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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05-29

這個夢想,名叫“邁克爾傑克遜”——成都微電影走心致敬MJ

來源:mjjcn.com  作者:KEEN / 光極動力 微電影工作室

2017-5-4

愛德文(EDWIN)出品
光極動力 微電影工作室拍攝製作


成都歌迷近日拍攝了如上一部微電影,提前向邁克爾傑克遜致敬,並附上如下文字,提醒我們愛上MJ的當年,提醒我們“勿忘初心”!

謝謝你們的作品,我們共同的偶像,共同的導師,共同的懷念!

 
出演人員:黃秋果 王健宇 謝汪洋 陳曉旋,微電影工作室攝影:高宇哲

文/ 陳曉旋

記得那一年的相遇
才讓我們彼此知道
原來 不只有我
思念著心中的那位天使

相遇 相識 相知
這樣的緣分 如果是在他離開之前出現
或許 這還真的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那時候
我們 還只是學生
如今
我們早已經走上了工作崗位
各自擔負起了人生和家庭的責任

現實的坎坷和挫折
不斷地消磨著我們的精神能量
使我們一次又一次的和現實妥協
一次又一次的忘記了
我們曾經追逐過的那個共同的夢想

而今 螢屏上的我們
早已淡去了年少時 那段純粹的活力
更多的
則是經歷了生活的風霜洗禮後
對夢想 更真實的詮釋

就像視頻裡所表現的
相信也有很多朋友和我們一樣
在生活中
一次又一次的陷入迷茫
一次又一次的面臨絕望

Michael Jackson
帶給大家的絕不只是一段記憶
更多的 是對生活的信心和對夢想的渴望
不知道有多少人
在他的影響和鼓勵下
重新找到了生活的意義

而我們要做的
就是讓大家一起回憶
是誰 讓你的生活發生了改變
是誰 讓你的夢想璀璨奪目

不管生活扇了我們多大的耳光
我們都必須站起來 重新面對它
所以
靜下來 想一想
當初是什麼 給你帶來了快樂和鼓勵
是什麼 讓你擁有了對生活的勇氣和信心

當你疲憊了 或者累了
那就停下來
感受一下 那段真實的回憶
又或者
續寫一下 那段曾經的夢想

因為我們知道
那個帶來希望的人 是MICHAEL
那個願意付出努力的人 正是我們自己
相信自己 認可自己
生活才有意義

勿忘初心
永遠的你
永遠的邁克爾傑克遜

2017-05-26

京劇傳人裘繼戎和Michael Jackson

這個“叛逆”、“不務正業”的京劇傳人,創造出的另一種國粹

來源:https://kknews.cc/zh-hk/culture/oyxabgo.html

2017.03.08

一個人往往要在出發後,走著走著才能發現心之所向。



他說,師父,我們這代人的意義在哪兒?
師父說,我們的意義——就是讓下下代人還能知道中國人過去一丁點兒的傳統文化,只要他們還知道我們這代就沒白活。因為這東西最好別亡,最好,別亡。



他叫裘繼戎,對於很多人來說或許很陌生,作為裘派傳人的他,先從裘派說起。
裘桂仙是晚清至民國時期的名淨,戲劇的花臉就始于裘桂仙,完成于裘桂仙兒子裘盛戎。
而裘盛戎的兒子叫裘少戎,也唱淨角,曾多次出國演出,反響熱烈。然而,在1996年不幸病逝,年僅39歲。去世的前一年,他將兒子裘子千改名為“繼戎”。
繼戎繼戎,就是要傳承的意思。



但是對於裘繼戎來說,這個姓氏卻給他帶來了負擔。淨角一代宗師裘盛戎的名聲像一座大山壓在他頭上,他有責任發揚光大,但自己的內心卻又叛逆、彷徨,暗中攢勁。它像永恆鐫刻的榮耀,也像一張無所不在的網,將自己完全籠罩。



梨園世家眾多,雖不是人人都得唱戲,但為他更名“繼戎”的父親顯然也希望衣缽有繼,當時也曾猶豫過要不要讓愛子端這碗飯、吃這個苦,可父親的早逝讓裘繼戎沒有選擇:裘門需要“千頃地一棵苗”的裘繼戎學戲,家族的希望已全部寄託在他身上。



於是,他九歲開始登臺,十三歲便獲得“小梅花”金獎。唱功好,工架也好,是天生的戲劇家。據說老戲迷看他演出,也會激動得當場落淚。

然而,在戲劇校園中,無盡的吊嗓、練功,讓他覺得很無趣,產生了疑惑:“我算幹嗎的?我爺爺創造了那麼多經典唱段,我就哇啦哇啦唱,copy、掙錢,就完了嗎?”




直到13 歲那年他走在街上,一回臉兒看見了Michael( 邁克爾• 傑克遜),那一連串的舞蹈動作,讓裘繼戎看呆了眼,原來世界上還有人跳舞跳得這麼神!


 

從那之後,裘繼戎瘋狂地迷上了舞蹈,不管京劇了,不管戲了,吊嗓子也不管,練功也不管。在中國戲曲學院的四年他基本沒碰過戲,只顧跟著碟片學跳Michael Jackson,漸漸地,他發現自己幾什麼舞蹈都喜歡,似乎京劇中無法釋放的情感,在舞蹈中都能完全釋放了。



Michael 領進門,裘繼戎跳得一發不可收,他挨過打,長輩老師覺得“這孩子完蛋了”。有人說他這是叛逆、是不務正業,但學戲十年的裘繼戎說:“我沒給我爺爺丟臉,除非你真覺得我戲差得不行”。裘繼戎的戲不差,他演爺爺演過的竇爾敦,唱父親唱過的銚期,還拿過青京大賽金獎,年輕的他並不懂得傳承的意義,只是想做一些喜歡的事情而已。


面對眾多的批評,他迷茫起來,是繼承裘盛戎裘少戎,還是只做他自己?可自己從小學的也是戲啊。



大學快畢業時,裘繼戎似乎有些明白,京劇不只是強加給他的重任,也是他的根兒。他撿起許久未練的京劇,轉而進入了北京京劇團,成為裡面的一名專業演員。



每次京劇開演,空蕩蕩的臺上,他是老成持重的銚期,是鐵面無私的包拯,是草莽英雄竇爾敦,是廉頗、是孫權、是魏絳……
他演得了任何一個鼎鼎大名的淨角兒,卻唯獨當不成裘繼戎。因為真正的裘繼戎,更愛街舞,只有在起舞時,他才是自己。



他開始思索裘派本來不就是包容並蓄、善采眾家之長嗎?
他說:“我以前想過做一個傳承人就完了,但這是一個沒有靈魂的人,我不想抱著“就這樣了”的態度生活。藝術是沒法複製的,我爺爺創造的東西,現在還有很多人拿它吃飯掙錢,但這東西沒有發展了、已經死亡了,我們只能記住它的好。”



於是,他試圖將京劇與街舞、現代音樂等,融合創造出一種新的藝術形式,一種可以代表現代人的元素。比如,加上太極融入街舞,這樣獨特的舞步,能不能成為舞蹈裡的“裘派”?
然而,創新與融合,伴隨而來的有褒有貶。



裘繼戎說:“這些年我做著各種跨界的嘗試,也深思今後的發展,我並不覺得自己只要繼承爺爺的藝術就可以了,我始終認為爺爺的藝術,只有他自己才能詮釋好,而我們應該有更大的空間。”



其實一開始做為傳統京劇裘派繼承人,裘繼戎是不太為大眾所知的,但是這種創新使他不斷出現在演藝新聞裡,每一次都是一場驚豔。



2014年,裘繼戎參加了《中國好舞蹈》。他集京劇的身段、popping的元素、太極的招式於一身,帶著濃厚東方色彩卻又新穎活潑的舞步讓人目不轉睛,背景音樂則是他自己演唱的《越人歌》。
之後,作為舞者的裘繼戎,又演繹了趙梁的舞劇“東方靈欲三部曲”之《思凡•雙下山》。



2015年,獨樹一幟的他,就連楊麗萍也找來,希望他出演自己的話劇《十面埋伏》,霸王和虞姬的故事,在他的舞步裡慢慢變換發酵。



2016年北京台春晚,他出演了京劇與街舞融合的《真假美猴王》,不少人被裘繼戎版的大聖帥到。



他猶記得,楊麗萍曾對他說過:“你這麼走就對了,有大的藝術家認為你這不錯,那你肯定就有堅持的價值和道理。”



的確,他成功了,真的成為了一名受人矚目的舞者。

 


而他真正火起來,是因《歡樂喜劇人》第二季總決賽的比賽,他作為“開心麻花”的助演嘉賓,即興創作了一段《悟空》。他的這段舞,讓人眼前一亮,久久不能忘懷。
有人說,他是即六小齡童之後,最好的孫悟空。



或許,他能將悟空演繹的如此玲離盡致,大抵也是因為他們有太多相似之處,不羈放縱、熱愛自由卻又身負使命,“外界的質疑與批評”仿佛是他頭上的“緊箍咒”,讓他愛恨兩難,自由與使命難以取捨。



而這一段悟空,也使很多人跑回刷京劇,並評價說:“我的天,真的是,因為這一個人,我才想起來京劇這個國粹!”
而這一句,也是裘繼戎最想聽到的。如今,京劇對他來說,已不是一個選擇,而是一種使命榮耀。



2017年,東方衛視的跨年演出,莫文蔚撫琴彈唱,郎朗在後方彈著鋼琴,他在臺上獨舞,一曲舞罷,眾人驚豔。只有他自己最知道,每種驚豔,並非偶然。



他說:“京劇唱得再好,可年輕人不懂,又多少人喜歡呢?即便是喜歡了,他能花多少錢買票看戲?其實我沒有去打破什麼,說打破,爺爺和梅蘭芳那會兒早打破了。你說我身上元素多,其實每樣東西都有歷史。亂來的話,不是不行,但是我覺得還是要有‘根兒’。”



他也曾在微博寫過一段關於看似說《悟空》,實則說他自己的話語:
“這支舞,沒有名字,沒有準備,幾乎是即興的。有人問過我說你覺得自己和孫悟空有什麼相似之處嗎?也許,是孤獨。”



那是一種,在這個時代中想要找回自己的孤獨,就像悟空,雖然強大,卻很孤獨。

2017-05-23

《顫慄現場》2017回歸澳門


超過400萬名觀眾觀賞
曾於30個國家上演
演出近5,500場次



邁克爾傑克遜音樂劇《顫慄現場》(THRILLER LIVE)回來啦!

精彩絕倫的音樂劇THRILLER LIVE紀念全球最傑出的流行音樂巨星邁克爾•傑克遜(Michael Jackson),去年於澳門巴黎人首度公演後反應熱烈,再度回歸巴黎人劇場。

THRILLER LIVE為觀眾送上邁克爾•傑克遜永垂不朽的歌曲及招牌舞蹈,至今已踏足全球30多個國家,演出近5,500場次,獲超過四百萬名觀眾入場欣賞,不停「漫步月球」至世界各地。它是澳門巴黎人於去年9月正式開幕後,首出在巴黎人劇場公演的音樂劇。因應觀眾的一致好評及喜愛,音樂劇將載譽回歸並帶來最新一季的精彩演出。

已連續公演9年的THRILLER LIVE始於英國倫敦城西,音樂劇帶領觀眾游走一場充滿流行、搖滾、騷靈以及帶有「的士高」元素的音樂視聽之旅,於90分鐘內穿梭巨星邁克爾•傑克遜45年的精彩音樂生涯。



觀眾除了可在THRILLER LIVE的現場感受邁克爾•傑克遜獨步舞林的傳奇表演外,更可欣賞到一眾才華洋溢的演出者完美地演繹這位巨星的經典歌曲。敬請期待!

是不是該再約一次?

購票網址:https://hk.parisianmacao.com/mac ... n=par-thriller-live


地點
巴黎人劇場

日期
2017年4月28日至9月3日

演出時間
星期二至五: 晚上8:00
星期六: 下午2:00 | 晚上8:00
星期日: 下午2:00 | 晚上6:00

演出時長
1小時30分鐘

門票 & 套票 優惠信息

單人門票價格:
A 區:港幣/澳門幣480
B 區:港幣/澳門幣280
C 區:港幣/澳門幣180

*普通購票限額:每人限購8張門票
*金沙會會員尊享特別優惠

單人套票優惠包括:
A 區門票 + 金光飛航標準艙往返票:港幣/澳門幣588
B 區門票 + 金光飛航標準艙往返票:港幣/澳門幣388

2017-05-20

Remember the time 在最後的日子裡保護他 (Chapter 19)

來源:百度邁克爾傑克遜吧  中文翻譯 沫沫愛邁克















Chapter 19

2009年6月25日12點26分,911急救人員趕到Carolwood大道100號住宅,沖進邁克爾傑克遜的臥室。他們發現傑克遜沒有意識且停止呼吸,在多次心肺復蘇失敗後,於下午1:07分將他抬進救護車送往三英里外的UCLA醫學中心。1小時後,在2點26分,邁克爾約瑟夫傑克遜被宣佈死於心臟停搏。具體死因將在驗屍後才能得出。
三小時後,Michael的哥哥Jermaine出現在醫院證實了這個震驚世界的消息。小報網站TMZ在法醫宣佈傑克遜死亡後的幾分鐘就爆出了消息,掀起了傳媒界前所未有的驚天巨浪。傑克遜死亡後的幾小時內,全球互聯網陡然提升了15個百分比,其中有維琪百科,推特,洛杉磯時報官網。Facebook的刷新量直接翻了三倍。
在穀歌和推特全速跟進傑克遜的死訊時,UCLA醫療中心的大門外聚集了越來越多守夜的歌迷和圍觀者。傑克遜在洛杉磯的住宅,以及Neverland的大門外也圍了很多人。到了晚上,又有大批人群聚在了底特律的摩城總公司門外和曼哈頓區的阿波羅劇院外。第二天早上,歌迷自發的聚集在倫敦,巴黎,墨西哥城,奈洛比,莫斯科的街道上悼念。
7月7日,由電視臺全球直播的傑克遜追思會在洛杉磯的斯台普斯中心舉行。傑克遜的哥哥們帶著單只白手套,作為護柩者將他的棺槨抬上舞臺。眾多名流參加了追思會,從Brooke Shields到Sharpton牧師,再到摩城的Berry Gordy。除了致辭演講外,Mariah Carey, Stevie Wonder以及
Jennifer Hudson表演了傑克遜的一些經典名曲。在美國本土超過3100萬的人觀看了電視直播,英國有超過650萬人觀看,巴西1800萬人以及其他國家的幾百萬人。除了觀看電視直播,還有3300萬人在網上觀看。這也使邁克爾傑克遜的追悼會成為歷史上觀看人數最多的追悼會。
傑克遜去世掀起的全球熱潮再一次證明瞭他是多麼流行。在他死後的一周裡賣出了80萬張專輯以及260萬數媒下載。2009年下半年,傑克遜在美國賣出900萬張專輯,世界範圍內賣出3500萬專輯。This is it,一部由演唱會彩排錄影剪輯而成的紀錄片上映後票房達到2.61億美元,成為歷史上最賣座的音樂電影。Billboard雜誌做過評估,歌迷們在傑克遜去世後的一年裡讓他的遺產公司賺了超過10億美元。
2009年9月3日,邁克爾傑克遜被葬在洛杉磯國家森林草坪公墓並舉行了私人葬禮。在他死後的數周裡,事態開始漸漸明朗。最爆炸的消息便是在8月27日,洛杉磯法醫認定傑克遜的死屬於謀殺,稱為“苯二氮引起的急性異丙酚中毒”。
異丙酚是一種強力麻醉劑,大多數人並沒有聽說過,它主要用於醫院裡給病人做手術。如果在使用中沒有即時測量患者的氧含量,心跳和血壓,就會非常危險。在高強度彩排和倫敦演唱會帶來的精神壓力下,傑克遜的失眠症更嚴重了。為了睡著,他不斷尋求私人醫生Conrad Murray的幫助——每晚注射藥物入睡。
6月24日晚,傑克遜在斯台普斯中心進行了一次完整的帶妝彩排。不同於以往的虛弱狀態,傑克遜這次展現出了令人歎為觀止的活力,導演Kenny Ortega甚至用了“光芒萬丈”來描述。傑克遜在12:30離開彩排場地,回到家後由於失眠症而無法入睡,為了讓他在第二天晚上有精力排練,Murray醫生給他注射了加大劑量的鎮定劑(蘿拉西泮)和安眠藥物(咪唑安定)。然而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傑克遜都沒能入睡,於是在上午10:40,Murray給他注射了25毫克的異丙酚。

一小時以後,這位醫生發現傑克遜沒有呼吸了。在幾分鐘的慌亂後Murray試圖對他進行心肺復蘇卻無果,於是跑下樓大聲呼救。保鏢們,Prince和Paris都跟著Murray跑進傑克遜的臥室,他們目睹了Murray瘋狂的搶救他們的父親。半個小時後傑克遜仍是沒有呼吸,他們撥打了911。
邁克爾傑克遜去世的8個月後,在2010年2月,Conrad Murray醫生由於使用致命的異丙酚被起訴過失殺人罪。2011年秋天Murray的案子開始正式審理,洛杉磯的法醫組長Christopher Rogers做出聲明:邁克爾傑克遜身體消瘦且虛弱,對於一個50歲的人來說不算健康。但如果不是2009年6月25日的醫療事故,他本應該活的更久。2011年11月7日,Murray被判過失殺人罪入獄4年。
在庭審中,Bill Whitfield——邁克爾傑克遜在拉斯維加斯的保鏢隊長,被傳喚到法庭作證,提供他們在工作期間有關邁克爾傑克遜死亡案的資訊。

