂會本身。


WILL.I.AM(黑眼豆豆成員,曾經與Prince一起演出,並製作了Michael Jackson的幾首歌):2008年我和黑眼豆豆有場演出,當晚晚些時候,又和Prince在棕櫚酒店一起演出。演出之前,我給Michael打電話。我說,“嗨Mike,我在維加斯。”我告訴他在棕櫚和Prince的演出,問他是否願意來。他開始有些擔心,但我告訴他,“讓我給Prince打電話看看是否可行。”(演出中)和Prince唱完一首歌後,我和Mike坐在一起。Prince從舞臺上走下來,徑直站在我們的桌前彈著貝司……幾乎快要把貝司拆成兩半了!這是我最酷的一次經歷,我與我的兩個英雄在一起。我們一起為他的專輯做新作品時,MJ問我為什麼人們不同樣把他當作和Prince一樣的嚴肅的歌曲作者?聽到一個標誌性的藝術家這麼說簡直太令人震驚了。


線上採訪Will.i.am:

Will.i.am:  我確實知道的是有次我在拉斯維加斯,MJ說:“哦,我聽說你在拉斯維加斯。”
我貌似說,“是的,我們今晚有個表演,你來嗎?”
“你們幾點上臺?”
我們9點鐘演出。他說:“哦,扯淡!”——向上帝發誓,我聽見他說扯淡——“哦,扯淡,我不能去。我得照顧孩子們睡覺。”
“好吧。我們和黑眼豆豆演出之後,還要和Prince演出。你應該來看看,Prince邀請我和他一起在棕櫚酒店演出。你也許能來看我和Prince的演出。
於是邁克爾說:“哦,真的?我很樂意。問問Prince行不行。”我給Prince的助理打電話,她給了肯定的答覆。於是我說:“嘿,邁克,太棒了!”
說真的,夥計,這聽來不像真的,但它確實發生了。這挺起來像個很爛的謊言吧?我給Prince打電話,讓後又把邁克爾傑克遜帶來了,這真是再真實不過的事了。結果,我遲到了,我遲到了。我坐在計程車裡,天哪,這次遲到可是太操蛋了。我總是遲到,我竟然在邁克爾傑克遜去看我和Prince演出的時候也遲到!
我跳下計程車,在拉斯維加斯狂奔。我跑到了演出地點,和Prince一起表演,然後我走下臺,邁克爾在哪兒。
他說:“棒極了!我不知道你還會說唱。”我說:“什麼?你不知道我說唱?我是黑眼豆豆的成員。”
“我不知道你就是那個說唱者,還以為是另外那個傢伙。”
我說:“不,那是我,夥計。”
“你棒極了,演出也棒極了。我們下次也得在我的唱片裡這樣合作,你說唱,我唱歌。”是啊,讓邁克來看我和Prince在臺上演出真是太棒了!這太瘋狂了,太偉大了,太酷了。”

 

在流行音樂歷史上,邁克爾傑克遜和Prince是著名的“競爭對手”。當MJ發行超級銷量的《顫慄》後,Prince則用1984年超級暢銷的《紫雨》原聲碟和獲奧斯卡獎的電影予以回應。而這只是開始。


在新書《MJ: 邁克爾傑克遜的天才》中,講到了2006年的一則軼事,當時MJ去看Prince在拉斯維加斯演唱會,而Prince逼到MJ面前瘋狂的擊弦動作彈奏貝司來威懾流行音樂之王。

據此書的作者講,Prince當時在拉斯維加斯駐場演出,MJ則住在拉斯維加斯。黑眼豆豆組合的領軍人物will.i.am是Prince的表演嘉賓,同時他也是MJ的朋友,有天will安排MJ去Prince的演唱會上當觀眾。沒人知道MJ在觀眾席裡,但Prince知道。

“演出中有那麼一刻,Prince在彈貝司,於是他拿著巨大的貝斯到觀眾中去——他知道MJ坐在哪裡——他直接走到MJ面前,開始當著MJ的面彈貝斯。那種很猛烈的擊弦動作彈貝司。”

第二天早上,will去MJ的宅邸用早餐,他們談論了Prince和那場演出。然後MJ說,“Will,你覺得Prince當著我的面談貝司是什麼意思?”

MJ非常生氣。然後他開始說,“Prince一直都是個小氣鬼。他就是超級小氣鬼。他對我總是不好。每個人都說他是一個傳奇的偉大的多才多藝的人,而說我是一個隻會唱歌跳舞的人。但我也寫出了《Billie Jean》,我也寫了《天下一家》,我也是歌曲創作者。”


