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02-02
文/ Talun Zeitoun
翻譯/Nikki.
我本想在上週五《逃離夢幻島》的聖丹斯電影節首映前寫下並發佈這篇文章,畢竟我成長的過程中和邁克爾•傑克遜關係很要好,他不斷被指控的那些事從未在我身上發生過。而我決定等等,考慮到韋德•羅伯遜過去對邁克爾•傑克遜的種種指控均以失敗告終,我很好奇這部電影能有什麼讓人信服之處。好啊,讓他再講一遍他的故事。真理和正義將一如既往地占上風。在這部紀錄片首映後不久,我就在穀歌上搜索了“逃離夢幻島”,發現一些新聞稱這部長達四小時的紀錄片獲得了觀眾的起立鼓掌。我滿腹疑惑地在Instagram上搜索了現場視頻,站在舞臺上的是——韋德•羅伯遜、詹姆斯•薩菲丘克和導演丹•裡德,台下還有激動的觀眾在他們腳下鼓掌。我不知道觀眾這樣做是因為他們是作為所謂性侵犯的倖存者此次在公眾面前露面,還是在他們眼中這真的是部好電影,或兩者都有。我很失落,腦海中只有一句話:他們的詭計得逞了。
提高對虐待兒童的認識,為人們提供一個安全的、能夠讓他們說出真相的環境是至關重要的,但以邁克爾•傑克遜為載體是完全錯誤的選擇。要相信任何故事,相信是第一要素,而我不相信製作和出演這部電影的人。請我們明確這一點:邁克爾•傑克遜並沒有躲躲藏藏。他接受了公開採訪,回答了棘手的問題,他同意拍攝被人盤問的紀錄片,經受了10年的聯邦調查局調查,並在長達18個月的刑事審判中出庭,直到他被判無罪為止。他在所有14項與兒童猥褻和虐待相關的指控中均被證無罪。因為特定的極少數一些人,重述了已被證為謊言的不實指控,長達12年的刑事調查和政府訴訟程式也許會被媒體完全顛覆,而這些人正是當初站在證人席中為傑克遜辯護的人。這一事實令人擔憂,甚至毛骨悚然。
我還沒看過這部紀錄片,但它“重點描寫兩個男人…聲稱自己在孩提時代就被流行歌星邁克爾•傑克遜性虐待”(維琪百科)。每個人都有權講他/她的故事,我相信每個故事都應該盡可能真實地被講出來。但問題是,《逃離夢幻島》只聽取了一方的聲音,特別是當一方只有兩個人的時候,而且這兩個人還碰巧認識。因此,我們就有了一部236分鐘的紀錄片,被美化的兩個主演是熟人,他們小時候都曾出現在邁克爾的生活中。請不要忘了,這部電影將是羅伯遜第二次嘗試講述他的故事。他在2013年公開講述了同樣的、縮略版的故事,同時對傑克遜遺產委員會提起訴訟,該訴訟已被法院駁回。然而在2005年,也就是邁克爾•傑克遜最終被判無罪的刑事審判中,羅伯遜兩次宣誓作證,明確表示邁克爾沒有做出任何不當行為。很明顯,這部電影的目的是將邁克爾定位為一個兒童捕獵者,但我發現,整個《逃離夢幻島》的故事實際上是對一個已經死了近10年,因此無法為自己辯護的人的權力和財富的掠奪。
從1987年出生到2001年,我一直是邁克爾生活的一部分。我最後一次接近他是在斯台普斯中心的後臺,當時他的棺材從我身邊經過。我很瞭解他,因為我的母親珍妮•澤頓(當時他唯一的髮型師)更瞭解他。不知情的人可能會說他們是親姐弟。事實上,我母親是被邀請參加私人追悼會的少數幾個非家庭成員之一,這場追悼會時間略早於洛杉磯市中心的公開追思會。邁克爾和我母親在相處時很自在,因為她總是能讓他大笑,更不用說她的技藝有多卓越了。邁克爾甚至在書面上稱她是“髮型界的米開朗基羅”。
從80年代、90年代和21世紀初開始,我母親就和邁克爾一起飛遍了世界各地。她一直陪在他身旁,在佈景時,在更衣室裡,在後臺,在他的演唱會上,在他的家裡,在飛機上,在旅館房間裡,在汽車裡,甚至在夢幻莊園。1986年,當媽媽懷上我的時候,邁克爾告訴她,她將要生一個男孩;在我出生的那天,邁克爾送了一輛裝滿了禮物的豪華轎車到家裡。從那時起,我努力工作的單親媽媽想花盡可能多的時間和我在一起,就常帶我一起工作。可以說我是在邁克爾的音樂錄影帶佈景裡長大,在他的更衣室的地板上擺弄玩具,有時他甚至來我們家裡做髮型。稍長大一點後,我變成了可以自己走路小男孩,專門負責確保邁克爾在他的演唱會彩排時拿到糖果。邁克爾會讓大家停下來,耐心地等待我在舞臺上搖搖晃晃地走向他。我甚至記得在他的拖車裡對他唱《獅子王》的插曲《我等不及想當王》(太尷尬了!)