Bill:那天上午,我照常出去辦事,心裡仍然糾結著要不要去洛杉磯。我在回家的路上心想或許應該去,去看看那邊怎麼樣了。但當我一踏進家門,電話鈴就在響,還有電子郵件的聲音,短信的聲音以及語音信箱。我回了一個哥們兒的電話,那邊一接通就說:“嘿!你知道發生什麼事了嗎??”
“你在說啥?什麼事?”
“你老闆死了!”
“啥?誰死了?”
“邁克爾傑克遜啊!”
“滾你的吧!”
我根本不信,我以前就聽說過,肯定又是謠言。但我的電話一直在響,我看到來電的人中還有原來在紐約認識的朋友,我有點害怕了,趕緊把電視打開——每個台都在報導這條爆炸新聞。
Javon:我正在超市買東西,突然電話響了,與此同時一個女售貨員突然尖叫道:“哦,天哪!!邁克爾傑克遜死了!!”我趕緊接通電話,是我的表哥Jeff,他說:“傑克遜先生死了。”
“你說真的嗎?!”
“這是他們告訴我的,我再去問問,一會兒打給你。”
我愣住了,我唯一能想的是,孩子們在哪?他們親眼看到了父親去世嗎?現在誰照顧他們呢?我飛奔回家去查新聞。”
Bill:電視上,記者們都圍在醫院外,這次是來真的了。新聞播音員說:“我們正等著能有家族成員出來聲明。”然後我看到Jermaine走上台,我想,他要準備闢謠了嗎?Jermaine停頓了一下,深呼吸,最後他說:“我的弟弟,傳奇的流行音樂之王,邁克爾傑克遜,去世了…”我完全震住了。

Javon:當看到洛杉磯法醫確認死亡的消息,我沖進衛生間大哭。我望著鏡子,我的心碎了,胸口很難受。我一直在想他的孩子們,他們怎麼辦呢?他們都不怎麼認識那些家族成員,爸爸一直保護著他們,他們唯一熟悉的人是Grace女士。現在爸爸沒了,他們去哪呢?誰照顧他們?
Bill:當救護車離開別墅的錄影流出後,我的第一反應就是,他們怎麼還在等救護車呢?為什麼不趕緊送他去醫院?一旦發現情況不妙就立刻送醫院啊!
後來的幾天裡,我一直在想,如我去了洛杉磯能做什麼嗎?能改變什麼嗎?我聽到了他們撥打911的錄音:“我們這裡有位先生,他沒呼吸了。”去他媽的,為什麼不趕緊送他去醫院,只有兩英里遠的醫院!他都沒有呼吸了!趕緊送醫院啊!或許我在那裡能有所改變,或許我只是在空想,但我真的不認為我會坐等著救護車。
這些問題一直在我腦子裡盤旋,輾轉反側。但我可以告訴你什麼是我沒有想到的,那就是Conrad Murray醫生,我根本沒想到會跟他有關係。異丙酚?我連聽都沒聽說過。過去和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他從沒用過這些,而且我們知道他沒用藥,因為他總是不睡覺!
我瞭解的關於邁克爾傑克遜用處方藥的事跟別人差不多,就像你從媒體那裡聽到的那樣。我聽到太多關於他的負面新聞了,其實很多都是謠言,我更相信我親眼看到的東西,但我真的沒怎麼看到他用藥。在佛吉尼亞住的時候,有一次他在半夜去醫院,這有點不尋常;還有那次在四季酒店他崩潰的砸攝像頭,可能是用藥導致的。但也就這些了,和他近距離的相處了那麼久,我也只看到了這些。我所認識的邁克爾傑克遜,大多數時間都在讀書或者陪孩子們做作業。
在我負責保護傑克遜先生的時間裡,Murray醫生只來過3,4次。通常他來是因為孩子們病了,比如Paris感冒了,Blanket肚子疼了。當然如果Murray醫生給傑克遜先生開了什麼藥,那我確實不知道。但他每次來就沒超過1個小時過,通常半個多小時,從沒住在家裡過,從沒幫助他解決睡眠問題。在佛吉尼亞和新澤西的時候Murray醫生一次也沒來過,因為邁克爾傑克遜根本不需要他。但如今他又變回了Kingof Pop,禿鷲們開始追著他,他要承擔了演唱會帶來的巨大壓力。

Javon:後來的一周,我總是捶打自己,我一直想,為什麼我不在那呢?我也不知道如果我在場會怎麼處理,如果在場,他死了,我肯定會譴責我自己,為什麼我們要等那麼久才叫救護車?讓他的孩子看到我們沒能保護好他們的父親?
Bill:或許我們註定不該在那裡吧,註定不該成為目睹他去世的人之一。每個在場的人都會背負著痛苦。傑克遜先生的一個歌迷對我說:“他註定會死在洛杉磯,演唱會帶來種種壓力已經把他壓垮了,早晚都會發生的,而他也不該在你的保護下死去,你沒必要有罪惡感。”我只能這樣想了,我不該在那,或許這聽起來像瘋話,但我寧願這樣。
如今回頭看看,某種程度上我的釋然已經大過悲傷。我接受了,雖然我真的不願相信他死了。他離開了,離開這個世界,離開這一切,解脫了。因為這個世界永遠不會對他友善,永遠。在這裡他永遠過不了像你我一樣的正常生活,現在他走了,自由了。邁克爾傑克遜要麼被禿鷲圍著,要麼被保鏢寸步不離的跟著,誰想那樣生活啊?在這裡他永遠找不到寧靜,但現在我可以說,他能休息了。在他去世的幾個月後,我花了很長時間才想通。
傑克遜先生死後的一周左右,斯台普斯中心要舉辦追悼會。我和AEG的一個女工作人員聯繫,因為他們負責售票,我想讓她幫我和Javon留兩張。然後,大概是追悼會的前兩天,我接到了一個電話。接通後,最先傳來的是一個女人的哭聲,她說:“Bill,我是Joanna。”
Joanna?我不認識什麼Joanna啊,我問:“你是…誰?”
她說:“Bill,是我,Joanna。我是Friend。”
哦!Friend,在佛吉尼亞的那個Friend,我說:“嗨,你還好嗎?”
她一直在哭,她說:“Bill,我必須要見Michael,我必須要跟他道別。你能幫幫我嗎,Bill?”
她開始求我幫她去追悼會,她不知道“追悼會”這個詞怎麼說,她有非常濃重的東歐口音,英語也說得馬馬虎虎。她一直把“追悼會”說成“演出”。她說:“Bill,我真的必須得去。”但是沒有途徑讓她進去啊,傑克遜先生沒有讓任何人知道她,沒人認識她呀。但她一直說:“Bill,求你了!你一定要幫幫我!”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我告訴她等我回電話,然後我又打電話給Javon商量。

Javon:其實我並不想去,我很沮喪。我看到現在所有的報紙,文章,所有的電視節目都在說邁克爾傑克遜,邁克爾傑克遜,邁克爾傑克遜。在《與星共舞》節目裡他們會問那些參賽的明星:“你對邁克爾傑克遜的去世怎麼看?”
有些人會說:“哦,他是個偉大的表演家,我們永遠不會忘記他的音樂。”我感覺還行,但真正惹惱我讓我受不了的是有些明星突然跳出來,表現的好像他們是他最好的朋友似的,好像跟他天天在一起似的。他們會說:“啊,我一年前還跟Michael在一起…..”而我盯著電視螢幕,不,你沒有。一年前我在他身邊,我知道你沒有。
我知道這場追悼會上會有很多假大空的話,我不想聽到這些。我知道我肯定冷靜不下來,我告訴Bill:“如果我去,我會想揍人,真的。”我想單獨向傑克遜先生表達我的敬意,但那根本不可能。當Bill和我說了Friend的事,我能理解她,所以我說:“Bill,你代表咱倆去,把我的票給她吧,她應該在那。”
Bill說:“你確定嗎?”
“我確定。”
Bill:和Javon的原因一樣,某種程度上我也不想去,但我比他更掙紮,我覺得道別很重要。我給Friend回了電話,和她約好了在洛杉磯的見面地點。她這時甚至還不在美國,她會在追悼會前一天從歐洲飛過來。
追悼會的那天早晨,我到達比利弗山莊的SLS酒店,他們在那裡分發門票。我排隊領到票後就去等著Friend。我看到很多人通過電臺抽獎贏到了票。你可以抽獎抽到邁克爾傑克遜追悼會的門票,這真讓我悲哀。突然我聽到一個聲音喊道:“Bill!!”我轉過身,是Friend,她仍然在哭,就好像她這十多天都在以淚洗面。她沖我跑過來,我緊緊擁抱了她,又把門票給她。然後我就再沒看見她直到進場後。

斯台普斯中心外的場面實在太瘋狂了,到處都是員警。周圍的街區全都戒嚴了,我把車停進車庫,又走了大概有10個街區才到。警方設置的路障後面都是他歌迷,他們舉著標語和鮮花,穿著他的衣服,戴著反光墨鏡和間諜帽,有好幾千人。
當我進場找到自己的座位後,就感覺到事情和我起先想的一樣。這並不是一場真正的,真誠的追思會,而是一場好萊塢盛宴。我環顧四周看到了大批的名人,人們在聊天,說笑,交際。連卡戴珊家族都來了。我敢說要是Javon來了一定會失去理智。
我所在的區域有1500人左右,但我只看到了四,五十人是真正來哀悼的。我看到了在拉斯維加斯時每天開著紅車在房子外待著的女孩,她來了。當我看到她時,我想,這才是應該坐在這裡的人。那些假惺惺走過場的人應該被轟到大街上,讓歌迷們進來,她們才是真正配坐在這裡的人。因為只有歌迷才是唯一沒有拋棄他的人,每次她們喊:“我們愛你,Michael。”他總是回答:“我更愛你們。”而且他確實如此。歌迷是如此的愛他,而他也是如此的在意她們,某種程度上這構成了他人生中唯一持久的,忠誠的,愛與被愛的關係。
追悼會開始後,我並沒有把注意力集中在臺上,而是迷失在自己的思緒裡。我感覺臺上的人和我悼念的不是一個人,很多藝人都演唱了——Usher,Mariah Carey,John Mayer——但我根本看不進去。Friend是對的,這不是追悼會,而是一場表演,真的。
最後,傑克遜家族上臺了,幾個兄弟說了兩句,然後有人說:“Paris想說幾句話。”當我聽到這兒的時候,我趕緊從兜裡掏出墨鏡戴上,因為我知道我要哭了。Paris走上前,他們把話筒給她調好,當她說出:“爸爸是一個你們能想像到的最好的父親。(Daddywas the best father you could ever imagine )”,我心碎了,徹底心碎了。我甚至沒聽到她後面說的話,太痛苦了,我不想再聽下去。

然後她哭了,那時我才意識到以前從未見過她哭。我見到的一直是這個小女孩歡笑著,雀躍著,Prince和Blanket也是如此。Prince唯一一次哭還是因為在新澤西的時候他不得不離開他的狗,除此之外我沒見過哪個孩子哭鬧受傷。他們就是最快樂的孩子,最快樂的家庭,他們深愛彼此,深愛他們的父親。
Paris說完後,Marlon Jackson上臺向大家表示了感謝,然後就和其他兄弟將棺槨抬下舞臺。這時Man in the Mirror的音樂響起,人們喊著:“Michael,我們愛你!”看著眼前的一切,我想起了兩年前我和Grace的一次談話。當時我們還住在拉斯維加斯,那天她和我都在車庫裡,我在擺弄那些安全設備,Grace也在做事——傑克遜先生讓她去聯繫某個人。她越來越沮喪,最後她說:“老闆讓我聯繫這個人,我一直在發消息,但沒人回我。他忘了自從那件事後人們就不想跟他沾上關係。”
我說:“哪件事?你在說什麼?”
“審判。”她說。“審判過後,很多人再也沒有打來過電話。”
她開始給我講述:“在他被宣判無罪後,我們在Neverland辦了一個大Party為他慶祝,但沒人來。”
“一個人也沒有?”
“有,但是很少。”
她說她們邀請的都是傑克遜先生的朋友和常年的工作夥伴,大概有300人左右,只有50人到了,這裡面很多人還是讓助理代替自己來的,剩下的就是律師團隊,再就是Neverland的員工了。那些沒來的人打電話說他們有別的計畫所以不能過來。“但他知道,”Grace說。“他知道他們為什麼不來,人們給他打電話說他們有多愛他並為他祈禱,但很少有人會公開說自己相信他的清白。很多人表現得是他的朋友,但實際上並不是真正的朋友,如果他不能給他們帶來利益,他們就都跑了。”
當審判結束後,傑克遜先生認為他的生活會回到以前那樣,他覺得世界會看到他的清白,他被誣告了,而人們會回到他身邊繼續愛他。但他錯了,這讓他心碎。如今人們議論紛紛,指責這個指責那個,猜測著是誰殺了邁克爾傑克遜,要我說這個答案太顯而易見了。
我坐在座位上,看著周圍的人,Grace和我說的話始終在我腦子裡盤旋。我只想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用我自己的方式表達哀思。但我不能,因為我感到氣憤。這些讚頌來的太突然了,我看著人們在臺上談論著Michael是一個多麼好的朋友,失去他是多麼悲痛,而我想的是:他們在哪呢?審判後你們就再沒打過電話來。當他受失眠困擾夜不能寐需要人傾訴的時候他們在哪呢?當孩子們過生日卻沒有一個人到訪,僅有保姆和保鏢參加的時候他們在哪呢?當他和孩子們住在酒店,居無定所,當我們連給汽車加油的錢都沒有的時候,他們在哪呢?
當他需要人説明的時候,他們在哪呢?
(全書完)

2017-05-17

Remember the time 在最後的日子裡保護他 (Chapter 18)

來源:百度邁克爾傑克遜吧  中文翻譯 沫沫愛邁克















Chapter 18

2009年3月5日,邁克爾傑克遜出現在倫敦O2體育館,一身黑衣的他站在鮮紅幕布前,他朝400名記者和7000多名歇斯底里尖叫的歌迷揮手致意,並宣佈一個爆炸新聞——This is it演唱會。
“就是這樣。”傑克遜說,“真的到此為止了,這將是謝幕演出,我愛你們,愛你們每個人。“
從一個旁觀者角度,傑克遜看起來真的要東山再起了。三個月以前,12月初,AEG同意讓他從Bel-Air酒店搬進一棟新豪宅——位於Holmby山莊的高檔住宅區。這座占地17000平方英尺的豪宅月租金10萬美元,而這筆花費將從傑克遜的演唱會收益中扣除。新年過後,Tom Barrack和柯羅尼資本集團雇用了一些承包商去修復Neverland,花費數百萬美元來美化和打理,讓它重現往日的輝煌。
一月底,傑克遜和AEG在This is it演唱會事宜上達成一致。他許諾今夏在倫敦開十場演唱會, AEG也提前付給他部分報酬620萬美元。可傑克遜不知道的是AEG已經預見到歌迷對演唱會的需求遠遠超過10場,而Tohme Tohme發現傑克遜的財政問題,他知道僅僅10場演唱會賺的錢還不夠填補上歌手的債務窟窿。於是Tohme和AEG計畫增加演唱會的場次——只要人們的需求加大。
很快,在傑克遜3月5日的發佈會後,歌迷們被告知可以在網上提前預定演唱會票。第一天就有超過100萬的人網上註冊,Tohme和AEG立即開始商討增加場次的事情,開始是20場,接著是30場,最終加到50場演唱會。在一些交換條件下傑克遜勉強同意了加場,AEG又在倫敦郊外為他租了一座豪宅,為了確保他的健康,AEG為他雇了私人訓練師,廚師和醫生。最後傑克遜還是讓他們雇了Conrad Murray,來自拉斯維加斯的私人醫生。當This is it的門票在第二周開始發售的時候,50場演唱會門票在幾個小時內被搶購一空。很快就有門票在eBay上拍賣,且已經炒到15000美元。
回到洛杉磯,7月8日演唱會的準備工作已經開始了。KennyOrtega曾做過傑克遜危險和歷史巡演的導演,這次的演唱會也是他。上百名舞者從全世界各地飛到洛杉磯進行海選。最終要選出超過20名參加演出的人員,每個人都有自己負責的部分,所有這些的花費已經接近3000萬美元。
隨著演唱會籌備的同時,各種花招和手段也在背後進行,甚至已經到了荒唐的地步。當Frank DiLeo沒能為AllGood娛樂公司拉攏來傑克遜參加家族重聚演唱會的時候,Joe Jackson又找來了新搭檔Leonard Rowe。Rowe是個演出宣傳者,他曾在90年代初因為匯款詐騙罪而入獄。
作為Joe的代表,Rowe去找AllGood娛樂公司的CEO——Patrick Allocco,聲稱自己才是邁克爾傑克遜的經紀人,而不是Frank DiLeo 和Tohme Tohme。Allocco支付給Rowe1萬5千美元,條件是他要拉來Katherine Jackson,因為Katherine是家族裡唯一能和Michael說上話的人,他們希望她能說服兒子參加家族重聚演唱會。於是LeonardRowe去說服Katherine介入這件事,由於擔心倫敦的50場演唱會會傷害兒子的健康,她同意重聚演唱會是最好的選擇並開始遊說兒子。於此同時,Frank DiLeo正忙著拉攏傑克遜的私人助理Michael AmirWilliams,因為他掌控著什麼人能與歌手接觸。而Michael Amir本就不喜歡也不信任Tohme Tohme,因此當他看到DiLeo想插進來時,便向他敞開大門讓這位前經紀人回到邁克爾傑克遜的視線裡。
到了3月底,Tohme Tohme, Frank DiLeo, 以及 Leonard Rowe都在洛杉磯獨自行動,每個人都聲稱自己是邁克爾傑克遜的經紀人。由於這種混亂, 4月2日一家新聞網站就發表了一篇文章,題目是:“到底誰是邁克爾傑克遜真正的經紀人?”這個時候,一些傑克遜身邊的人開始排斥Tohme Tohme,他們告訴Michael是Tohme造成的倫敦演唱會加場。
在4月14日,傑克遜同意與他的父親以及Leonard Rowe見面,聽聽他們關於家族重聚演唱會的提議。在會議結束後,傑克遜簽署了兩份檔,一份是任命Leonard Rowe做他的經紀人,另一份是解除Tohme Tohme代表他的權利。同時,Frank DiLeo也手持一份檔,據說是有邁克爾傑克遜簽字的,上面任命DiLeo做他的經紀人和代表。隨著Tohme Tohme被踢出圈子,Michael的世界徹底混亂了,DiLeo說服AEG他可以控制傑克遜家族並保證倫敦的事情順利進行。到了3月中旬,DiLeo在AEG有了自己的辦公室,而此時投資人仍與Tohme Tohme保持著聯繫,不管傑克遜想不想Tohme還在倫敦處理著事務,AEG默許了這一切。
3月25日,傑克遜給LeonardRowe發了一份檔宣佈與他斷絕所有商業關係,也最終讓家族重聚演唱會的計畫泡湯——其實這本就是個不存在卻折騰了6個月的計畫。兩周以後壞消息來了,AllGood娛樂公司起訴邁克爾傑克遜讓他賠償4000萬美元,宣稱歌手和他的經紀人Frank DiLeo已經同意舉辦家族重聚演唱會在先,後來卻又與AEG簽約,使得在O2體育場開演唱會成了違背與AllGood“合約”的行為。作為折中方案,AllGood方面要收取倫敦演唱會的部分利潤。

