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克遜演藝生涯的律師為遺產再大賺一筆，數目大得政府也想“做點什麼”……
原作者 德文•倫納德
節選自彭博社報導
翻譯：Jan Yuan
為何MJ遺產委員會與國稅局的官司是場大戰？你所需要知道的都在這裡。
（深度好文，我們辛苦翻譯給大家的，希望大家都能沉下心來花時間讀讀，謝謝）
距2009年邁克爾•傑克遜因為被注射過量的異丙酚和洛拉酮去世已經七年，時至今日，關於逝者的流言也顯然再無忌諱。
第一夫人梅拉尼婭•特朗普曾在總統大選期間，在一次採訪中告訴奢侈品雜誌《Dujour》，特朗普的朋友傑克遜有一次在特朗普大廈下榻時，是怎樣淘氣地跟她提出接吻的要求好讓她丈夫吃醋的。麥當娜也在哥倫比亞電視臺的深夜秀中，透露了許久之前兩人激情接吻的情形。《紐約郵報》第六版更摘錄了一段湯米•希爾費格（Tommy Hilfiger，服裝品牌創始人）的回憶錄《我的時尚和經商生涯：關於這位設計師在90年代拜訪傑克遜位於加利福利亞聖巴巴拉縣的夢幻莊園》：經過一隻長頸鹿和一隊小象，西爾弗格在傑克遜的辦公室會見了他，他鼻子上貼了繃帶，戴著墨鏡，坐在一個“極度奢華的金紫色王座”上。他的兩個大孩子普林斯和帕麗斯也在場，“穿得就像百老匯演出《音樂之聲》的演員一樣——平絨短褲、連身的套頭裙、荷葉邊的襯衫和黑漆皮鞋，並且兩個人都化了妝。”
傑克遜的女兒帕麗斯今年已經18歲了，她已經可以應對流言蜚語。她剛剛在《滾石》雜誌的封面故事完成了她的第一次長篇採訪，並直言不諱：她本有一個美好的童年，直到他的父親撒手人寰。之後，她深陷藥物的問題，並幾度輕生，但如今她已重拾自我和快樂。據《滾石》報導“她是巨大財富的繼承人之一，——邁克爾•傑克遜的信託遺產總值或已超過10億美元，足以應付他幾個孩子的各種經濟支出。”
但國稅局如果要動這塊乳酪的話，這個數目可能就會有變數了。國稅局的律師把遺產管理人們告上法庭，案件于本周在洛杉磯的美國稅務法庭開審。國稅局欲證明傑克遜遺產需上繳7.02億美金的罰款與稅款。而這宗案子的核心，是傑克遜的姓名和肖像權的價值（即把其放在所有商品上的價值）。遺產稅的申報，要求提供當事人截至去世當日名下擁有的所有資產，而根據加利福尼亞州的法律，這些資產包括姓名和肖像權。國稅局聲稱傑克遜當時的身價應為4.34億美元。而遺產委員會則聲稱，鑒於傑克遜的形象在遭遇各種關於漂白皮膚、整容、藥癮和怪異家長行為的故事醜化，以及兩宗孌童的虛假指控後，形象遺產價值應僅為2105美元，不能再多。
這次，名人們的遺產律師們在密切關注這個案子。從傑克遜的案件不難看出，鑒於科技和社交媒體另辟了一條生財之路（比如現在的科技已經能夠用電腦技術“變出”任意人臉並用聲音軟體進行擬聲），徵稅者越發看重逝者的姓名權和肖像權的價值。
約翰布蘭卡
讓傑克遜的遺產運轉良好的功臣，嚴格來說其實非邁克爾•傑克遜本人。在過去37年斷斷續續的時間裡，傑克遜的生意由現今66歲的娛樂界律師約翰•布蘭卡管理。在傑克遜最低潮的時候，生意上也一直是他在守住防線。傑克遜去世後，布蘭卡和約翰•麥克萊恩（資深音樂產業者，傑克遜生前的心腹，為人低調，他本人婉拒了這次採訪）被任命為遺產管理人，他們被賦予用這筆遺產為遺囑受益人創造收益的責任，受益人分別是他的三個孩子普林斯、帕麗斯和“毯毯”，以及他的母親凱薩琳•傑克遜（同時傑克遜也把孩子的監護權交給了母親）。
“邁克爾曾經跟我說‘布蘭卡，你和我，我們會成為商業的典範，我們成為商業之王。’”布蘭卡說。
