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士比亞的妹妹們的劇團《麥可傑克森》製作人
『成大叩門ECKO-咖啡時間』第132場次講者
舞台上絢爛的燈泡牆,與一群勁歌熱舞的演員,這是2010年台北藝術節演出節目莎士比亞的妹妹們的劇團《麥可傑克森》演出片段,也是我第一次在大劇場擔任製作人的角色
離開成大不到五年,校園裡多了各式各樣的裝置藝術,人文藝術氣息似乎也多了一些。不變的是活動中心依然塞滿許多熱衷於社團的學弟妹們,日以繼夜的揮霍著青春。彷彿昨日,我也是其中的一份子,在悶熱的地下室鏡子前流著汗練舞。還記得剛入學那年,在光復校區讓人目不暇給的社團擺攤,大家興奮地討論著該加入哪個社團,手上還拿著滿滿的招生傳單煩惱許久。然後四年一到,我們手上拿著兵單、履歷表,或考試簡章,開始擔心起不久前還很遠的未來。
對於表演藝術一竅不通的我,就在大學畢業後一腳踏入藝術行政領域,在各個大大小小劇場裡,戰戰兢兢的從「零」作起。由原本熟悉的街舞活動,到兒童劇、現代舞蹈、科技藝術、當代劇場等,最重要的並非「形式」本身的改變,而是「觀念」的轉換,一種把表演藝術視為工作的態度。因為真的走進劇場才發現,最精彩的表演都出自於生活,那些我們在校園裡好學生角色的詮釋,或是在家中稱職子女的扮演,都是再自然不過的一種演出-生活其實未曾與表演這件事分離。
「我知道我很膚淺,但是膚淺真的很爽。」
這是《麥可傑克森》劇裡的一句台詞,就跟大學生玩社團一樣,熱衷於Michael Jackson也常被認為是一件膚淺的事。我們從未想過的是,關於「膚淺」的定義是從何而來?又是誰規定到了某個階段,曾經的喜歡就變得不能再喜歡?對於電視劇角色的瘋狂迷戀,或是流行樂手的偶像崇拜,這麼多再單純不過的喜歡,都漸漸地變成一件難以啟齒的事。所有的喜歡都是個起點,它可能建構出一個人的另一種人生。而很多事情的好或壞,都必須等到消逝以後,才會被重新定義與翻盤。如同我們來不及認識的「李師科」1,還有不斷被全球媒體消費的「Michael Jackson」。
「麥當勞叔叔」與「最後的晚餐」
回顧 Michael Jackson 的80年代,麥當勞叔叔登陸台灣,人人都著迷於電視裡的楚留香與瓊瑤,一邊唱著「We Are the World」,一邊相信「明天會更好」。這些在歷史課本裡找不到的大眾娛樂與事件,無形中形塑成身體記憶的部分,建構我們對於時代的某種「共感」。1968年,年僅十歲的小麥可立志要成為全世界最偉大的藝人,隨即以月球漫步將整個世界踩在腳底下四十多年。如同這些日子他所經歷的一切,襲捲全球、醜聞纏身,到驟然離去,我們起伏著喜歡、不喜歡,然後再度喜歡。
第三次搬演的《麥可傑克森》,在殘忍的現在試圖連結MJ與80年代的美好。從李小龍、麥可傑克森到小室哲哉,王嘉明的常民文化三部曲以三位「外國人」為題,從非政治本位的角度拉出一條屬於台灣的大眾歷史脈絡-那可以是無關緊要的生活瑣事,或茶餘飯後的娛樂話題。在我們生活的此刻,資訊的過飽和讓人無時無刻都在更改,由親筆寫信到手機簡訊,FACEBOOK上的塗鴉牆到難以啟齒的夢想,每個人都該找到一些值得去堅持的事。因為所有美好未來的追逐,都源自於一份單純的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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