邁克爾傑克遜一直擔心的“禿鷲”還是飛來了,這也給他造成很大壓力。開始經常缺席排練,很晚才出現,而且行為舉止異常。他的體重一直降到130磅,失眠症越發嚴重。到了6月19日,Kenny Ortega認為傑克遜在排練時的狀態已經拉響了警報,他太虛弱根本無法演出。這位導演把傑克遜送回家並在當天晚上給AEG的老總Randy Phillips發了一封郵件,表達了他的擔憂:”他今晚非常虛弱。“Ortega這樣描述著,”他感到渾身發冷,顫抖,精神渙散,心神不寧。我的意思是他需要治療,如果我們要讓他站到舞臺上,就得趕緊找醫生給他調理。“
“我相信他需要這個。“郵件最後寫道。”他非常害怕這一切會失敗,他今晚一遍遍的問我是否會離開他,他在乞求我能有信心。這太讓我心碎了,他就像個迷途的男孩,但還有機會讓一切走上正軌只要我們能真正幫助他。“
Bill:我在電視上看了倫敦發佈會的直播,當我看到他站在講臺上宣佈要開演唱會時,我想:哇塞,這是真的啊,在這之前我一直沒把它當回事。
而令我震驚的是他說:“就是這樣了,這是謝幕演出。“我覺得人們可能沒明白他的真正意思,他的意思是就這樣了,夠了,結束了,我不會再做這行了。
他不會像老鷹樂隊或者Frank Sinatra那樣,那些人退休,複出,再退休,再複出開演唱會。不,邁克爾傑克遜真的要退出了。
他勉強同意開演唱會,但我相信最初他還是準備好了開10場,流行音樂之王確實準備好了,因為他覺得這是可行的。但當他們加到50場,他真的生氣了。我記得在Palms酒店時他們商討演唱會的事,一開始不是10場,是50場,50就是最初的場次,因為他必須開這麼多場才能賺足夠的錢。
起初在場次商討的過程中,他還和我們在車裡談論過。他說:“他們想讓我開50場演唱會,但我真開不了啊。“他不僅僅是在抗拒這件事,他覺得他們的要求簡直是荒謬的,這就好像讓他從樓頂上跳下去還要生還一樣。就好像,你們能相信他們竟讓我這樣做嗎?他談到他的年齡,他過去巡演時的辛酸淚,以及他的背傷,膝傷。這就跟當初他拒絕在拉斯維加斯一周演五場是一樣的,他說:”我真的開不了那麼多場,真的不行。“
這就像是一個圈套,開始是50場,後來為了誘惑他降到10場,但最終還是加到了50場。我聽說這是為了打破Prince在O2體育場的演出記錄,因為傑克遜先生一直在與Prince競爭。這只是一個故事而已。事實就是傑克遜先生已經欠了AEG很多錢,他已經提前拿了幾百萬預付薪水,再加上AEG為他在洛杉磯租住的別墅。所以當他們告訴他將是50場的時候,他根本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他被鎖住了,沒有別的選擇。

Javon:我永遠不會相信他要開50場演唱會,尤其是跟他相處了那麼長時間以後,絕不可能。他太瘦了,再長10磅都不夠。
不僅僅是身體方面,還有他的情緒。有時候他很愉快,有時候他會很低落。就像那次伊莉莎白泰勒生日宴會,他心情那麼好,一切都準備好了,但如果這件事最後泡湯了,那他會把自己封閉起來。所以他怎麼可能開那麼多個月的演唱會還保持著亢奮呢?
我想去相信這一切能成功,我想支持他的回歸。但他的情況真的讓人難以預料啊,儘管發佈會都開了,我還是不能相信這次演唱會能開成,除非親眼看到他拿著話筒站在舞臺上。

Bill:倫敦發佈會後,我們這邊的工作也有了變化。我接到Peter Lopez的電話,他說傑克遜先生將要在倫敦郊外租一棟別墅,想讓我們負責安保工作。Javon和我便開始和那裡的公司聯繫,告訴他們我們需要的安全設備。我們還收到了房子的平面圖等等。一旦演唱會開始,我們就將負責別墅的安保,同時護送傑克遜先生往返O2體育場,進入演出場地後的事則由AEG的人接管。我再一次感覺到傑克遜先生想盡可能的把私人生活和工作劃分開,所以毫無疑問我們也要去倫敦。很多工作都是通過Peter Lopez傳達給我們。我有段時間沒跟在傑克遜先生身邊了,我想儘快恢復過去的關係,而Peter Lopez一直穩定著我,他讓我們覺得自己也是團隊的一部分,他說:“夥計們聽著,Michael信任你們,現在發生的事情很多但不用擔心,我跟他談過,他想讓你們留在倫敦。”我為此感到開心,我也和Brad Buxer交談過幾次,他是傑克遜先生的音樂夥伴,在拉斯維加斯的時候他們曾經整晚整晚的待在錄音室裡。他也對我說:“Bill,你得過來,你也是我們的一份子,我們到倫敦後會一切順利的。”與Peter和Brad交談後,我感受到他們的熱情,這讓我覺得很開心。他們是那種在傑克遜先生財政危機的情況下仍跟在他身邊的人,所以我知道他們也是我唯一能真正信賴的人。當我們去倫敦的提議確定下來後,我便寫了一份關於去國外工作的協議並發給Peter Lopez,後來傳給了上面的管理者們,但我再沒有收到過回信。如今管理傑克遜先生事務的人又重新洗牌了。自從在倫敦召開發佈會後,自從50場演唱會的門票售空後,那就像鯊魚們聞到了海中的血腥味兒。你以為以前就夠糟糕的了,不,現在才是,每個人都想把手伸進來。在Palomino住的那些天一直都是Tohme Tohme處理事務,但到了4月——演唱會的準備階段,他突然被踢出局了。傑克遜先生炒了他。不管是誰想扳倒Tohme,他們肯定一直在傑克遜先生的耳邊說不能相信Tohme之類的話。Joe Jackson在這時候也插進來,他想開傑克遜家族的重聚演唱會,他一直都想促成這件事,讓五兄弟重組。但我們都知道傑克遜先生不想這樣,每次計畫書拿來時他都會聳聳肩,翻了翻白眼兒說:“又是Joseph。”傑克遜先生也希望他的孩子能看到他和兄弟們一起表演,但他不想再和他父親扯上商業上的聯繫,然而只要是和兄弟們之間的事他的父親就一定會插進來。同時Joe一直在讓Katherine說服傑克遜先生。他們家族的人不信任Tohme Tohme,所以肯定是站在想扳倒他的人那邊。

儘管Tohme Tohme被炒了,他仍在四處活動,聲稱自己是傑克遜先生的經紀人。後來不知怎麼的,Frank DiLeo也開始為AEG工作,他也聲稱自己代表傑克遜先生。如今真的亂成一鍋粥了。這些人都在外面談各種合同,聲稱自己是邁克爾傑克遜的經紀人,而不管是什麼協議合同放在傑克遜先生面前他都會照簽不誤。實際上這些亂七八糟的合同之間都相互衝突,於是這些人又開始互相起訴對方違背這樣那樣的條款。如今我不再被捲進去了,但我還是知道一些事。並不是很多人都有Michael Amir的電話,也不是每個人都知道如今他是傑克遜先生的新助理。以前我為傑克遜先生辦理事務的時候給很多人留了手機號,現在我總是接到電話,都快抓狂了。有些是投資商,也有些是以前為傑克遜先生製作專輯的音樂人,他們打來電話說:“如果Michael在演唱會上表演了XX,他也要付版稅,他得給我的律師打電話。”我每天都要接到這樣的電話,難道就沒有人打電話來說:“Hey,告訴Mike,祝他好運!”嗎?沒有,一個也沒有,真是世態炎涼,每個來電話的人都覺得他們應該分一杯羹。而我只是把Michael Amir的聯繫方式給了他們。Javon:就連Raymone也想插進來,過去我們住在拉斯維加斯時,她曾經安排傑克遜先生和AEG的高管吃過飯,但沒談成功,她沒能促成這樁生意。但如今傑克遜先生和AEG合作了,Raymone覺得自己也有功勞,也要分一杯羹。儘管傑克遜先生已經支付給她很多解約費,她還是來到倫敦起訴傑克遜先生要他支付4400萬美元。我們聽到這件事時都驚呆了,什麼?你已經拿了那麼多錢TMD還嫌不夠??簡直是個小丑!毒蛇!你要把老闆吸幹嗎?現在你想要4400萬美元,開什麼玩笑?我們覺得他並沒有被很好的保護,因為突然之間,到處的頭條都是他。狗仔不斷追逐著他,他的照片每天都被發佈在TMZ網站上。當我看到他在洛杉磯的照片時,我想:這TMD是要幹什麼啊?本來記者就追著他,而保鏢卻還帶著他在光天化日之下走正門?太顯眼了。我們不相信他喜歡這樣,我們從沒帶著邁克爾傑克遜從正門出入過,總是盡可能地幫他減少曝光。但如今他總是處在無數的閃光燈下。當然有一部分原因是他身在洛杉磯,這裡的媒體一直熱烈的報導關於演唱會的事。但即使是在洛杉磯,如果你想躲避狗仔也是可以做到的,只是有點難。這需要你提前做好準備,制定計劃,但名人們不都是如此嗎?然而目前負責傑克遜先生安保的那些人恐怕並不關心他的隱私,他們希望他更多的曝光好為演唱會造勢,真是太可恥了。

Bill:這個大工程開始啟動了,就像一架飛機準備起飛了。但我聽到的關於傑克遜先生的消息並不像期待的那樣。我認識一些演唱會的工作人員和保鏢,我聽到他們說:“他今天不在狀態。”這已經不是什麼新鮮事了。我還聽說由於勞累他缺席了一些彩排。我也和Grace通過電話,她說:“老闆現在成天忙著演唱會的事。”
彩排都是連續7,8個小時的高強度體力活,而他要連續幾周的排練,是人都得休息啊!我知道他一直睡不好,但過去沒有演唱會任務的時候,他可以在第二天讓我們帶著孩子們出去玩,然後他在家休息。如今他要每天排練,那他前一天就必須得睡著。
至於那部由彩排錄影剪成的紀錄片——this is it。我一直沒有看,我不想看,因為我知道幕後發生了什麼。就像看一場已經知道是什麼把戲的魔術表演,都是假的。所有的人都談論著這次演唱會是多麼好,而傑克遜先生是多麼興奮,但對我來說太假了。
邁克爾傑克遜是個完美主義者,如果他要開演唱會,他就會盡全力給歌迷們呈現最好的演出。但他真的想開演唱會嗎?我認為不想。他想過的是自由自在的生活,就像以前在佛吉尼亞的時候他和孩子們一起放煙火,或者像普通人那樣去酒吧和朋友們喝酒。
到了五月底,經過了鋪天蓋地的廣告宣傳以後,AEG宣佈倫敦首場演唱會將推遲一周。這個時候,Peter Lopez開始詢問我和Javon去洛杉磯的事,在最終去倫敦以前。Peter和我在電話裡談了在倫敦的房子問題,最後他問:“那麼你倆什麼時候來洛杉磯?”

該來的總會來,其實我不太想去洛杉磯,因為有很多事情沒有解決。那份我發給經紀公司的涉及安全細節的合同,至今3個月了都沒有給我消息。我信任Peter,相信他對我說的話,但他不負責管這些事情。這些由管理層負責,但是Michael Amir根本不接我的電話,而且現在冒出很多自稱是他經紀人的傢伙,我也不知道究竟誰是真正管事的。這比Raymone當經紀人的時候還要糟,至少我還知道有問題該找誰。AEG是負責演唱會事務的,但傑克遜先生這邊,他的個人事務上已經亂成了一鍋粥。我現在還有那張iPhone手機的欠費單,手機是用我名字辦理的,傑克遜先生和他母親聯繫時用的就是它。我交了2000美元所欠話費 ,但至今那邊也沒人理這事了。
和他身邊的那些人工作真的讓人感到不舒服。所以我開始慎重考慮,我不該再離開我女兒,我知道Javon也不想離開妻兒,在沒有任何保障和保險的情況下:比如旅行日程,工資,住所問題等,什麼也沒有,這些都沒有人管。所以每次Peter Lopez提到去洛杉磯的時候我都在拖著,我想看看我們的問題能不能被解決。
最後到了6月中旬左右,Peter打電話過來,這次他沒說:“你們該來洛杉磯了。”而是說:“Michael想讓你們過來。”他讓我去聯繫Michael Amir安排機票。然而我知道聯繫他根本沒有任何用,我真是受夠了。實際上他連Peter Lopez的電話也不回。另外,雖然傑克遜先生想讓我們過去,但看起來並沒有那麼緊迫。距離飛往倫敦只有兩周時間了,還需要我們去洛杉磯做什麼呢?我覺得在出國前其實沒什麼要緊事了。

又過了一周,我再次接到了電話。大概是晚上8點半左右,我清楚地記得這次是傑克遜先生打來的。我很久沒聽到他的聲音了,他問:“你們怎麼了?你們在哪?為什麼你們不在洛杉磯?”我告訴他我正在準備但沒人和我聯繫,他讓我再給Michael Amir打電話,我答應了。這就是我們的全部對話,他沒告訴我為何還要讓我們去洛杉磯。
我想,為什麼?他周圍已經有那麼多保鏢,還需要我們做什麼?只是因為想讓我們待在他身邊?我只能想到兩個理由。可能他不想讓孩子們周圍圍著太多陌生人,Grace已經去倫敦了,他想讓房子裡多些熟面孔;也可能他需要我替他對別人說不,替他推掉各種會面,比如說:“傑克遜先生有事要離開了。”在他與別人接觸的時候我來做緩衝帶。我真的想不出別的了。他最後一次讓我去洛杉磯的時候,我正在酒店大廳轉交他收藏的奧斯卡獎盃,然後回家了。他還會再給我打電話嗎?
現在和兩年前的情況一模一樣,那次我在拉斯維加斯而他在佛吉尼亞,他說:“你們在哪呢?你們什麼時候過來?”那時候我也聯繫不上Raymone,她沒給我安排機票。但沒關係,他需要我們,我們就去了。但這次我猶豫了,有什麼東西不一樣了。對於“傑克遜先生”,我們可以毫不猶豫的開車穿越大半個國家到達他身邊,只是因為他打電話說需要我們,孩子們需要我們,我們可以開車就走,沒有任何問題。但如今,我們要離開自己的孩子,走進“流行音樂之王”的圈子裡工作。這真的不一樣了,因為發生了太多事。
每當傑克遜先生提出一些奇怪,不尋常的要求時,比如讓我給他找直升機模型和摩天輪,通常我會等幾天看看他還會不會再提起,這樣我就能知道他是認真的還是一時心血來潮。這次也是,我覺得他讓我去洛杉磯其實並不緊迫。所以我告訴自己:如果真的很重要,他就會再給我打電話。但他沒再打過來。
(第十八章完)