布蘭卡曾為海灘男孩組合當過律師。海灘男孩的會計也在為傑克遜的工作。1980年，他把布蘭卡介紹給了傑克遜，當時傑克遜才21歲，正是冉冉升起的新星。布蘭卡發現傑克遜有種“可愛的古怪”。“當時他戴著太陽鏡，然後他把鏡片拉下來，問，‘我認識你嗎？’”布蘭卡回憶說，“我說，‘我不認為我們見過，但我期待瞭解你。’”而傑克遜卻繼續道，“你確定我們互不認識？”布蘭卡說，“邁克爾，如果我們見過面，我肯定記得。”第二天，布蘭卡接到會計的電話，傑克遜雇傭了布蘭卡作為他的律師。
布蘭卡入職初期幫傑克遜重新談判了他的“無稽”合約，爭取到了只有少數巨星才能享有的可觀版稅。然後在傑克遜製作《顫慄》需要花銷120萬美元的極高預算情況下，為他爭取了60萬的花絮播放版權費和40萬的家庭錄影版權費，並且替他解決了當時耶和華見證會對他褻瀆神明的指責，最終這個項目順利將《顫慄》專輯的銷量推向1億大關，目前這張唱片仍是史上最暢銷的專輯。
1984年，布蘭卡得知了澳大利亞富豪羅伯特-霍爾姆斯-阿-庫特（Robert Holmes à Court)收購了一家叫做ATV音樂的公司，該公司擁有近200首披頭士樂隊的歌曲版權。傑克遜得知此事後後跟布蘭卡講，不論花多少錢都要買下ATV，並在一張字條上寫過：“這是我的曲庫！”但他們4750萬美元的出價被兩個紐約人馬蒂-班迪爾和查理斯-科普曼的5000萬美元比下去了。
於是布蘭卡坐飛機去到倫敦與賣家談判，出價更高的勁敵科普曼就和他坐在同一架飛機上。對方對他的計畫毫不知情，還告訴布蘭卡這宗交易已經被自己拿下。當他們到達時，他才知道賣家已決定接受傑克遜更低的出價，因為布蘭卡答應了一系列條件：富豪可以保留與他女兒同名的歌曲《Penny Lane》的版權，以及讓傑克遜在他最愛的慈善會上出席一小時。之後，布蘭卡以600萬美元把曲庫的電影配樂使用權賣出，加上3000萬貸款，傑克遜只用了1150萬美元現金就買下了在日後最低谷時的救生艇。為答謝布蘭卡，傑克遜送贈了他一台勞斯萊斯。
三年後，布蘭卡再度立功，幫傑克遜以低價買入夢幻莊園（公開市價6000萬美元，傑克遜入手價僅1750萬美元），傑克遜再次送了這位好友一台勞斯萊斯，而且在他的婚禮上，帶上了自己的摯友猩猩“泡泡”，為布蘭卡當伴郎。“我有很多泡泡和我前妻以及來賓的有趣照片，”布蘭卡懷舊地說道。
2009年的紀錄片《就是這樣》，全球票房2.9億美元
當傑克遜人生開始出現變故的時候，他和布蘭卡的關係也出現裂痕。越來越多人爭做他的參謀，布蘭卡最後被解雇了。然而在1993年第一次孌童案件的時候，布蘭卡被請回來了，這宗案件最終以2000萬美元庭外和解。布蘭卡再次掌舵，他把那些慫恿傑克遜以7500萬美元出售一半ATV版權給索尼去填補開支的顧問狠批了一頓後，1995年，他成功談判讓傑克遜的ATV公司和索尼音樂出版公司合併，一次性收益1.15億美元並且爭取到最少每年1000萬美元的分紅。
那一年，傑克遜準備好了他的第一版遺囑，將布蘭卡和麥克萊恩指定為遺產管理人。後來他的遺囑更新過兩次（因為後來有了孩子），但檔基本內容差不多。
然而布蘭卡保護傑克遜的難度日益增大。傑克遜投入破紀錄的3000萬美元錄製2001年的唱片《無敵》。之後他因為唱片銷量不佳與索尼的關係惡化，並在2002年舉辦一系列記者招待會聲討索尼欺壓黑人藝術家的惡行。同年他在德國把孩子抱出窗戶給歌迷看的事件也引起軒然大波。
傑克遜之後不顧布蘭卡的意見答應了錄製那部2003年巴舍爾的那部別有用心的紀錄片《與邁克爾•傑克遜一起生活》。紀錄片在方方面面斷章取義，更有意抹黑傑克遜與拜訪夢幻莊園的兒童的關係。片中的小孩加文的家人萌生了貪念，順水推舟，導致他陷再次陷入了孌童案件。2005年，他被無罪釋放，但那時布蘭卡再次被解雇了，雖然傑克遜還是經常打電話給他詢問建議。最後，傑克遜越來越深陷泥潭，布蘭卡自此離開了他的最佳拍檔。