,但總是他全神貫注地看著我並對我微笑。去夢幻莊園,邁克爾在的時候就會帶我們參觀他的家。我記得我最喜歡的高爾夫球車上有彼得•潘的徽章,我記得他的電影院展臺裡裝滿了糖果,接著你可以去看任何你想看的電影。我記得坐過一列大型蒸汽機火車,它會把你從莊園的一端送到另一端。我記得一隻叫佩妮的肚子圓滾滾的豬,我給一隻新生的鹿和兔子分別取名酷迪和桑普;沒錯,是我獨創的,但是邁克爾喜歡這些名字。
不像羅伯遜或薩菲丘克,我沒有與邁克爾出現在公眾視線中。除了在他1995年的巡演畫冊中發表的一張合照。十四年後,在斯台普斯中心的追悼會上,他孩子的看護人在後臺認出了我並告訴我,那張照片是邁克爾最喜歡的照片之一,直到2009年依舊擺放在他夢幻莊園的大鋼琴上。
我記得在夢幻莊園時有多麼開心,離開時就多麼迫不及待地想回去。我記得我告訴媽媽,想在那裡再辦一個生日聚會,或者我想再和邁克爾一起去農場。這些和邁克爾一起的大部分經歷都發生在90年代,當時聯邦調查局正因兒童猥褻指控而開始調查。對我保護欲極強的母親目睹這一切的發生,而且知道這些指控都是針對邁克爾的,如果不信任他,她決不會允許我繼續和邁克爾在一起玩,也不會讓我去夢幻莊園。
我堅信邁克爾沒有做錯什麼。不過,你不必相信我的話,要知道他的清白已在法庭上得到了證實。《逃離夢幻島》中所呈現的故事是完全片面的,這部電影僅僅是《韋德•羅伯遜和詹姆斯•薩菲丘克的故事》,因為我也記得離開過夢幻莊園,我母親也一樣;他生命中的許多人都離開過,但他們都會很願意在這樣一部有著模棱兩可標題的電影中擁有發言權,而現在這部電影錯誤地描述了邁克爾的生活和他與孩子被誤解的關係。任何盡職盡責、對此事尋求真相的紀錄片導演都會精心挑選各種有意義的來源,並從中展示出一個完整的故事。這部電影長達四個小時,我相信本來應該有空間可以給我們的。讓我深深失望的是,HBO和英國第四頻道計畫在今年春天晚些時候播出此片,他們抓住了一個謊言並將傳播一部極其片面、充滿謊言、粗製濫造的電影,而且他們的觀眾也會信以為真。
《逃離夢幻島》得以傳播,是因為羅伯遜和薩菲丘克演出來的故事讓真正的(性侵事件)倖存者感到共鳴,利用整個群體的弱點,這是一種看似聰明實則道德敗壞的方式。它得以傳播,也是因為他們的故事由一個讓人矚目的媒介載體來講述,以及在像聖丹斯這樣的認證機構首映。它正借著#MeToo和#TimesUp運動的浪潮,正好迎合了一些人內心的想法:邁克爾傑克遜+常和孩子在一起=猥褻兒童。結果就是幾乎沒有可信度的謊言激怒了大眾媒體和自稱受害者的人,而各種形式的媒體背後有一群追隨者(或者沒有),也許他們被一些“更龐大”的媒體雇用,最終他們誤導的資訊壓制住了那些真正尋求真相的記者,普通民眾被慢慢說服,討論著那些每天被送到眼前的資訊,而這些資訊實際上是通過演算法給每一個人設計好的。這,就是破壞升級的地方;這,就是三人成虎的地方;這,就是我現在介入我的故事的原因。
我敦促各位,擔負起你們追求事實的不懈責任,並對你們在這部紀錄片中看到的對邁克爾的各類指摘進行周全的求證。情景的資本化、內容的爭議性使用和媒體的操控——所有這些再加上日益增長的權利幻覺,就能迅速抵消法院判決,永遠質疑真相,以讓某些人獲利。這是我們數位生態系統的漏洞,它可以決定一個人的命運,而這正是《逃離夢幻島》正在利用的機制,尤其是當金錢作為籌碼時。最終,這將會摧毀他的家庭,詆毀他的遺產,根除他的藝術。如果你認為這個小漏洞不會發展到那種地步,那麼首先,這已經殺死了邁克爾•傑克遜。
邁克爾曾用夢幻莊園的信箋給我寫了一封信了。上面寫著:“來自保護你的大哥哥,邁克爾•傑克遜。”現在輪到我的發聲來保護他了,因為我鄭重地發誓,這個善良、天才一樣的人是清白的。如果邁克爾真的是他們口中那樣的人,我一定會知道的。
(翻譯:Nikki
/ 邁克爾傑克遜中國網特別工作團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