2017-05-14

Remember the time 在最後的日子裡保護他 (Chapter 17)

來源:百度邁克爾傑克遜吧  中文翻譯 沫沫愛邁克















Chapter17

2008年9月底,Tohme Tohme和Tom Barrack與AEG的初步談判有了成果,意見終於達成一致:明年在倫敦O2體育場開一系列演唱會。事情敲定後,傑克遜即刻離開拉斯維加斯前往洛杉磯的Bel-Air酒店,在那裡無限期的會見各種編舞師和音樂人。
除了辦理與AEG的事務,Tohme Tohme繼續為他的新委託人爭取利益。他甚至強硬地迫使Sony支付了Thriller 25收益中被克扣的版稅,高達1200萬美元。自從Sony Music和Sony/ATV Music Publishing成立為兩個不同的實體公司後,他們沒有權利去收取另一個公司的利潤。傑克遜讓Tohme Tohme去賺取這一筆來自Thriller 25的意外之財,他現在攢的每一分錢只有一個目的:作為買下那座位于Durango的宏偉莊園的首付,他一年前就看上了這座莊園,並稱之為Wonderland,傑克遜想把它作為開演唱會的獎勵。
現在音樂界都在談論著邁克爾傑克遜回歸的消息,每個人都想盡力插進來。緊跟著AEG的就是傑克遜家族,10月份在澳大利亞公開露面後,Jermaine Jackson向當地報紙宣佈“家族樂隊”正在錄製歌曲而且明年要演出,其中就包括Michael,Randy以及所有家族人員。然而這顯然出乎Michael的意料,他根本沒跟他的兄弟錄歌,也沒和Jermaine,Randy還有其他人交流過,他沒打算加入他們的什麼巡演。於是就在Jermaine向澳洲媒體宣佈消息的幾天後,在萬聖節那天,Michael發表聲明說他愛他的家人但並沒有計畫和他們出唱片或巡演。

圍繞著傑克遜的回歸,很多人在運用各種手段謀利。Joe Jackson會見了一個演出投資商——AllGood Entertainment娛樂公司的Partrick Allcooc,並向他許諾包括Michael在內的Jackson家族重聚演出,儘管Michael已經公開否認,但是Partrick Allcooc還是決定相信Joe Jackson的話——畢竟邁克爾傑克遜的誘惑實在太大。
JoeJackson讓Allcooc去聯繫Frank DiLeo,Joe說他是“Michael的經紀人”,然而自從1989年被炒後他就和邁克爾傑克遜沒有關係了。不過DiLeo還是會見了Allcooc並表示要盡力把Michael拉來家族重聚。11月26日,DiLeo與AllGood娛樂公司簽署了一份傑克遜家族重聚演唱會的同意書。
即使是邁克爾傑克遜對重聚演唱會感興趣,AllGood娛樂公司或者其他投資商也沒什麼機會與AEG競爭。Tohme Tohme已經開始洽談倫敦演唱會的事宜了,他還爭取了一大筆現金,以及一棟洛杉磯的房子給傑克遜和他的孩子們住,這些AEG都答應了。
11月17日,巴林人Sheikh Abdullah起訴傑克遜的案子在倫敦開庭,Grace Rwaramba被傳喚去作證,傑克遜也要去作證。因為這樁訴訟案會耽誤倫敦演唱會的進行,也為了避免歌手再次出現在證人席上,AEG介入並支付了 Abdullah500萬美元來庭外和解。這也將傑克遜從三年前簽的協議中解救出來。但就像Sony並不是真心替傑克遜還債一樣,AEG也並非出於善心才幫他,這樣一來他就必須得開演唱會了。這僅僅是把歌手的債主由中東人轉為美國公司,AEG希望這筆投資能收到回報。
PhilipAnschutz, Tohme Tohme, Tom Barrack, Randy Phillips, Joe Jackson,JermaineJackson, Patrick Allocco, Frank DiLeo, Londell McMillan, Peter Lopez,MichaelAmir Williams——圍繞著邁克爾傑克遜的複出插進來的人正越來越多。很快傑克遜的前顧問John Branca也會加入,他們當中的一些人是真心希望他能擺脫負債並重回巔峰,另一些人則有其他的動機。但這些人都有一個共同點:就是他們都將會從2009年夏天邁克爾傑克遜的複出中得到利益,不管他是否準備好了。

Bill:自從開演唱會的計畫成形後,所有的一切都已此事為先了。現在是KOP OF POP的模式了,我們每週就要送他去開一次會,有時是兩周。但他會在洛杉磯待更多的時間,開很多會。
我仍然會接到很多電話因為我還是個資訊管理員。要是有人需要去年的什麼電話或檔,我可以幫他們找到。還有那些貯存在拉斯維加斯和佛吉尼亞倉庫裡的東西,它們還是由我們保管。傑克遜先生回到Palms酒店後就問起我們留在弗吉尼亞州的那些電影設備,所以我們正安排把它們運送回來。
這就好像他在試圖建立兩個不同的世界。一個是他的個人生活,一個是他已經開始運轉的音樂帝國,而他正努力把它們分開。這些是私人層面上的事,他不想讓演唱會的人干涉進來。家庭教師的簽證到期了,她將不得不回到巴林。傑克遜先生正盡力讓她拿到公民身份,所以他讓我送她見一個辦移民的律師,我處理了很多類似的事。
我們努力與他保持聯繫,為他做事。但我們不再負責處理那些比較私人的事務了,我們被推出去了,我不覺得這是他的意思,應該是別人。而且我感覺傑克遜先生並沒意識到我被推開了,儘管我不是總跟在他身邊,他卻仍然認為是我負責處理事務,就像以前一樣。他仍會對別人說:“給Bill打電話。”於是我還會接到律師,投資商們的電話,很多人我都沒聽說過,他們對我說:“嘿Bill,我剛給Michael打過電話,他說讓你拿這些檔給他簽字。”但我不負責這些了,現在是Michael Amir。
我並不是說傑克遜先生必須知道Javon和我的情況。我只是覺得他不清楚我們的處境,這反映了他對自己身邊人和事的毫不知情。當他對我提起Michael Amir的時候,他還以為我們倆是很好的工作關係,好像我們合作的很好而一切都很順利。“哦,給Michael Amir打電話吧。”他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Javon:邁克爾傑克遜對人們有種影響,這很難去描述。一旦他讓人走進他的圈子,他們就會對他產生很強的佔有欲,可能不是故意的,但他們會覺得:啊!他是我的了!當他親自給他們打電話,給他們權利去處理事務的時候,他們會想:Okay,他信任我。他們看到他是那麼容易受到傷害,而又有那麼多人想利用他,所以他們想:如果我是管事的,我一定得照看好他。
於是他讓某個人管理事務後,很快他們就開始按照自己的意思辦事,而不是讓他來做決定。他們知道這樣做也不會有麻煩,因為傑克遜先生不會質疑什麼。他們開始感覺自己掌控著一切,而為了掌控一切,他們會去控制那些接觸傑克遜先生的人。他們不會對這個人講真話,同時還告訴傑克遜先生別去信任他。
接著,他們開始對傑克遜先生說謊。他們告訴他:“好的,先生。沒問題,先生。”同時,他們卻背著他做他們自己認為正確的事,他們說服自己對他說謊是為了他的利益。這就是我所看到的圍繞著傑克遜先生身邊的人的做法。Feldman是這樣,Raymone是這樣,還有Greg Cross,Michael Amir也是如此。如果邁克爾傑克遜讓你進入他的圈子,你就不可避免的會這麼做。

Bill:他對人們的那種影響,讓他們感到與眾不同,我們也是一樣,他讓我們覺得這不僅僅是一份工作。我們真的想保護他,也不想屈服於那些勾心鬥角。看到發生的一切,Javon和我最終決定不插手這些鬥爭。

並不能說那些人就是壞人,當處在傑克遜先生身邊的圈子裡,會有一種不好的能量迫使他們做出這樣的行為。Raymone和Michael Amir,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們相處的都很好,如果在別的環境下和他們工作我想不會有什麼問題。但在傑克遜先生身邊的時候,人們誰也不信任誰,涉及到太多的權利和金錢在裡面,這會把你捲進去。當人們看到傑克遜先生身上發生的一切後,他們會譴責某個人,比如“這是Murry醫生的錯。”,“這是Tohme Tohme的錯。”,“是他家人的錯。”不,不是某一個人的問題,所有的一切都有問題。
而我作為一個保鏢也從他的身邊被推開了,這確實是個偶然。我處在一個比較特殊的位置上,大多數人接觸他是為了得到點什麼,但我不是。我不想進入音樂界,我不想利用傑克遜先生的名氣成為什麼製作人。我的願望就是我現在的工作,我喜歡做保鏢,也擅長這個,所以我唯一關心的就是把我的委託人保護好。當涉及到各種財務貸款的時候,人們開始在他耳邊煽風點火:“別相信這個人!”,“別相信那個人!”,但我不想理會這些事。可當他們意識我沒有參與進來,我就成了“壞”人,你成了“壞”人因為你沒加入他們。既然傑克遜先生信任你,那我們就不能信任你了,這個圈子裡真的太腐敗了。

Javon:並不是說我們比其他人好,但我們確實和他相處了很長時間,一段更“私人”的時間。我們不是半路途中插進來的,剛開始保護他的時候,他沒有巡演之類的事情,所以那時只有我們這一個小圈子的人。這也是我一直向人們解釋的事。在Monte Cristo的房子,以及在佛吉尼亞的那幾個月,都是只有我們。Grace也離開過很長一段時間,其他人則是幾天或幾周來一次,也有時候沒人來。我們與邁克爾傑克遜和他的孩子們單獨相處過,曾看著他們在Middleburg放煙花,這太不真實了。
那時只有我和Bill兩個人,我們也不用互相勾心鬥角。但說實話,要是有十多個人在他周圍,那就要發生矛盾了,肯定有人想盡力博取傑克遜先生的青睞,Bill也要不得不去跟他們耍心眼,否則他的位置就沒了。
Bill:大概10月底,傑克遜先生再次飛去了洛杉磯。他住在Bel-Air酒店,在那開各種會。這次他沒回來,也沒人通知我們。
Javon和我就一直待在拉斯維加斯,我們不知道自己的立場是什麼。後來我接到電話說他想要那個《亂世佳人》的奧斯卡獎盃,於是我開車去洛杉磯,在酒店大廳把手提箱交給了Michael Amir,然後被告知任務結束。我又開車回到拉斯維加斯,兩周以後我得到消息說他搬出酒店租了座房子,是一棟位於Holmby山莊的別墅。我接到電話,他想把存在拉斯維加斯的設備運過去,總共五輛大車,於是我開始安排這件事。
我有點擔心,因為演唱會的事傑克遜先生不得不去洛杉磯,但我不認為整個搬家過去是他的主意。過去的幾個月,我看到了他身上我從未見過的一面,這不是那個在佛吉尼亞與我們相處的人。我感覺如今他陷入了一種被別人控制的狀態,你得問和他工作的人才能知道他的情況,完全被控制了。當他和那些商人坐在一起時,那就不是他了。
這就像以前他跟Raymone和Greg Cross談事情,最後把電話扔了喊道:“我應該讓我爸爸踹他們屁股。”你爸爸?拜託,您已經50歲了啊!但當他的生活中有那些強大的人時,比如Joe Jackson, BerryGordy, Quincy Jones,他們能幫他通往正確的方向,他也是這麼認為的。
我永遠不會忘記有一次我載他出去。通常我們會在車裡放古典樂,但那天我打開的是收音機裡的R&B電臺,放的是Bobby Brown的“My Prerogative”。當這首歌結束後,傑克遜先生說:“Bill,你能再放一遍嗎?”
我說:“抱歉,先生,這不是CD裡的,是電臺放的。”
於是他讓我去買這張專輯,我去Best Buy買到了它。之後的那些天,他讓我一遍一遍的放那首歌,一整天的放。BobbyBrown的“My Prerogative”成了除古典樂之外邁克爾傑克遜在車裡唯一聽的歌。他說他會翻唱它,將它作為複出的一部分。他一遍又一遍的唱直到他記住每一個單詞:“I don't need permission, Make my own decisions ,That's my prerogative.(我不需要別人的批准,我需要自己做主,這是我的特權)”他就在後座唱,他相信他唱的每一句話。這是我的特權,我TM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直到今天我仍然在我的iPhone裡存著這首歌,我來回來去的聽它。但我聽到的卻不是Bobby Brown唱它的方式,而是邁克爾傑克遜唱的方式。Just leave mealone. I made this money, you didn't.但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做。
到了2009年1月,我們已經把他的東西基本都運到洛杉磯了,這樣一來拉斯維加斯就沒什麼事可做了。我們可能一周接到一次來自Peter Lopze或Michael Amir的電話,大多是傑克遜先生需要我們跑跑腿,僅此而已。Javon和我都兼職了其他工作來補貼家用。但我的心情挺複雜的,有時我覺得自己應該在洛杉磯保護他。我不光給他跑腿也接收過很多文件,處理過很多敏感資訊,他也知道我不會把他的事出賣給小報。我覺得他信任我,我也喜歡被他信賴。他對人是那麼缺乏信任,我希望我能給他一種依靠的感覺。我認識一些在洛杉磯保護他的人,我可以聯繫他們或者跟Peter Lopez談談,也許能過去。但最終我沒這麼做。
最終我還是退開了。我很自豪能為邁克爾傑克遜工作,為傑克遜先生工作。但那是在佛吉尼亞,現在不一樣了,他不再是傑克遜先生,是King of pop模式了,而我不熟悉這個人,不熟悉這個狀態。這是一個我不想參與進去的世界,因為你知道會發生什麼,你看到人們出於各種目的接近他,每個人都伸著手,你看到他也得變換形象才能與他們打交道。但我不喜歡這些人,我不信任他們也不想和他們一起工作。

很快我們又開始幹活了,聽說這段時間會是個間歇期,之後會在倫敦開演唱會。那時我壓根不相信這件事,因為在傑克遜先生的世界裡你很快會學到一件事:就是除非親眼看見否則都不要去相信什麼。所以我不理會別人說的話,也不理會新聞報紙上說的。實際上每次涉及到邁克爾傑克遜,媒體對真相都知之甚少,他們只是散步一堆謠言和緋聞。所以即使現在鋪天蓋地的報導回歸演唱會的事,我仍然不怎麼在意,因為關於他的報導總是不實的。
有一次我聽到他“死”了的時候,他正和我在一起。那時我們在佛吉尼亞開車,剛從沃爾瑪離開正準備去兒童遊樂餐廳接孩子們。傑克遜先生坐在後座上,電臺裡的播音員突然打斷了節目說:“等一下,我們要宣佈一件事……夥計們,就在一分鐘前,我們得到爆炸新聞——流行音樂之王,邁克爾傑克遜死了。”
我轉過頭說:“傑克遜先生,您聽到了嗎?“
“沒有啊,怎麼了?“
“剛才電臺裡,他們報導您死了。“
他只是笑了笑說:“唉,我都習慣了。“
(第十七節完)

2017-05-11

Remember the time 在最後的日子裡保護他 (Chapter 16)

來源:百度邁克爾傑克遜吧  中文翻譯 沫沫愛邁克















Chapter 16

邁克爾傑克遜要回歸的消息開始流傳的同時,Neverland喪失贖回權的最後期限——3月19日,也迫在眉睫了。在最後期限的前幾天,傑克遜的律師Londell McMillan向美聯社發表聲明:已經採取了秘密措施使莊園免遭拍賣。實際上,這個措施就是給傑克遜寬限兩個月的時間來找到投資者。
四月的時候,通過他的哥哥Jermaine,Michael認識了一個叫Tohme
Tohme的男人,是個有著濃重口音,來歷神秘的黎巴嫩商人。Tohme稱自己是“Tohme Tohme博士”,儘管誰都能看出來他並不是什麼博士。他是個經紀人,服務商,一些人通過他的人際關係網在房地產和娛樂圈裡做經紀交易。在與Michael會面後他瞭解到Neverland的事已經迫在眉睫,於是Tohme利用自己的關係把億萬富翁Tom Barrack介紹給傑克遜,Tom是柯羅尼資本集團的CEO。
Barrack和傑克遜在拉斯維加斯見了面,之後他同意買下傑克遜2300萬美元的貸款,交換條件是得到Neverland50%的股份。Barrack相信Neverland能值6000萬美元甚至更多。柯羅尼資本集團將會支付莊園的修復費用,然後他們會將之出售,雙方會平分收益。Tohme Tohme則會拿到作為搭橋人的報酬,而且還不少。
Neverland問題的解決讓傑克遜認為Barrack和Tohme是他應該合作的人。這個夏天,他雇用Tohme作為他的經紀人。在看到傑克遜的財政問題後,Tohme積極地催促他應該重返舞臺。Tom Barrack也是一樣,當看到傑克遜回歸的可能性後,他知道歌手公眾形象的提升也會促使Neverland升值。柯本尼資本集團有眾多產業,它也是拉斯維加斯希爾頓酒店的擁有者,1969年貓王就曾在這裡舉辦他的回歸演出。Barrack提議在這裡演出,然而傑克遜卻想在拉斯維加斯秀場表演。
Barrack又給他的朋友和同行——億萬富翁Philip Anschutz打電話,他是AEG演出公司的老闆。Barrack提出讓傑克遜和AEG合作在倫敦O2體育場開演唱會,然而他不知道其實AEG早就有此想法了。AEG非常想和邁克爾傑克遜合作,早在去年RaymoneBain就促使傑克遜和AEG演出公司執行總裁Randy Phillips會面過。第一次會談後,傑克遜與AEG的提議有很多矛盾。而現在,情況又改變了。