沒有了布蘭卡，傑克遜過得並不如意。他不再推出唱片和登臺表演，所以唯一能支撐他奢華的生活的基本就只有那些用一半ATV/索尼版權抵押所借來的貸款。直到2008年，抵押的債務已經暴增至3億美元，紐約一個對沖基金公司堡壘投資（Fortress Investment）買下了夢幻莊園的抵押債權，威脅傑克遜還款，否則將沒收夢幻莊園。
之後，托梅托梅醫生出現了，他是一個神秘人，從不透露他的過去和學歷來歷。他第一次通過傑克遜的哥哥傑梅恩見到邁克爾時，邁克爾坐在輪椅上，穿著顏色各異的襪子。托梅隨後聯繫了不良資產收購公司柯洛尼投資公司及其老闆湯姆-巴拉克（巴拉克現在是特朗普總統的心腹）。柯洛尼買下了夢幻莊園的債權，保住莊園不被沒收，其時，距離莊園被沒收拍賣只剩10天時間。之後，托梅成為了傑克遜的經紀人，並說服傑克遜複出賺錢，還清債務。
傑克遜出席了布蘭卡第一次婚姻的婚禮
傑克遜在2008年末答應了於次年夏天在倫敦O2體育館上演50場演唱會。門票很快售罄，單算門票收入就已經達到5000萬美元。托梅聲稱傑克遜想和布蘭卡撇清關係，甚至在最後的歲月裡對他依然口誅筆伐。但在去世前八天，傑克遜卻把布蘭卡召了回來，布蘭卡說，傑克遜當時對他講：“布蘭卡，你終於回來啦。” 談到這裡，布蘭卡從衣櫃裡拿出一封帶有傑克遜簽名的信。“這就是他當時給我的任命信，以此證明給他所有對此持懷疑態度的家人。”布蘭卡說。
在他倆的會面中，布蘭卡說傑克遜看起來昏昏欲睡，但布蘭卡以為他的客戶是為了給排練保持體力。八天后，傑克遜被醫生注射過量藥物去世，全球悲痛。當時的總體奧巴馬盛讚了傑克遜的天才和音樂，而奧巴馬的繼任者特朗普則表示，“我很瞭解邁克爾傑克遜，他是一個特別的人，他和我在棕櫚灘的Mar-a-Lago聚過很多次。”
傑克遜去世後不久，布蘭卡在傑梅恩家中給傑克遜家屬朗讀了他最後一份遺囑（於2002年7月7日在洛杉磯簽署）。據他回憶，當時家人們都認同這份遺囑，唯獨傑克遜家族的族長喬•傑克遜指控這份遺囑是布蘭卡和麥克萊恩偽造的，堅稱傑克遜2002年7月7日人在紐約抗議索尼，而非在洛杉磯（事實確實如此）。喬老爹之前每個月都會從兒子那裡得到高至6萬美金的生活費，但隨著洛杉磯高等法院法官蜜雪兒-貝克洛夫接受了這份遺囑，生活費就到此為止了。法院同時賦予了布蘭卡和麥克萊恩管理遺產的權力。
布蘭卡接手之後，得知了《就是這樣》主辦方AEG在傑克遜要求下錄下了演唱會籌備和排練的過程。當時許多製片廠都希望用這些素材製作一部紀錄片。於是布蘭卡發起了一場競價，最終索尼以6000萬美元的保證金和90%的利潤分紅成為了贏家。影片於2009年10月底上映後，在全球收得2.9億美元票房，成為史上最成功的紀錄片之一。由於這部電影帶來的收入，遺產委員會便有資金重組債務。遺產還將一項用傑克遜作品作抵押的7500萬美元貸款的利率從巨大的17%降至6%，也降低了一項用傑克遜的ATV/索尼股份作為抵押的3億美元貸款的利率，從5.8%降到2.9%，使得往後每月支出減少了數百萬美元。
《不朽傳奇》巡演是史上票房最高的巡演之一，票房高達3.6億美元
《就是這樣》電影落實了布蘭卡的另一個理念：他希望讓傑克遜珍貴的遺產再次發光發亮。電影中的傑克遜如同幽靈，但他與樂隊聊音樂、與伴舞秀舞步的鏡頭讓人流連忘返。“我去看了這個電影十一二次，”麥克馬斯特大學從事文化研究的教授蘇珊-法斯特說，“他們幹得漂亮，讓他人性化，將他的脆弱表現出來，並讓我們一瞥他的藝術創作過程。”