KENNY ORTEGA(“就是這樣”演唱會導演):MJ對於Prince,更多的出於尊重,而較少競爭。Michael覺得如果他錯過了上帝給予的靈感,上帝就會把靈感給Prince。那是對Prince真正的尊敬,真正的傾慕。他提到好幾次有多愛《Purple Rain》那首歌。
Purple Rain Prince;The Revolution - Purple Rain (Soundtrack from the Motion Picture)
TRAVIS PAYNE(編舞,TII副製片人):Prince能在倫敦O2體育場舉辦21場演唱會的巨大成功對於Michael準備“就是這樣”演唱會時很重要。Michael的同時代人仍然受到他們的觀眾歡迎這一事實讓他進一步證實他的想法是對的。這不是與Prince競爭的問題。這是他與自己的競爭。他想要書寫最多演出場次的吉尼斯世界記錄。他想要展現出自己是最偉大的。而他確實是。


2009年10月15日
問:在Grand Palais的演唱會上,你表演了一首傑克遜五兄弟的歌《Shake Your Body (Down to the Ground)》,那是一次致敬嗎?
 Shake Your Body The Jacksons - Destiny
Prince:我的歌手Elisa有著和邁克爾年輕時候相似的音色。況且一首好歌就是一首好歌。
問:你對邁克爾傑克遜的去世有什麼感覺?
Prince:失去所愛總是令人悲傷。


DJ SPINNA:我2009年2月通過他的私人DJ Rashida在洛杉磯見到了Prince。那顯得相當不真實,但他不是很能理解“對決(vs.)”這個概念。Rashida和我都試圖向他解釋這並非真正是MJ和他之間的戰爭,而更多的是對他們音樂的致敬。但Prince對被那樣用來與Michael對抗心存抗拒。你能感覺得出這兩人彼此間真正的尊敬。這也是我改變MJ/Prince派對主題的原因之一。另一個讓我改變的原因當然是Michael的趨勢。我覺得他留下了如此偉大的遺產,將其貼上“MJ對決Prince”的標籤是不公平的,因為Michael已經不在了。這是一次對Michael和Prince的音樂的慶典。



KENNY ORTEGA:你們知道流言如何緊跟Michael不放……如同陰影一樣讓他無法逃避。但是當電話鈴聲在口袋裡響起時,我們正在為倫敦演唱會的排練收尾。消息很含糊,我們大部分人都已經習慣於那些瘋狂的謠言,我們都先要相信Michael去世的消息只不過是另一個故事罷了。不久以後,我們發現他去世了。直到今天對我來說仍然很難說清當時的感覺。我失去了平衡,我無法工作。我不得不去幫助另一個房間(裡的人)。我記得空間在旋轉,地板陷了下去。我走過時唯一能看見的就是深深的悲痛。那是黑暗的一天。



TRAVIS PAYNE:Michael去世後,我告訴Kenny,“我們沒有結束。我們不能停下來。”不僅Michael的資訊要如他所盼望的傳播出去,人們也要看到他如何製作那場他本要表演的演唱會。實際上,他通過(《就是這樣》)電影打動了比演唱會更多的歌迷們。那也使我非常高興。但我沒有一天不在思念他。

CYNTHIA HORNER:我們仍然關心Michael和Prince的原因之一是:我們永遠也不會知道想要瞭解他們的每一件事。他們都明白保持神秘性的重要。他們意識到那是他們對粉絲擁有的部分力量。這會持續下去,因為永遠都不會再有像他們兩個一樣的人了。當人們談論誰是下一個Michael和Prince時,我一笑置之。

WILL.I.AM:你以為那些真正的大人物都會是些混蛋,那些藝術家並非真的那麼成功。然後你遇到了像Michael和Prince那樣的真正成功的藝術家,你會說:“該死,這些人和我上周遇到的XX完全不同。”那些混蛋那樣表現的原因是他們並非真正成功。Michael和Prince就如你能想像的那麼偉大。



《Ebony》雜誌攝影師Dudley Brooks回憶他曾採訪Prince:“邁克爾傑克遜的去世,在每個人腦中還宛如昨日。Prince承認他和MJ聊過把名氣和宗教旅程混合在一起的挑戰。他說他們兩人都很艱難,但他個人在年輕時代是做不到的。Prince真希望能在邁克爾生前與他多聊聊。”


(邁克爾傑克遜從小就在母親的培養下,成為耶和華見證教徒,直到80年代晚期,他退出了教會。有意思的是,一向挑戰傳統的Prince,在2003年加入了耶和華見證教會。)

 
繪畫:Ali Franco

Cassandra O'Neal (Prince的鍵盤手兼和聲歌手):邁克爾絕對是一位影響和激勵Prince的人。他們雙方都尊重對方,這是件很酷的事情。在Prince的家裡,有一塊銀幕和一個老式漂亮的大沙發,我們會在那裡看來自《靈魂列車》的老片段,他會談到他受到過的影響,邁克爾和他的兄弟們絕對是其中之一。他們之間的關係堪稱模範,我們音樂人從中學到很多。現在有社交媒體,競爭非常激烈。我在做這個,你就不能。而真正有天才的人不會這樣對待彼此。他們互相擁抱彼此。他真的這樣做了,並讓我們知道。你不能去比較他們兩人,至少我不會。他們都同等的強大,並對黑人音樂做出了巨大的貢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