Bill:自從把事務交給Michael Amier後,我就不再關注這些事情了。我也不想知道,他的新經紀人是誰?他的新律師是誰?和我沒關係了。
我和新經紀人Tohme Tohme之間有些事情沒處理。他的人在試圖讓我和Javon簽署一個保密協定。但由於我們和新保鏢團隊之間的隔閡,周圍沒有人說讓我們簽這個。很快我們成了唯一沒簽字的人。所以現在這個Tohme Tohme讓我們簽字,他說我們不簽就不能拿到工資,我們的工資又成了被利用的籌碼。我不想這麼做了,我覺得這是對我們的不尊重。我知道這不是傑克遜先生的意思,他不會讓我們這樣,我是用自己的努力工作贏得到他的信任。現在我被要求這樣做,仿佛我又看到了不妙的信號:這些新上位的人插在我們和傑克遜先生之間,試圖操縱一切。
從那以後,我就沒和Tohme Tohme的人直接接觸過,都是通過Michael Amir。但我能把各種碎片拼接起來瞭解到目前的情況。6月,我們帶傑克遜先生去拉斯維加斯希爾頓酒店會見那裡的老闆TomBarrack。他們在一個日本餐廳Benihana吃了頓飯。Barrack和他談了關於修復Neverland的計畫,還想讓他在希爾頓酒店演出。演出的事已經來來回回談了1年多了,但那個夏天,我開始聽到他們說不一定在Vegas辦演出,可能是巡演,在海外,也許是倫敦。但那時候,我聽到了各種各樣的事情——演唱會,見面會之類的。不管怎樣,它們既然沒發生,我就不怎麼相信。

Javon:我不認為那是他想要的,我不覺得他想開演唱會。和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他看起來一點都不懷念舞臺。他更想開展人生的新篇章,和孩子們享受每一天。儘管拉斯維加斯的賭場裡有非常好的舞臺,他也沒想去表演過。有時他會談到音樂或者舞蹈,但那純粹是出於藝術創作的角度。每次談到商業性的東西,他都沒有興趣,沒有熱情。
Bill:在和他相處的時間裡,你會暼到他的另一面,比如我們在Brooklyn為Ebony雜誌拍寫真的時候,我總是把那稱之為King of pop模式。他有兩種狀態,一種是邁克爾傑克遜,一個居家男人,一個父親;一種是King of pop。邁克爾傑克遜想有自己的隱私,渴望正常人的生活。但同時,如果你曾站在這個世界的最頂端,我覺得你很難割捨它。他會說:“我真想一個人清靜清靜。”但當他看到歌迷們,感受到那種愛的時候,是的,他也喜歡這個,他會興奮。當造型師過來給他弄好髮型化好妝讓他看起來很酷的時候,當他穿著時尚大師Roberto Cavalli為他專門設計的服裝的時候,當我們在拉斯維加斯賭城吃飯穿過那些俱樂部,人們喊著他的名字說:“我愛你。”的時候,所有這些屬於King of pop的時刻,他喜歡。
Javon:我們住在Palms酒店時,有天晚上他想去樓下的夜店看看。他不想被人看見引起什麼騷動,他只想在那待一會兒,看看人們在幹嘛。這個夜店的上層有私人包廂,可以從上面俯覽人群,於是我們帶他去那了。
我們剛到了夜店兩三分鐘,突然DJ開始放他的一首歌。他們把它和其他歌手的歌混在一起放。傑克遜先生跟著節奏晃著腦袋,他說:“哇,我沒想到他們還在放我的音樂。”
我倆當時都驚呆了,神馬??我們告訴他:“先生,他們總放你的歌,酒吧,夜店,在哪裡都能聽見。”
他說:“真的?”
他看起來很驚訝,我想他可能覺得人們已經忘記他了或者他已經過時了,但他很開心能在夜店裡聽到自己的歌。

Bill:很多人想取樣他的歌曲,Peter Lopez負責處理這個。他會給我打電話說:“Bill,告訴Michael,KanyeWest想用某首歌裡的曲調,他想收費嗎?”
於是我轉告給傑克遜先生,他說:“不用收費,他們直接用就好了,他們越多使用我的音樂,那證明我的音樂還活著。”
他本可以收取一些費用,但他沒有,他只想讓他的音樂在這個世界上流傳。對他來說,讓King of pop被記住是很重要的。
有一次我開車載著他,當時收音機裡放著“早間論壇”,他們在做一期電話訪問。他們問聽眾:“你們覺得誰更好,邁克爾傑克遜還是貓王?給我們打電話聊聊你的看法。”
我把音量開大了一點,我挺想看看他的反應。人們開始給電臺打來電話談他們的觀點,有的喜歡邁克爾傑克遜,有的喜歡貓王。這段時間,傑克遜先生一直很安靜的坐在後面,他沒發表什麼評論,但我知道他在聽。突然間他爆發了:“Elvis不會超越我!我比他和Beatles賣出了更多的唱片!他們沒達到我的成就!”他仍然擁有著一個歌手的自尊,這時不時就會從他身體裡冒出來。

Javon:作為一個藝人,他就像“化身博士”。他不想要名譽帶來的壞的東西,當消極的事情來臨時他想一個人待著。但如果這是愉快的一天,他就不會想要獨自一人了。每次談到演唱會的時候,他都覺得這是他虧欠歌迷們的。作為一個藝人你怎麼能忘記你的觀眾呢?如果他不再開演唱會不出專輯,那就好像他拋棄了歌迷們,而他在他們心中又是那麼高大。他們是他最大的支持者,所以這更堅定了他的決定,他說:“我必須要為他們做這個。”
Bill:他談到這也是為了他的孩子,他說現在他們年紀夠大了該知道他們父親是誰,是幹什麼的,他們應該親眼看到。他說他很想讓孩子們看看他和兄弟們在一起的演出,看看這一切是怎麼開始的。但起初他也只是說說,每次有機會開演唱會的時候,就像在拉斯維加斯那幾次,他都退卻了,找些理由拒絕了演出。
所以這些確實是他重返舞臺的原因,但是我們覺得,並不是主要原因。之所以開演唱會還是因為經濟問題。這不是“嘿,我們做個演出吧。“而是”嘿,你必須得演出了,只有演出你才能擺脫這個黑洞。“可誰想那樣呢?他是個完美主義者,他想在合適的時間以他自己的風格去做演出,而不是在這種重壓下。
然而對於他為什麼會選用開演唱會的方式解決財務問題,我有自己的疑慮。他還有別的選擇,他有一半的Sony版權目錄。為什麼不賣掉它們先還債然後再東山再起呢?如果他真的不想再被打擾,為什麼不這麼做呢?原因之一是他痛恨Sony,如果賣掉目錄就好像他被他們打敗了。但從我聽到的消息來看,我覺得人們不想讓他賣掉版權目錄。如果邁克爾傑克遜賣了目錄,除了他自己沒人能得到錢。如果邁克爾傑克遜簽了什麼支票,除了他自己沒人能得到錢。但如果邁克爾傑克遜開演唱會的話,那每個人都能得到錢。
這也是所有壓力的來源,人們開始在他面前算他能賺多少多少錢,他們說:“這能一次性還清你所有的債務,能解決所有的訴訟。”而他一貫處理事情的風格就是:“讓它離我遠點。”“把他打發走。”之類的,如果他有足夠的錢就能讓那些傢伙滾開,所以他被說服了。並不是說事情本該如此,而是因為,如果你站在頂端,那人們就會追著你。錢越多,問題也越多,這就是個遊戲,你知我知。但我不認為他看到了真相,他在一個泡沫裡,幻想著光輝的一天。
自從Thriller發行後,他就成了每個人關注的焦點。他說了什麼?除了驚世駭俗的音樂他還做了什麼戲劇性事件?你永遠聽不完關於他的流言蜚語。後來,他有了足夠的錢用自己的方式逃離這些。他買了Neverland,遁世了。這也是為什麼他那麼想買Durango的莊園,那裡就像Neverland,太大了,你看不見他他也看不見你,他想回到這樣的生活。他的經歷告訴他:有了足夠的錢就能遠離是非。
所以我想這是他為什麼同意開演唱會的原因。而他管錢的方式,那些裝滿現金的手提箱——這也是他為什麼同意去別的國家開演唱會的原因。在拉斯維加斯他是頭條製造者,如果很多人起訴會耽誤他的演唱會。而在倫敦的話就沒那麼容易瓜分他的錢了,在海外只有個銀行賬務,錢能安全的存起來躲開那些人的視線,包括他自己的律師和經紀人們。這就是他的打算,也是為什麼他最終決定複出,他想只要他賺了足夠的錢,就能帶著孩子遠走高飛,而那些關於禿鷲,訴訟等等的噩夢就會結束。可事實上根本不會結束,只要他還是邁克爾傑克遜,就永遠不會結束。
(第十六章完)

2017-05-08

Remember the time 在最後的日子裡保護他 (Chapter 15)

來源:百度邁克爾傑克遜吧  中文翻譯 沫沫愛邁克











Chapter 15

2008年1月,邁克爾傑克遜仍待在Plams酒店,整天在酒店的錄音室裡製作已經一拖再拖的專輯“Thriller 25”,他不得不去製作它,儘管索尼已經通知他他不能在專輯發行後拿到任何收益。因為這些錢要用來抵消傑克遜所拖欠的Sony/ATV歌曲版權一半的管理費。
除了要製作專輯,傑克遜和Londell Millan也在處理他目前的財政問題。他用Sony/ATV的歌曲版權做抵押向Barclays銀行貸款3億美元,又用Mijac(傑克遜自己的音樂版權)作抵押向HSBC銀行和Plainfield對沖基金會貸款了7000萬美元。而Sony為傑克遜擔保了這些新貸款,交換條件是一旦傑克遜拖欠債務——Sony就有優先權購買他手裡的披頭士版權。然而,傑克遜還用Neverland做抵押向Fortress投資集團借貸2300萬美元,如果他不能在5月19日之前還債就將被取消贖回權,投資集團就可以拍賣莊園。
這3億7000萬美元中的大部分傑克遜都看不到了,因為它們用來解決各種陳年訴訟以及填補大開銷,比如拖欠Neverland員工的30萬美元。傑克遜還是得到了1100萬的“零花錢”,同時還要考慮支付新貸款的利息。
令人驚奇的是,從理論上來講傑克遜還沒破產。他的音樂版權,房產,龐大的個人收藏:汽車,古董等,這些資產的價值還是大於他的債務的。但他手頭很緊,缺少流動資產,也沒有用“流行音樂之王”的身份做商業開發,他知道如今唯一的選擇就是回到舞臺。
在經歷了多年財政危機後,邁克爾傑克遜還是站出來靠自己解決問題了,至少暫時是這樣。這種狀態在解決舊問題的同時又產生了很多新問題。當全世界都認為歌手已經破盆破摔的時候,大多數人也就不再關注他了。但現在,一切話題都圍繞著流行音樂之王可能回歸而展開。在耶誕節和新年假期的時候,Bill和Javon懷疑他們的老闆解雇了Raymone Bain;實際上她被支付了一大筆錢才離開,這也是新貸款解決的問題之一。如今傑克遜的事務管理出現了權利真空,各種各樣的人都來填補這個空缺。

Bill:在Palms住了兩周以後,我聽說Michael Amir(PS:忘記此人來歷的請往回翻)在拉斯維加斯,他將要過來幫忙。他最開始是被Feldman介紹給傑克遜先生的,那時我們還住在Monte Crisot的房子裡。後來我們在佛吉尼亞的時候他也來過。開始他就像個實習生,他用電腦程式給傑克遜先生所有的書籍編了個目錄,也幫忙構思他的電影工程。每次他過來我都負責去機場接他,所以我們交談過幾次,彼此之間挺誠懇,相處的也挺好。
當Michael Amir來到拉斯維加斯後,他給我打電話問我是否能借用一輛汽車因為老闆想讓他出去辦點事。以前,每次傑克遜先生派他去Best Buy買電影設備都是我或者Javon開車載他去。所以我沒有給他鑰匙,我不是非常瞭解他,我對這事不是很確定。後來在Palms酒店,他突然來要車子並告訴我老闆說了沒問題。我又向傑克遜先生確認了一遍,他確實說沒問題,所以我就沒再多問。
漸漸地,Michael Amir開始每天都和傑克遜先生交流。現在Grace不在,他就接管了Grace過去做的事。我開始發現,當他來Palms酒店的時候他甚至不用問我們傑克遜先生是在房間裡還是在錄音室裡,因為他知道他在哪,他會直接去找他,他們看起來走的越來越近。一方面,我對此還是挺輕鬆的因為我不用再去到處跑腿兒了。另一方面,我也好奇他的工作是什麼。
與此同時,我們還在忙著尋找房子。我們需要離開這該死的Palms酒店,酒店老闆不會出於仁慈而讓傑克遜先生一直住這。當Peter Lopez告訴George Maloof:“邁克爾傑克遜要住在你的酒店。”的時候,我相信Maloof之所以說沒問題是因為他覺得邁克爾傑克遜會在他的餐廳吃飯,會出現在他的夜店裡——這樣就能吸引媒體。但傑克遜先生根本就沒那樣做,他只是在錄音室裡工作,而且還坐著貨梯上樓。所以一旦他們知道傑克遜先生只是在房間裡待著,那就意味著“免費住宿“結束了,該走了。
大約一月中旬時,傑克遜先生給我打電話說他找到了房子將要搬過去。這對我來說是個新消息,因為在耶誕節和新年期間他一直讓我負責這事。然後傑克遜先生說:“給Michael Amir打電話,他會告訴你細節。”
Michael Amir?
就是這樣,他“上位”了,好像一夜之間就發生了改變。突然間他不再是一個辦雜事的了。他過來對我和Javon說:“傑克遜先生需要你去做這個那個。”
他現在是那個在傑克遜先生耳邊傳話的人了。他接管了找房子的事而我們甚至都不知道。這令我有點不安,倒不是因為我不喜歡這個人,我和他沒有矛盾。但當人們在傑克遜先生身邊的時候就容易變得有動機和偷偷摸摸, Grace,Raymone,Feldman都是如此,這是我真實看到的事情。但我不會對傑克遜先生的決定提出異議,於是我還是給Michael Amir打電話詢問房子的細節。
他一告訴我房子的位置,我就知道是哪個地方了。我以前路過那兒幾次知道那房子是空著的,但我從沒考慮過它因為我知道傑克遜先生不會選擇住那。房子位於Palomino的西班牙語莊園區,挨著Rancho,在MonteCristo的北邊。我知道那片地區,但那裡不是個好住處,旁邊都是鄰居,而且Rancho是一條非常繁忙的街道,這就意味著會有很多汽車,需要擔心很多事。

這所房子還挨著學校——馬路對面就是一所小學。看到這個我就覺得,你是在開玩笑嗎?這會將他置於一個很不利的境地。我知道邁克爾傑克遜沒有孌童,但一些人認為他有。從他搬過來的第一天就有家長開始抱怨,他們說讓邁克爾傑克遜住在學校旁邊是很危險的,鬧得滿城風雨,還上了當地新聞。既然知道他多麼注重隱私,你為什麼還要讓他租這所房子呢?再說,馬路對面的孩子們在學校裡玩耍喧鬧的聲音,Prince,Paris和Blanket聽到了會怎麼想?這不就相當於每天嘲笑他們嗎?糟糕的主意,然而沒人在意我的觀點。
Javon和我甚至都沒幫忙搬家,Michael Amir已經做了安排,他找了6,7個Island國家的人來Palms打包行李。傑克遜先生一搬過去,這些人就負責接管了房子的安保問題,而我和Javon會跟他們一起工作,處理一些後勤事務。這令我很驚訝,因為他又把傑克遜先生在庭審期間的那些Island國家的人弄來了,起初就是因為他們我才來這兒工作。