2010年，布蘭卡與索尼達成一項2.5億美元的協定，在未來用新舊素材製作推出10張傑克遜的項目，遺產委員會的收入再次增加。他更找來了知名導演斯派克•李執導兩部紀錄片，為歌迷摯愛的專輯《瘋狂》和《飆》的新發紀念版造勢。斯派克和布蘭卡堅持著一個目標：“我只想把焦點放在音樂上，以及他的音樂才華，還有他是怎樣一位偉大的藝術家。”李說：“其他東西（指緋聞、私生活）？我倒不那麼狂熱。”
在資金狀況持續好轉的時候，布蘭卡接到了天后席琳•迪翁經紀人的電話，詢問他是否有意與太陽馬戲團的高層們見一面。這個加拿大的馬戲團用披頭士樂隊的音樂製作的《披頭士•愛》演出剛在拉斯維加斯獲得成功。布蘭卡與創始人Guy Laliberté會面後，決定用傑克遜的音樂做一場更好的演出，並且推向全球。
這個馬戲團巡演叫做《邁克爾•傑克遜：不朽傳奇》，傑克遜的生前許多樂手也參與其中。這個演出用了三年時間完成全球巡演，根據《公告牌》的資料，它是有史以來票房第八高的巡演，票房達到3.6億美元。兩年後，馬戲團另一場駐場演出《邁克爾•傑克遜：唯一傳奇》在拉斯維加斯首演，更用全息投影讓傑克遜重返舞臺。馬戲團的首席執行官Daniel Lamarre說：“我覺得它會永遠駐場，因為邁克爾的音樂將會永遠流行。”布蘭卡也在電子遊戲方面談成了生意，更讓百事合作把傑克遜的形象印在10億個汽水罐上。截至2012年，除了用ATV/索尼的股份抵押的債務之外，遺產委員會已經還清了其餘所有債務，傑克遜亦比他生前的巔峰時期更受關注。
2012年《飆25》紀錄片
次年，在《60分鐘訪談》的一期節目中，布蘭卡被問到：“他去世時，個人形象已經非常不堪。現在歌迷們是否已經忘掉這件事了？”布蘭卡說：“我們不會關注小報，我們關注他真實的一面，他的藝術才華，他的夢想。”對方追問：“但邁克爾傑克遜本人也在這個節目講過，他會讓小孩子睡到他的床上。這對你們的影響應該揮之不去吧？” 布蘭卡說：“其實我不記得他有這樣講過，我認識的邁克爾傑克遜是非常光明正大的人。”
國稅局嗅到了邁克爾傑克遜遺產委員會的成就。2013年，他們給布蘭卡和麥克萊恩發出通知，聲稱兩人之前過低估了傑克遜的遺產。國稅局認為他的遺產價值應為11億美元。遺產委員會則回應，截至傑克遜去世那一秒鐘，他的遺產價值是700萬美元。據兩人所說，傑克遜在2009年7月時已經臨近破產，他的欠款已經高達5億美元。傑克遜已經3年沒有上繳個人所得稅，他甚至忘記償還以母親所住房子（房產所有人是他本人）抵押的貸款，放貸者當時已經準備沒收抵押。同時，多達60個債權人聲稱傑克遜欠了他們錢，其中包括《顫慄》MV女主角奧拉•蕾（Ola Ray），以及一個自稱就是“比莉•珍”的女人。
要不是布蘭卡等遺產管理人的運籌帷幄，傑克遜所有的遺產都將被低價拋售，到遺產受益人手上的只會是寥寥無幾。布蘭卡拒絕討論國稅局的案子，但在2015年，在傑克遜的一個前經紀人針對遺產委員會發起的民事訴訟中，布蘭卡作證時指出，孌童案調查“對傑克遜的廣告價值產生了負面影響”，並且傑克遜之前得到的是“最低的姓名和肖像權收入”。這就解釋了遺產委員會稱傑克遜的“身價”只有2105美元原因了。然而，這個數字看起來的確莫名其妙地過低。洛杉磯的遺產律師傑佛瑞•艾森說：“退一萬步講，在2009年7月，如果有人跟你講：‘我想把邁克爾•傑克遜的姓名權和肖像權以2106美元的價格賣給你。’只比遺產稅貴1美金，你會不會買下？你說呢？我當然會買！所以這個價格肯定是太低了！”