Javon:直到islam國家的保鏢將他送進了Palomino大街上的那所房子,我都沒意識到我們已經被推開了。我只是覺得挺輕鬆的,在跟他奔波了那麼久以後我也需要休息一下,但我和Bill仍有很多事要做,我們一直與他喜歡去的餐館,劇院保持著聯繫,所以每當他離開房子要去哪的時候都是我們負責,這一點不會改變。而且我知道islam的人確實把傑克遜先生保護的挺好,他們非常專注,過去都是士兵。有他們在他不會出什麼意外。有他們看著房子,為傑克遜先生工作也成了一件常規的朝九晚五的差事了:上班,提供服務,回家。對我而言挺好的。
Bill:他們也沒在新房子旁邊安置拖車,他們告訴我們:“他不會在這裡住太久。”現在,我想知道他是真的不會住太久還是說他們不想讓我們在周圍?是有人想把我們推開嗎?我給Peter Lopez打電話問道:“現在是什麼情況?我的工作是啥?我還有工作嗎?“
Peter說:“別擔心,Bill。他愛你們,一切都很好。現在有很多事在籌畫,會有很多改變,但你們不會有問題的。“
於是我決定先持觀望的態度,但很多事情確實不同了。以前我負責接收所有的傳真和郵件。現在這些檔不再發向我了,基本都是發給Michael Amir。傑克遜先生和我也沒有談過這個。就好像有一天我正在處理著這些事,然後突然間停止了,我不用再做這些了。
Michael Amir成了新的Feldman,而我覺得這樣也挺好。我真的覺得挺好,我並不想成為Feldman。邁克爾傑克遜是我的老闆,但有時候他也會讓我感覺煩惱,比如那些瑣碎,無聊的小事,他打來電話:“我想要這個。“”我需要那個。“”給我找個摩天輪。“我也不想在他的律師和經紀人之間周轉,各種算計和鬥心眼。要是有人想做這差事,那挺好,去做吧。需要保護他安全的時候叫我就好了。如果我接到一個來自Greg Cross或者別人的電話,他們需要傳真什麼檔,我只要說:“等一下,我給你Michael Amir的電話。”我也不想處理這些事了。
現在氣氛不一樣了。粉絲們也沒怎麼來過新房子,但他們的到來是能讓他振作精神的主要原因。小波兒粉絲來過幾次,每次數量不一,他們也不能像來Monte Cristo的房子時一樣了。因為這是一片新地區,不是私人的,大門外沒有地方給他們紮營。你不可能讓粉絲們整天在小學校前面晃悠。
有很多粉絲甚至不知道他搬到哪了。自從Raymone走後,她就不再寄來粉絲的信件了。而她又是粉絲唯一可以聯繫到的人。我不知道粉絲的信去哪了,沒有辦公室,我猜可能已經丟了。一些粉絲知道我的號碼於是聯繫我,他們聽到一些關於他開演唱會的消息。但我也沒有什麼資訊給他們,他們給我寄來卡片說:“告訴他我們想他,告訴他我們愛他。”
我也收到了很多關於Thriller 25專輯的疑問。這張紀念專輯的實際發行日期是在去年12月底,其實原本計畫了各種活動,電視特別節目,見面會之類的。然而一項都沒有實現,因為他不喜歡這張專輯。對他來說,這張專輯已經很完美了,你不能把Hip-hop鼓點加進Thriller。這是經典,你不能再碰它了,但他們告訴他必須去做。

Javon:索尼讓他去和一些年輕音樂人製作混音來讓歌曲變得新穎和時髦,但他對此沒什麼熱情,你能看出來。這也是為什麼最後在Palms酒店的那段時間那麼難熬,他一直在推遲,推遲,而堆積的混音就越來越多。我們在Palms待了一整個月,傑克遜先生基本就沒離開過賓館因為他一直在錄音室和Will.i.am工作,那時候我和Bill還有will.i.am的保鏢一直在門廳看護他們。
Bill:直到專輯發行後我們才知道傑克遜先生在專輯說明裡感謝了我們。他沒告訴過我們這件事,我們還是從買了專輯的朋友那裡得知的,他們看到了我們的名字。當我拿到唱片看到它後,我簡直——哇塞!太令人興奮了,感覺太棒了!經歷了那麼多事後我們得到了這樣的認可,就像你的付出收到了回報一樣。
Javon:當我在專輯說明上看到自己名字的時候,那真是我一生中最美妙的時刻,沒人可以奪走它。這張專輯是獨一無二的,它會傳給我兒子的兒子的兒子。如今沒人能賣出超過1億張的專輯,這就是人類歷史上的Number one,所以當我的名字能出現在上面,那真是做什麼都值了。

Bill:專輯一發行就登上了美國和其他國家的第一名,獲得了巨大成功。在外界,媒體大肆宣傳著Thriller 25專輯,然而他對此卻沒什麼反應。你可能覺得這應該令他興奮,震動。但老實說,他並不認為這是什麼大事。我聽到更多的是他興奮的談論著要去看蜘蛛俠3,而不是Thriller 25.
從Palms酒店搬出後的那幾個月並不是一段快樂的時光。表面上一切如常,然而房子裡的氣氛卻是抑鬱的。原來在Monte Cristo的房子,雖然也出了很多問題,但至少那是一個家,有圖書館,跳舞室,還有給孩子的教室。但在這裡,沒有教室,圖書館,錄音室,這不是家。
當孩子們的生日到來的時候,沒有像以前那樣出去玩,也沒有小丑和演員。現在他周圍的人沒有這種意識。我感覺我和Javon,我們也是父親,我們會以一種父親的感覺去工作。我們知道這個城市裡所有能滿足孩子需求的事情,如果他想找一個小丑,我們知道如何去找,還有蹦床,蛋糕,裝飾等等。而現在這個團隊,他們大多數人都沒在拉斯維加斯住過,他們來自洛杉磯。如果傑克遜先生說:“我們要找個小丑。“,那他們可能都不知道去哪找。
Javon:新團隊沒怎麼接觸過這家人因此並不瞭解他們的喜好和習慣。我們知道每個孩子愛吃的食物。但我們沒法在房子周圍待著去幫助他們了,我們只能在他們外出時才提供保護,而他們也不怎麼外出了。像以前那樣晚上開車帶著他們兜風,不再有了。他只在房子裡待著,兒童樂園我們可能也只去過一兩次。

Bill:他的行為也改變了,他變得更加沉默,孤僻。三天過去了我沒聽到他的一點消息,以前我每天要聽到四五次。所以我給他打了電話:“嗨,傑克遜先生,是我,Bill。”
“Hey,Bill.”
“一切還好嗎?”
“挺好的。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先生。只是沒怎麼跟您交流過了,想問問是否一切都好。”
“哦,謝謝你。”
就這樣。我也不知道哪裡有問題,只是覺得什麼事不太對勁。你可以從他對孩子們的保護看出來,現在他只要是去一個不熟悉的地方或者周圍有很多陌生人,他都會盡可能的讓孩子們離他近一些。像以前住在Monte Cristo和佛吉尼亞時他還允許孩子們由我們帶著出去玩,現在不再有了。孩子們一直在他的羽翼之下,這就意味著他對外人提防起來了。
我開始對事情發展的方向感到不安。過去的一年,他不可能搬走而我卻不知道。如今,好像是二月底,也可能在五月初的時候,我接到了Peter Lopez的電話。他說:“Bill,Michael想知道你們在哪?”
我說:“”我們在哪?“是什麼意思?”
“為什麼你們不在洛杉磯?”
“他在洛杉磯??”
“是啊!“
“Lopez先生,我們根本就不知道他去了洛杉磯。“
那個保鏢團隊直接帶他去了加利福尼亞州,壓根就沒告訴我們。Peter看起來和我們一樣一頭霧水,他說:“Bill,這到底怎麼回事?“
我說:“我不知道,去問問Michael Amir吧。“
兩天以後,傑克遜先生親自給我打來電話:“Bill,你們在哪呢?為什麼你們不在洛杉磯?”
這讓我感到無力,但我真的不知道怎樣告訴他真相,我說:“先生,我根本不知道您在洛杉磯,沒人告訴我們。”
“哦,我以為他們告訴你了。那你給Michael Amir 打電話吧——你會知道我什麼時候回拉斯維加斯。”
啊?問他你什麼時候回來?我當時真想說:“為什麼你不自己告訴我什麼時候回來呢?你自己不知道嗎?你不是做決定的人嗎?”但他真的不知道,他沒法控制他周圍的人。
後來又有兩次他直接去了洛杉磯而沒人告訴我們。我開始發現每次都是通過Peter Lopez才知道傑克遜先生想找我們,他身邊的人令他接觸不到我們。但我沒有錯過任何電話,Michael Amir有我的號碼,他知道我確切在哪,但他不打給我。很快,傑克遜先生的手機號換了,我再也不能直接聯繫他了。那個我用自己的名字為他和他母親設的號碼,那個號所欠的話費再也沒支付,已經將近2000美元了。他們也失聯了,因為傑克遜太太給我打電話說她再也聯繫不上他。我只好給她Michael Amir的號碼,因為這是唯一能找到他的方式。
有幾次我直接給Michael Amir打電話說:“聽著,我需要和老闆談談。”
他說:“好的,我會轉告他的。”但你能聽出他的語氣,就是想趕緊掛電話的那種。
我只好說:“好吧,那讓他給我回個電話吧。”但我很確定他根本不會把我的話轉告傑克遜先生。
這很奇怪,Michael Amir對傑克遜先生有很強的佔有欲,就像Feldman一樣。儘管我挺高興不用再當管家了,可如今對發生的一切都一無所知讓我感到不安。
事情開始變得不對味兒,我也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或許我有一點嫉妒情緒,但我知道傑克遜先生很容易受到別人的影響,他容易聽信別人。

回想起來,一切改變都是從住在Palms酒店期間開始的,因為那時候突然有錢了。就在耶誕節後,他應該是做了什麼交易,那是我做管家的時候處理的最後一件事。這筆交易之後就有了大量現金,那時我以為是什麼預付的演出費或者是Thriller 25賺的錢。但後來我發現是一筆貸款,難道是當初Raymone和GregCross爭論不休的那筆?反正最終是簽字了。這筆錢讓他能搬進Palomino的房子住,也是為什麼我和Javon能拿到一些工資的原因,雖然沒拿到所有錢,但發了3個月的工資,足夠讓我們再次充滿希望。
然而即使是有了新貸款,工資還是不能正常發放。兩個月過去了,我們拿到了一部分錢,又過了一個月,只發了一點錢。而且仍然沒有任何正式的辦公室。我也問了Londell和MichaelAmir,卻聽到了Raymone曾無數次說過的話,他們說:“夥計,現在情況很亂,我們正努力讓事情走上正軌,我們正努力讓每個人拿到工資。“
不管怎樣,我不再問工資的事了因為我已經學會不要再抱任何希望。但我覺得他們不知道我其實明白這裡面牽扯了多少錢。在我們要離開Palms酒店的時候,有一份傑克遜先生要簽字的傳真,那也是我為他處理的最後一份檔。文件有5頁紙,全都是名字——律師,經紀人,債權人,銀行。看起來像是所有傑克遜先生欠過錢的人,他們都等著拿錢。
這些錢都是通過他的新貸款償還的。其中500萬轉給了過渡投資商,130萬給了投資銀行。還有很多是律師費,135萬給了Greg Cross,150萬分別給了Londell,Dewey和LeBoeuf,再加上Londell自己墊上的27.6萬。還付給了Raymone的理財事務所41.37萬,她個人一次性拿到48.757萬,這應該她的解約費。最後還付了77.5萬從2006年以來的欠交稅款。
一個簽字就涉及到5600萬的資金,但這份檔需要一部分一部分的處理。這並不是他用自己的收入來解決的,而是用貸款來解決的。就好比你向Peter借錢來還欠Paul的錢,本質上都是一樣。自從Raymone走後,這些新的管理者們的計畫就是:先還舊債再解決新債。
你開始聽到他開演唱會的消息,怎麼開,在哪開等等。這件事其實一直在商談,但以前只是在背後談,現在這聲音更明確更現實了。消息開始在公眾間傳播:邁克爾傑克遜要複出了。各種活動開始了,這架機器開始運轉,更多的人也插進來了,很多面孔,很多電話。Kenny Ortega,那個排舞師,也來一起工作。還有Frank DiLeo,他曾在80年代做傑克遜先生的經紀人。我以前沒聽過他的名字,但現在他也回來了。總之有很多新的人加入,這個人需要3000美金預付金,那個人需要15000聘用金。印鈔機開始工作了,每個人都想分一杯羹。
我能看到他身上的壓力,他的肩膀更加瘦削。我記得在Palms酒店住時,有一天他出去開會,我開車載他回酒店後,我們一起坐電梯去他的房間。那可能是牽扯了很多經濟問題和貸款的會議,當時他臉上的表情——就好像是他已經知道要發生什麼事情,一些令他恐懼的事。他說:“你以前沒見過,Bill,但你很快就要見到了。“
“沒見過什麼,先生?“
“禿鷲,”他說。“他們要開始行動了,每個人都想得到點什麼,沒有人可以信賴,你會見到人性的醜惡,等著看吧。”

(第十五章完)

2017-05-05

Remember the time 在最後的日子裡保護他 (Chapter 14)

來源:百度邁克爾傑克遜吧  中文翻譯 沫沫愛邁克












Chapter 14

在新澤西州居住兩個月後,邁克爾傑克遜連續遭受了兩次打擊。十月份,巴林人Sheikh Abdullan,厭煩了與傑克遜的律師們談判和解,他在倫敦將歌手告上法庭,他起訴傑克遜曾承諾為“雙海唱片公司”發行專輯和表演音樂劇,然而未能實現,要求其賠償700萬美元。不同於其他瑣碎的訴訟浪費了傑克遜很多時間,這次起訴有潛在的危害。傑克遜和Abdullah簽署的合同上指出Abdullah有權讓歌手承擔新專輯和演唱會專案的費用,而傑克遜堅稱他被誤導簽了這份沒有解釋清楚的合同,Abdullah聲稱他被利用和拋棄了。與此同時,傑克遜的其他工作也癱瘓了直到訴訟解決。
Abdullah起訴傑克遜後沒幾天,Fortress集團計畫取消Neverland的贖回權。在10月22日,該集團提出要賣掉這處加利福尼亞的產業。傑克遜用莊園抵押了2300萬美元貸款,加上212963美元的利息。他還剩90天時間來處理債款,否則Neverland就將被高價拍賣。
2007年秋,邁克爾傑克遜發現自己已經在卡西歐家住了很久了,他的資源開發完了。於是像以前的很多次一樣,當他被問題困擾時,傑克遜開始尋求一個富有,有權力的人的幫助。
Bill:在新澤西州的一天晚上,傑克遜先生讓我們去卡西歐家接他去會見Londell McMillan,一個娛樂界著名的律師。Londell曾為Prince,Stevie Wonder,Lil‘Kim處理過事務,過去也為傑克遜先生工作過。我從以前的客戶那裡聽說過Londell的名字,但直到這天晚上才知道他和傑克遜先生有聯繫。
他們在Westfield Garden State Plaza購物中心見面。我們把車開進停車場,Londell把他的車停在我們旁邊。這時大概晚上9點多,天很黑而且開始冷了。Londell和傑克遜先生一起坐在後座上,Javon和我站在外面以便他們商討。他們簽署了一些檔,整個過程不到半個小時。
從那以後,我發現很多時候Raymone的名字被Londell的替代了。以前總是“給Raymone打電話”,現在是“給Londell打電話“。我開始感覺到Raymone正在被排除在外。
Javon:當我們在佛吉尼亞的時候,牧師Jesse Jackson來拜訪過,他和傑克遜先生的家族都是老朋友了。他邀請傑克遜先生參加他的生日宴會,將於11月份的第一個星期在洛杉磯舉行。我們在新澤西州的時候沒再聽說過這件事,後來距宴會只剩2,3周了,傑克遜先生說他想去,而且他也向Jesse Jackson承諾過會去。
Bill:去洛杉磯也費了一番力氣。起初,傑克遜先生想開車過去,他想租一輛豪華巴士,在路上花費幾天時間。他讓我去辦這事,同時還讓我在拉斯維加斯查查租房子的事,他特別指示我不要告訴Raymone我在找房子。所以我給房地產經紀人打電話,拿到一些可供參考的房子給傑克遜先生看。後來關於去洛杉磯的事進行不下去了,因為我給Raymone打電話商討旅行事宜,她說:“你們去不了,我都不知道你們怎麼回西海岸。“
我說:“你的意思是你不知道我們怎麼去Jesse Jackson的生日宴會還是不知道我們怎麼離開新澤西?“
她說他現在支付不起,他沒有足夠的錢把每個人都帶走。她說他們可能只負擔傑克遜先生和孩子們的機票,而保鏢和家庭教師等人就不行了。我把這事告訴了傑克遜先生,他說:“這真是太白癡了,她真是個白癡,你們怎麼能不去呢?誰來保護我的孩子們?不行。“

他讓我給Londell打電話。Londell現在是處理問題的人。我打給他,給他講了整個情況。Londell給JesseJackson打了電話,他願意提供資金讓我們飛去洛杉磯。所以我們倆,Mike LaPerruque,傑克遜先生,他的髮型師,孩子們,家庭教師都會在宴會的前三天飛到洛杉磯。
我們出發了。我們從新澤西開車去紐約JFK機場,然後我找人來機場把車開回卡西歐家;計畫是把車子送回拉斯維加斯以便我們日後回那裡會用。Prince的狗也得被送走了,我們可以帶著貓上飛機,但狗只能送到卡西歐家養一段時間。當Prince要與小狗分別的時候他哭紅了眼睛,他坐在汽車後座哭了一路。我問傑克遜先生:“他還好嗎?“
他說:“恩,他沒事。他只是有點難過,但我告訴他你會確保Kenya沒事的,你會安置好它,對吧?“
“是的,先生。“
到了JFK機場,保安和主管人員們來接我們。他們知道我們來,而且傑克遜先生和孩子們可以直接上飛機了。Javon,我,還有Mike LaPerruque把他們護送到登機口。我負責看管行李,傑克遜先生對我說:“Bill,你得數著點這些包,因為我曾在機場丟過好多東西。“
“好的,先生。“

總共有大概30個包,我的視線一直沒離開那個裝著奧斯卡獎盃的箱子。還有一個路易威登手提包,有一個皮箱子裝著他所有的首飾和化妝品。兩個安檢人員逐個包的掃描,我也一直在旁邊看著,確保它們都在一起。路易威登包是最後一個安檢的,它被掃描的時候,他們對我說:“先生,我們的掃描器看不到裡面的東西,我們需要打開它。“
我說:“我沒有鑰匙啊,我也不知道怎麼打開。“
他們說:“我們有鑰匙打開它,可以嗎?“
“那好吧。“
他們打開了包。我看不見包裡的東西,因為他們站在掃描器的另一側。但他們兩個面面相覷,然後一起瞪著眼睛驚訝的看著我。YO,你說我該緊張嗎?我都不知道包裡有什麼東西。我正準備說:“這些不是我的。“,他們叫我:”先生,你能過來嗎?“
我仍在站在一堆包中間,我自己還沒過安檢門呢。他們說:“不用擔心你的包,先生。你先過來。“
我走到他們那邊,他們把包給我看。那裡面一疊疊堆著至少30萬美元現金,全部都是本傑明(百元大鈔)。而且這兩個人不知道我跟著誰,傑克遜先生已經和我分開了。他們認為這肯定是我的東西,我的第一直覺是快跑吧!你知道嗎?我是個黑人,在機場帶著一個裝滿鈔票的箱子,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他們說:“你必須得解釋這個。“
正在他們跟我說需要怎麼做,給誰打電話的時候,那個護送傑克遜先生上飛機的經理正好走回來。我沖她揮手喊道:“女士,您能告訴他們我是跟著誰的嗎?“
那經理過來低頭看了看包裡的東西說:“哦,你就是那個跟著…….“,她指著登機口說:”好了,你沒事。“她對那兩個人說:”他沒問題,讓他過去。“
他們讓我通過了,我拿著行李直奔登機口。你知道什麼叫如釋重負嗎?我以為我要被拘留了,我都不知道自己怎麼過去的。

飛機到達洛杉磯國際機場後,Jesse Jackson的保鏢開車來接我們。家庭教師,髮型師和我將住在機場附近的賓館裡。傑克遜先生和孩子們做為客人住在Jesse Jackson朋友在比利弗山莊的房子裡。Mike LaPerruque本來就是從洛杉磯過來的,所以他在這裡有房子而且住的不太遠。Javon在洛杉磯也有家人,他住在祖母家。我把傑克遜先生和孩子們送去比利弗山莊後回到賓館。
生日宴會將於兩天后在比利弗希爾頓酒店舉行,我與Jesse Jackson的人取得聯繫熟悉一下流程:我們到達的時間,進入宴會的通道等等。那天晚上抵達的時候,Jesse Jackson正在外面等我們。那裡有很多大人物:Larry King,“靈魂列車”的創始人Don Cornelius。我們走出車子,各種照相機閃光燈開始轟炸——“哢,哢,哢”。走到哪人們都包圍著我們,我們走了紅地毯然後進入宴會廳。
我跟著傑克遜先生走到餐桌旁,我看到了Berry Gordy。我知道傑克遜先生當年在摩城時Gordy對他的歌唱生涯起了很重要的作用,但我以前沒聽傑克遜先生提起過他的名字,所以我不確定他們之間是否有矛盾。我輕聲對傑克遜先生說:“先生,Berry Gordy在那。”而當傑克遜先生看到他,他差點撞到了一位向他走來的女士。他直接朝Berry Gordy跑過去給他一個超大的擁抱。
他們的擁抱充滿著真摯的友誼,我看到這些也感到很高興。宴會結束後我們下樓參加一些Party後的活動,傑克遜先生和Berry Gordy又聊起來,我聽不見他們在說什麼,但從他們臉上的表情我覺得應該是一些深入的交談。我聽見傑克遜先生說:“謝謝,我很想你,我會用到你的幫助的。”他可能向Gordy講了他目前的問題和困難,我也不是很確定,但很高興看到他和那些他瞭解的人聊天。活動結束後,我們準備上車,Jesse Jackson送他到門口並感謝他來參加宴會,然後我們回去了。
第二天上午11點左右,我接到了賓館前臺打來的電話,他們問:“你們今天結帳了嗎?”
我說:“我想沒有吧。”
“好吧,我們只收到了住三天的房租,中午的時候我們需要另一張信用卡來付款了。”
我給傑克遜先生打電話給他講了情況,他讓我給Londell打電話。我打給Londell,他說:“你們怎麼還在那呢?”
我說:“我不知道啊,沒有人告訴我們要去哪。”
他說:“只給賓館付了三天的房錢,而且他也得從比利弗山莊的房子裡出來了。”
“真的?”
“是啊,還有別的客人要來住,我們告訴他們傑克遜先生只在那房子住三天。”
Londell讓我們自己看著辦,“你們自己想辦法吧。”他說,這就是他的指示了。我又給傑克遜先生打電話告訴他Londell說他也沒有辦法而我們只能離開賓館。傑克遜先生說:“好吧,我一會兒給你打電話。”
那時是中午,1點的時候我還是坐在房間裡等著電話。我待到了3點的時候,賓館的人來把我趕走了。家庭教師和髮型師也和我一樣,都被趕出來了。
我自己的信用卡還夠付一個房間,一個晚上的房租,於是我讓家庭教師住了。因為她沒地方可去而且我們需要房間來放那一大堆行李。髮型師去找她的朋友住了,我決定一邊等著一邊決定怎麼辦。我又給傑克遜先生打了幾次電話,沒人接。我生氣了,我決定等到晚上7點。我想,要是他7點的時候還不回電話,那我就只能離開這兒了。我拿著我的包在賓館客廳坐了一個下午,最後在晚上7:30的時候又給傑克遜先生打了電話,結果他的手機直接轉到語音信箱去了。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但我覺得我得回家了。我已經和我女兒分離了太久,我現在也沒錢了,我準備回家。
我的信用卡用來付房租了,還剩一點現金,於是我給朋友打電話讓他幫我租輛車好開回拉斯維加斯。我又給Javon打電話告訴他現在的情況。
Javon:Bill跟我說:“如果沒人管事的話我也沒法在這待著了,我走了。”我說我會在洛杉磯多待一陣,但最後我也得回家。我問Bill:“我需要做什麼嗎?我要去跟著他嗎?”
他說:“他有你的手機號,如果他沒打電話,那我猜他應該挺好的。”
我沒有和我家人說實話。我告訴他們傑克遜先生給我幾天假因為這次的旅途太長了。我沒告訴我奶奶我住這兒是因為沒錢住賓館。我覺得自己掉進了一個大洞,不想再製造慌亂了。
Bill:我估計拉斯維加斯應該是下一站,但我們不知道傑克遜先生現在在哪,無論如何我還是要回去看看。腦子裡想著各種可能的選擇,我覺得自己得幹點事。那天晚上我回到拉斯維加斯,第二天早上大約8點多我正在餐桌旁上網查租房子的事,電話響了,是傑克遜先生。他說:“Bill,我需要你們給我找個收音機,房子裡沒法放音樂。”
他沒提到任何關於昨天的事情,家庭教師今天就會被趕出賓館,就好像這些沒發生過一樣。我說:“傑克遜先生,我在拉斯維加斯。”
“維加斯?你在那做什麼呢?”
“傑克遜先生,我昨晚給您留言了記得嗎?我告訴您我們被趕出賓館了,所以我回來給您找房子以便回維加斯的時候住。”
“好吧,那誰和我還有孩子們在一起呢?”
“Javon在那,Mike也在那。”
“那我什麼時候回拉斯維加斯?”
“我現在正處理這件事。”
“好的,找好我們住的地方然後給我打電話。”然後他掛了電話,我感覺自己在玩愛麗絲夢遊仙境,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Javon:我留在洛杉磯的時候傑克遜先生一直沒給我打電話,我待了4,5天后最終決定回家,我讓姐姐給我訂了張機票。
我很高興回到家裡,特別是當我看到我剛出生的孩子。但也帶著一種消沉的情緒,我不想告訴我女朋友發生了什麼,她也看出了我的不自然。我經歷的這些事情卻沒法對別人講,我本該給家人帶回禮物,但事實上除了幾件衣服和行李什麼也沒有。
這是一種苦樂參半的感情。樂是因為我見到了家人,苦是因為工作,我很快又要走了。我看著家裡的一大堆帳單,心裡想著要不要再找一個工作?我是否應該辭職然後給我原來的公司打電話,看看我能不能回到那?耶誕節要到了我甚至沒買任何禮物,有一個現實的問題擺在這裡:今年我真的無法為孩子們置辦耶誕節了。Bill一直說:“堅持住。”但我不知道我還能承受多少,我真的很難。
Bill:感恩節很快過去了,耶誕節就要來了,而傑克遜先生還住在比利弗山莊的房子裡,那個他本來只住三天的房子,到現在他已經住了三周了。我一直在拉斯維加斯忙活,找房子,酒店,試圖去制定一個計畫。我給Raymone打電話,想通過她解決些問題,然而她沒給我任何幫助,她說:“Bill,我不知道。”好吧,下一個:Peter Lopez,可我聯繫不上他,他出國了。下一個:Londell。Londell說他會幫忙然後讓我聯繫他的助理,我跟她說了綠穀酒店,有一次我們從拉斯維加斯的房子裡緊急撤離出來就是去了綠穀酒店。
她說:“那好,我們先讓他住綠穀酒店,用Londell的信用卡支付回頭再補給他。”
我們租了一輛巴士把傑克遜先生和孩子們從洛杉磯接回拉斯維加斯。我給他打電話告訴他將回到綠穀酒店。他以前住在那的總統套房,裡面有一個室內泳池,孩子們特別喜歡那個。他告訴我他還想住那個房間,我給Londell打電話說了,Londell問:“多少錢?”
我說:“2500美金一晚。”
“What the fuck?!”
“Yo,哥們兒,我只是把他的話轉告給你。”
Londell幾乎要發瘋了,他說傑克遜先生需要控制支出:“我不能讓他住2500美金一晚的房間,讓他住標準間吧,他得知道自己的經濟有多糟糕。“我們又談了一會兒,最終他同意支付兩周套房的錢,但不是總統套房。於是我給傑克遜先生打電話告訴他情況,他在電話裡問到了Mike LaPerruque,他說:”Mike也跟我們回拉斯維加斯嗎?“
我說:“我想應該是吧。“
他說:“恩……我們先不用管他了,以後再說吧。“
我明白他的意思,那也是我們最後一次談到Mike LaPerruque。
Javon:我們在綠穀酒店住了兩周。Bill和我的房間就在傑克遜先生的對面,但大多數時間我都是在Bill的房間裡,因為我們要在那兒觀察監視器,它連著傑克遜先生房間外面的攝像頭。我們倆輪流看著監視器,巡邏,他不怎麼出房間,Grace不在,孩子們正在放寒假所以家庭教師也不在。過了幾天,Prince的小狗來了,孩子們又興奮起來。
這段時間,傑克遜先生覺得他只是先將就著住在酒店裡,直到搬進Durango的房子(那座5500萬的莊園)。他總是談到它就好像那已經是他的房子了,他會用一種完全信服的口吻說:“那將是我的房子。”他說:“等我把手頭的事處理完就去買那座房子,你們也會很好的,不用擔心。”當我們去購物的時候,他甚至告訴我們:“去找找高爾夫球車,等搬進那莊園你們就得開著高爾夫球車巡邏了。”
我們一直想,他怎麼負擔的了呢?但你怎麼能說邁克爾傑克遜不能把這一切變成現實呢?他是邁克爾傑克遜啊。我們共度的日子裡有歡笑,有淚水,我們希望相信它是真的,希望情況能好轉,這也是我們跟隨他的原因。
Bill:家庭教師有地方住,她住在一個小公寓裡而且早已提前支付了一年的房租。Grace去旅行了,她在新澤西待了3天后就走了,我現在還沒見到她。這讓我想起了她在Turnberry的公寓,Raymone在那兒也有公寓。我不知道Grace還回不回來,但我知道Raymone的公寓肯定空著。所以我跟傑克遜先生說:“為什麼您不住在Raymone的公寓裡呢?”
他說:“Raymone在拉斯維加斯有房子住?”
“是啊。”
“在哪?”
“在Turnberry Towers。”
他不知道那是什麼地方,我不得不向他解釋裡面有高檔公寓,奢華的物業服務等等。他說:“Bill,我需要你去查查誰在支付那公寓的租金。”
我給那裡的社區經理打電話詢問,他說:“我不能把資訊透露給你。”
我說:“好吧,如果公寓是在邁克爾傑克遜名下登記的話,你總可以把資訊給他吧。”
他說那可以,於是我把電話給傑克遜先生,這時候他終於瞭解到Raymone是以他的名義支付的公寓租金,他大發雷霆,跟我說要把Grace和Raymone的公寓都要回來,他說:“我要讓我媽媽住一個,我住一個。”
我說我馬上去辦這事,我給Raymone打電話說:“傑克遜先生要那公寓。”
她說:“什麼公寓?”
“在Turnberry的公寓。”
她被我抓了個措手不及,她說我們不能去住那公寓,那是她一個朋友借她住的。
我什麼也沒說,我知道這次我也不用插手了,保持沉默就行。
幾天以後她飛回拉斯維加斯因為事情已經敗露了,從機場到酒店的路上她和我說的第一件事就是:“Bill,那公寓不是我們的,我不知道他為什麼會認為我們用他的錢支付了租金?”我不想和她爭論,她不需要向我證明什麼;她需要向傑克遜先生證明。
我帶她去見他。他們之間到底說了什麼,我不知道。兩套公寓還是沒回來,不能住了。可能是租金已經到期了?也可能是傑克遜先生後來忘記了?我並不感到驚訝,這永遠解釋不清了。但那是我最後一次見到Raymone Bain。

在綠穀酒店住了兩周以後,酒店經理給我打電話說:“Whitfield先生,我們需要另一張信用了,現在的卡已經透支了。“
於是我聯繫Londell,他證實他的卡確實透支了,他說兩周房租已經是他能支付的最長時間了,他不能無限期的付錢。意思就是,你自己看著辦吧。
我回去告訴傑克遜先生:“先生,信用卡不能提款了,我們需要另一張信用卡來付錢。“
他說:“好啊,那給他們另一張卡把。“
他說的好像我馬上就能從口袋裡掏出一張信用卡似的,我說:“先生,我沒有卡給他們了。“
他沒確切回答我該怎麼辦,他只是希望我去給什麼人打電話來解決。我又去找酒店經理試圖協商一下,但他不買帳。他讓我們今天搬出賓館否則就來轟我們,這要是讓媒體知道了該怎麼辦?我不能讓它發生。我腦子裡一片混亂,Javon已經把我們的監測器裝置都打包搬上車,這樣就不會被他們鎖在房間裡。
我不能再給Raymone打電話,也不能給Londell打電話。最後我聯繫Peter Lopez,他說手頭有事回頭給我打電話。幾小時以後他打過來說:“你們來住Palms酒店吧。“Peter是Palms酒店老闆George Maloof的朋友,他說能讓傑克遜先生和孩子們去住一些天。
我們得在幾小時內就離開綠穀酒店,收拾他的行李確實是件痛苦的經歷。邁克爾傑克遜從不會自己收拾行李,當他準備離開的時候,他會把所有的東西都扔在套房中央讓我們去收拾,這是慣例。收拾他房間的時候,我走進浴室想檢查有沒有物品落在裡面。我打開門,發現整個浴室都貼滿了李小龍的海報,還有一堆關於李小龍的書,水箱旁放著帶相框的李小龍照片,牆上還掛著一件有中國龍的襯衫。就好像他把浴室裝飾成了一間中國餐館。我甚至不知道這些東西是哪來的,李小龍的照片吸引了我的注意,這些“功夫“造型讓我想起傑克遜先生曾在錄影裡做過的舞蹈動作。難道他在這裡練習舞步嗎?他在這裡編舞?我只剩下驚訝了。
當天晚上我們就前往Palms,我直接聯繫George Maloof詢問應該到達的時間和地點,他通過私人途徑給我們辦理了。我們經過卸貨月臺然後坐貨運電梯上去,他們讓傑克遜先生住在Hugh Hefner套房,非常大,得有4000平方英尺左右。套房是兩層的,有電梯,還可以通過天花板爬上樓頂看夜景,甚至還有保齡球道,這房間標價是2000美元1晚,George Maloof給傑克遜先生免費住。
我們到房間後,Peter Lopez要來見我們。我精疲力竭,天還沒亮我就開始工作了。通常,每次我們到了新的酒店,我都要檢查,我要提前做好準備,看看我們旁邊的房間是否有人,是什麼人在住。但現在,說實話我幹不動了。我只是在套房周圍溜達,看看風景,那一刻我在做自己的事。Javon家裡有事,他請假回去了。
George Maloof上樓來帶傑克遜先生看看套房,Peter Lopez打電話說他會和Akon一起過來,傑克遜先生想和他去錄音室做音樂。這時午夜都過了,他們要先開個會。我不知道自己該幹什麼,我告訴傑克遜先生我待在房間外,我抓了把椅子坐在走廊裡,玩iPhone消耗時間。大約過了45分鐘,Peter Lopez和Akon來了,我向他們問好然後給傑克遜先生打電話讓他知道他們到了,他打開門,他們都進去了。