可是國稅局的舉動也十分讓人懷疑。他們傳召了托梅，他對遺產委員會給傑克遜的估價是嗤之以鼻的。他爭論說，是他讓傑克遜再次輝煌的，和布蘭卡與AEG的交易一點關係都沒有，是他讓傑克遜能簽下一大堆好像耐克、LV這樣的優秀品牌的代言。“一切都是我的功勞，”他與遺產委員會在庭上激辯，並稱自己有數百萬的款項被拖欠。遺產委員會反擊說托梅濫用職權，慫恿傑克遜簽下鉅款合約其實是為了中飽私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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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稅局也辯稱，傑克遜在索尼/ATV的股份在他去世時已經一文不值。但資料顯示，當時遺產委員會對傑克遜所持股份的估值是2.42億美元，低於用其抵押的3億美元貸款。委員會一直沒有償還這筆債務，直到去年那場震驚世人的交易，布蘭卡將傑克遜的股份以7.5億美元的價格出售了給索尼。
同時，雙方的爭議使得傑克遜個人財物被陷邊緣境界，這樣的情況對孩子們很不利，傑克遜的女兒帕麗斯的律師說。“孩子們想拿回爸爸留給他們的東西。”他說比如傑克遜穿過的衣服，以及在家中掛著的畫作。“大部分的原因在於國稅局。這些物品現在都得放在倉庫內。我指的不是他閃亮的手套之類的，而是對孩子們來說有回憶有意義的私人物品。”
美國政府的律師在法庭檔中不斷強調，遺產委員會的所有交易都是“可預見”的。他們的觀點換句話講就是，傑克遜只需要死掉，財源就會滾滾來。“就像貓王死後他們說的那樣，”前國稅局法庭律師（現在已經出來單幹）邁克爾•莫里斯說，“這是一次事業昇華”。但這就意味著，任何人都可以使邁克爾•傑克遜的遺產變成價值不菲的大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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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蘭卡的支持者可不這麼認為。“布蘭卡在傑克遜去世後為他做的事，是他為他生前所做的事的十倍。斯人已逝，可他依然保護著他和他的基業。摩城創始人、傑克遜的伯樂白瑞-戈迪說，他曾稱布蘭卡為“商業界的史摩基•羅賓遜”。布蘭卡的另一位元客戶，Bee Gee樂隊的巴里•吉布讚揚這位律師的洞察力是無價的。“我對他言聽計從。他使我受益匪淺。”
無論結果如何，遺產委員會和國稅局的拉鋸戰似乎不會影響布蘭卡的招牌。即便他最後敗訴，傑克遜的遺產信託，——從他接手一來一直都有繳納所得稅——，肯定不會化為烏有，並且還能持續滿足孩子們的經濟需求。
布蘭卡說他一直試圖慢下來，因為他已經到了快退休的年紀了，但他的事務卻繼續在發展壯大。因為他成功運作了傑克遜遺產，科特柯本、詹尼斯•喬普林、奧提斯•雷丁、穆迪•沃特斯等去世藝術家的遺產管理公司都將他聘為顧問。
儘管他想接手所有這些生意，但他還是要設下限制。“我接到了小薩米•大衛斯後人的電話，我總是想説明他們，因為他和邁克爾曾經是朋友。但我說，‘我不能代理你們。你們這些傢伙老在打架。’而‘拉特派克幫’（法蘭克辛納屈組局的一個超級演員幫）組合的後人彌合了他們的分歧，曾聯繫他想雇傭他時，布蘭卡說，‘我不能幫你們，你們這些傢伙的資產不夠多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