我在外面坐了兩個小時,手機都沒電了,而我無事可做也沒人交流。現在已經接近淩晨三點了,我快累死了,想知道接下來要幹什麼,他們要下樓去錄音室嗎?我敲了敲門,沒有回應,但我知道他們都在套房裡。我只好坐在外面,要睡著了,沒人告訴我到底要幹什麼,最後我說:“去他的吧,我要走了,我要回家。”
我起身走向電梯,按下一層的按鈕。我要走了,我下樓到停車場,鑽進車裡,給手機充上電。我在裡面坐了1分鐘想著自己到底要不要離開,這時電話響了,是他,幾乎瘋了:”Bill!你在哪呢?“
“我在樓下,傑克遜先生。“
”樓下?樓下哪裡?“
”我只是下去....呃...“shit,”先生,我只是去前臺查點東西。“
”Bill,你不能離開我,你不能離開我和我的孩子。“
”是啊,先生,我正要上樓。“
”好吧,我們要去錄音室,你知道錄音室在哪嗎?“
”是的,我知道。“
”好的,我們會去那裡,但我需要你照看孩子們。“
”是的,傑克遜先生。“
這時我回到樓上,但他們已經到錄音室了。我又坐回那張椅子,又累又餓又氣惱。直到早上8:30他們也沒回來,我真的需要回家了,我需要休息。我給Javon打電話,他正忙家裡的事。我又給傑克遜先生打電話告訴他我要回家一趟並吃點東西,他說:”那誰來照看孩子們呢?“
”我會找酒店的安保人員。“
”你能信任他們嗎?“
”沒問題,先生。“

酒店裡有一個保安我是認識的,以前他曾跟我工作過。我請他幫忙,並向他解釋了情況。他說要向他的上司請示一下,我說我來搞定,我直接給George Maloof打電話向他說明,他說可以。於是這個人就去坐在傑克遜先生的房間外,我回家後就癱倒了。我睡到下午,醒來後打開手機發現有一大堆來自傑克遜先生的未接電話。他已經找我一天了,讓我去跑腿兒,取包裹和一些小事情。
在我翻閱這些資訊的時候,我突然意識到很嚴重的問題。就是我女兒在和我生氣,她哭訴我從不回家,而我甚至買不起聖誕禮物給她和其他家人。現在情況很糟糕,但我不知道除了回Palms酒店還能做什麼,於是我洗了個澡晚上又回去了。
Akon還在拉斯維加斯,他們還要在錄音室工作。突然間好像有很多事要進行了,很多的傳真來來去去等著他簽名,比平時多出不少。有什麼事情提上日程,可能要開始工作了。但不管要發生什麼事也沒那麼快,快到耶誕節了。傑克遜先生堅持說他不想和孩子們在酒店裡過聖誕,但顯然沒有別的選擇了。
傑克遜先生知道他只能待在酒店後,他找我說他想要這個房間看起來像是要過聖誕。他讓我去買個聖誕樹,彩燈和一些裝飾品。我說:”傑克遜先生,現在沒有錢去——“
”哦,你需要多少錢?“
”我不知道,二,三百美元吧。“
他走到桌子旁拿出一疊美鈔然後給了我1000美元。我出去買了聖誕樹,彩燈,馴鹿玩偶。我把它們都帶回來,他和孩子們開始裝飾房間。

耶誕節的兩天前,他跟我說想去購物給孩子們買禮物。我聯繫施瓦茲玩具店讓他們晚上關門後再為我們開一次,同時Javon去準備車子。我們開車到達玩具店,在停車場見到了經理然後坐電梯從後門進去。我們一個走廊一個走廊的看,傑克遜先生開始挑東西:小火車,動物玩具,玩偶之類的。一個工作人員推著一個超大號手推車跟著他,傑克遜先生很快把它裝滿了。我站在那看著他,又看看Javon,我倆對此已經一點不稀奇了。Javon用耳麥對我說他甚至連尿布都買不起。這個時候,傑克遜先生看著那些洋娃娃,他拿起一個對我說:“Bill,你不給你女兒買點東西嗎?”
我說:“不,先生,我還沒拿到工資。”
“哦。”
這就是他說的全部,然後他轉身接著購物去了。那一刻我真想揍他了,我在腦海裡想像自己揍了他,把他打倒在一堆玩偶裡。我仿佛看到了明天的頭條:邁克爾傑克遜被他的保鏢打了。
當然我不可能這麼做,我只是讓它過去了。
Javon:我站在幾英尺遠的地方,但我看到了Bill臉上的表情。傑克遜先生走後,Bill用耳麥對我說:“你能相信他剛剛問了我啥嗎?”
我說:“Bill,為什麼你不問問他能不能給你女兒買點東西呢?讓我去,我去問。“
因為我真的無法忍受了,我厭倦了總是小心翼翼的面對事實。我想告訴傑克遜先生:“你看,耶誕節對我們來說也很重要,我們也是父親,也想像你一樣給孩子買禮物,但我們沒錢。所以直接點吧,我們怎樣才能給自己的孩子買禮物呢?“
我確實是這麼想的,我甚至不在意能拿到拖欠我們的全部工資,我只想手頭能有足夠的錢讓我買聖誕禮物。我甚至都沒帶我孩子來過施瓦茲玩具店,因為這裡的玩具太貴了。我希望可以帶他們去買KB玩具和一些小玩意,這就是我需要的,我也準備好當面跟傑克遜先生說這個了。我厭倦了什麼都不去說,但Bill一直說:“讓我來解決,我會把它搞定,我去找Londell談談。”

Bill:當邁克爾傑克遜看到非洲的貧困兒童,或者看到住院的癌症兒童,他的心會和他們連在一起。他會讀粉絲們寫自己家庭經濟困難的信件,他甚至會哭起來。他可以是你見過的最敏感,最關心人的人。他一生捐了無數錢做慈善,而且我指的不是他在鏡頭前捐給國際慈善組織的巨額善款,而是說他確實主動幫助那些有困難的人,比如Dave,那個住在紐約,被嚴重燒傷的人。這些年來像Dave一樣受到他幫助的人有很多。不誇張的說,邁克爾傑克遜拯救了他們的人生。
這種悲天憫人是完全真實的,也融進了他的音樂裡。這也是為什麼很多歌迷將他視作聖人,他是如此令人難以置信的慷慨和有愛心,在這個層次上來說確實是這樣。可是當他造成了他身邊的人受到傷害,他就不會看到了,可能也不想看到。從他的經歷來看,他很小的時候就被和普通人隔離開,我不認為他學會了如何處理人際關係這項技能。所以他關閉了這種感情,拒絕去處理它們。如果你的員工已經好幾個月沒拿到工資了,你總要理解他們的情況有多麼糟糕,你得知道,你得看見,但他不會。這也是我為什麼一直在告訴自己:“這不是他的錯,這不是他的錯。”
我們結束購物後去銷售點結帳。當我看著收銀員掃描商品的時候傑克遜先生站在我後面,商品總計已經快1萬美元了。收銀員給我看了總價格,我轉身看向傑克遜先生希望他能像往常一樣給我現金。他掏出一張信用卡給我,我也不知道卡是哪裡來的,我甚至不知道他有一張卡。卡是新的,上面還有白色的啟動貼,就好像從未被使用過。我把信用卡交給收銀員,他刷了一下,卡沒被拒絕,但顯示了:“未授權。”
我說:“傑克遜先生,您給這張卡授權了嗎?”
他說:“是啊,我授權你使用它啊。”
他說的一本正經,意思就是:“是的,Bill,你可以使用它。”他覺得給卡授權的意思就是說幾句咒語之類的話然後信用卡就能神奇的工作了。我努力向他解釋,想看看他能否說出一些號碼來啟動它,可他根本就不明白我在說什麼,他從沒自己辦理過這些事。他只是不斷地說:“哦,這裡面有很多錢,再刷一次,再刷一次。”

收銀員又刷了一次,不行,再刷一次,還是不行。我和傑克遜先生低聲商量,問他打算怎麼辦,他說:“就跟他們說我們回頭再付錢。”
我當時就想,他不會認為這些人會同意讓我們把價值1萬美元的玩具帶走後再回來付錢吧??他還想把它們用禮盒裝起來?我知道這不可能,但不管怎樣我還是去問了經理,我說:“我們能不能把它們先帶走,再回來付錢?”
他給了我一個“你開玩笑呢吧?你覺得我能讓你這麼幹嗎?”的表情。
我努力和這傢伙協商與此同時傑克遜先生還在我耳邊說:“我來過這家店好多次了,跟他們說沒關係的。”最後我只好,好吧,給Londell打電話。這時候紐約時間應該是淩晨4點,但我也管不了那麼多了。我打電話給他,向他描述了情況。Londell說:“把電話給經理,我看看他能不能刷我的信用卡。”Londell把信用卡號給了他,支付了玩具錢。我們把它們包裝起來,帶回Palms酒店,堆在聖誕樹下。
後來,我跟酒店的保安人員商量了一下,讓他們在他的房間門口巡邏,這樣我和Javon就能有點時間休息。保安一來,我們就回家了,我勞累過度了。我覺得需要向什麼人傾訴一下,自從Londell幫我們處理了那些問題後,我覺得可以跟他說說。我給他打電話講了我和Javon的情況,他聽了後非常吃驚,他說:“你們從什麼時候開始就拿不到工資了?你們需要什麼嗎?你需要什麼?“幸運的是,我還沒尷尬的開口向他尋求幫助他就明白了,他給了我們2500美金這樣我們也能在節日裡放鬆一下,給了我們很大寬慰。
悄無聲息的,耶誕節來了,那天下午我給傑克遜先生打電話祝他和孩子們聖誕快樂。他問我:“你女兒得到她想要的東西了嗎?“
我說:“是的,先生,她挺好的。”
他說:“她有iPhone嗎?“
“沒有,先生。“
“給她買個iPhone,就說是我送她的,我回頭給你錢。“
他這麼做讓我覺得很暖心,他可能意識到我們的處境了,所以我給女兒買了iPhone並包裝起來告訴她是傑克遜先生送的,然後他把錢給了我。兩天以後,我給傑克遜先生打電話說:“先生,我女兒想謝謝你送他iPhone。“
他說:“啊,好呀。“
我把電話給她,他們聊了一分鐘。她說謝謝你,他說:“不客氣。“當她和傑克遜先生通話的時候我能看到她臉上的快樂,她都不敢相信自己在和邁克爾傑克遜打電話。這是那段日子裡難得的美好時光。
耶誕節過後,我們被告知需要更換房間,一個富豪要來這裡度過新年,而且酒店也想用那房子賺錢。Peter Lopez來找我說:“Bill,我們得讓傑克遜先生住另一間套房了。“於是我們搬到了小一點的房間裡,就在走廊的對面。

後來的一天早晨,UPS將3個包裹快遞到我家,3個包裹特別大都是用泡沫塑料裝著的。傑克遜先生在eBay上購物用的是我的名字,所以每次他買了什麼東西都是送到我家。我給他打電話告訴他快遞到了,他特別興奮讓我趕緊拿過去。
我開車把這些東西運到Palms酒店,又用行李車運到他的房間。我剛一進去,傑克遜先生就喊著:“太棒了,太棒了!“我們用小刀劃開這些箱子,打開第一個箱子,裡面竟然只有一些”腿“,像是人體模型的一部分,塗著瓷色料還穿著紅鞋,這也太古怪了。然後我們打開第二個箱子,裡面是一個”軀幹“,背上還長著翅膀,我一邊拿出它一邊想:恩,這有點像”奇妙仙子“(注:《彼得潘》裡的人物),但這不太可能是奇妙仙子啊,她應該很小才對,這個也太大了。然後我們打開了第三個箱子。
沒錯——就是奇妙仙子,天哪。
我們把它們組裝到一起,然後我就看著這個該死的足有2米高的奇妙仙子站在那。他特別喜歡,他想把它放在房間中央,他說:“這太棒了,太棒了!“
這真是個鬱悶的時刻,我感覺自己在盡最大努力的幫他“填坑“,而他卻仍在做著”挖坑“的事。他甚至都不能支付房租了,卻還在eBay上買這些沒用的東西?在某種程度上我真的想責怪他,但有時又不能。有時我覺得問題出在他身上而我都快對他抓狂了,有時我覺得是那些為他工作的人的錯誤,我痛恨他們,怪他是不公平的。所以有時我特別理解他的遭遇,有時又不能理解。

Javon:在施瓦茲玩具店的那天,是我對他最生氣的一次。但即使如此我也不能對他生氣超過十分鐘。我敢肯定是他在回家路上說的話讓我忘記了這一切。他身上確實有種東西,他的風度舉止,他是如此的親切,柔聲細語。你可能心情很差,但他的精神和能量會讓你立刻放鬆並振作起來,他真的可以感染別人。他知道如何使人們愛他,他跟你說話的方式讓你覺得他是那麼真誠。
我看到這個男人能給他身邊的人帶來快樂,每個和他接觸的人:從名人到普通人,他照亮了他們的生活。我們也不明白在商務上,他卻不能信任任何人。我們不敢相信像他那麼聰明的人會被別人利用。這讓你為他和他的孩子感到難過,他們總是在到處奔波,他們對要去哪裡住沒有安排。這也是為什麼我們覺得這不僅是我們的工作,更是一項使命。
你可以看到他就像沒有長大一樣,這傢伙甚至不會註冊自己的信用卡。他已經習慣了被別人照顧,也許我們總拿不到工資真的不是他的錯。但同時他也會通過記者的事來測試我是否值得信賴。所以我覺得這傢伙其實也很瞭解和在意周圍的情況,那麼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段時間我過得比Bill更糾結,我總是為此煩惱,而Bill總和我說:“這不是傑克遜先生的錯。“而我說:”但是Bill,在某種程度上是他的問題啊。“是啊,那麼多人利用他,但他是雇他們的人啊。這些人既然利用你,不好好工作,那麼不管怎樣你不去修理他們——這就是你的問題了。這也是為什麼你總想拽著他對他說:”傑克遜先生,男人一點兒!是時候拿回屬於你的東西了!你需要對別人硬一些啊!“但他不會這樣,他很怕去發號施令,他如履薄冰的對待為他工作的人,我真的不能理解。

Bill:我也聽過很多關於邁克爾傑克遜失去了他的童年的事,我的看法和大多數人不太一樣。他想玩玩具,坐過山車,和小孩一起過夜等等,沒錯,這確實是他錯過的東西,這是童年的一部分,但童年還有別的東西。“整理房間。“這是童年;”把垃圾收拾了。“這是童年;“向你妹妹道歉。”這也是童年。童年不僅僅是做遊戲和玩樂,不僅僅是做孩子的過程,也是長大成人的過程。因為最終你都會長大,不管你想還是不想。
他喜歡所有關於彼得潘的故事,但有時我不知道他是否明白了這個故事,我覺得他只是汲取了他想汲取的東西。因為書裡寫道孩子們最終也是離開了Neverland回到父母身邊,長大成人。這是現實的,但如果沒人教過你這些你需要學習的東西,那你處理社會上各種關係的時候就會有問題。所以邁克爾傑克遜錯過了他的童年嗎?他確實錯過了很多。
新年夜很快到來了,而我們仍待在Palms酒店,仍在等著下一步去哪。那天晚上Javon去和家人團聚了,我留在酒店。他的門口有保安守著,但我還是決定留下以防他有事叫我。我想著接下來可能會發生的事。這一晚Palms酒店是很瘋狂的,開了三個不同的夜總會,所以非常熱鬧。
我待在樓下的餐廳裡吃晚飯,我整晚都坐在那,想著事情會不會變好,因為如果再變壞的話,我可能就得先照顧我的家人了,你也可以把它叫做自我反省,確實是這樣。午夜到來了,我走過大廳周圍都是人群,他們正倒計時慶祝著新年的到來。我站在歡笑和喝酒的人群中,我並不開心,因為自己就好像在隧道裡走卻看不到光亮。
(第十四章完
第二部分完)

2017-05-02

Remember the time 在最後的日子裡保護他 (Chapter 13)

來源:百度邁克爾傑克遜吧  中文翻譯 沫沫愛邁克













Chapter 13

八月底,邁克爾傑克遜的管理者們正奮力穩定住他的財務,傑克遜本人離開佛吉尼亞到達紐約。Raymone Bain為他安排去兩家雜誌社拍寫真,義大利的Vogue和Ebony。其中Ebony的寫真將作為紀念即將來臨的Thriller25周年的一部分。
當他在紐約的時候,傑克遜決定住在他很要好的朋友Dominic Cascio和Connie Cascio在新澤西州的家裡。Dominic在20世紀80年代第一次認識邁克爾傑克遜,那時傑克遜是赫爾姆斯利皇宮大酒店的常客,而Cascio在那裡做經理。他們倆成了朋友,很快歌手又成了Cascio家的常客——每次他來這座城市的時候都會去他家。他還邀請卡西歐夫婦和他們的孩子來Neverland過耶誕節或度假。Frank Cascio,卡西歐家最大的兒子,長大以後成為了傑克遜90年代末期的助理。次子Eddie“Angel”Cascio,在傑克遜的鼓勵下也從事音樂行業,成為一名專輯製作人,他在家裡的地下室建造了一個錄音室。
傑克遜在2007年秋天到達,卡西歐家給錄音室裝上了舞蹈地板並隔出一塊空間裝修成歌手的臥室;Prince,Paris和Blanket住在一樓各自的臥室。卡西歐一家給予了傑克遜從未擁有過的東西:正常的生活。許多年來,他們家成了他最喜歡住的地方,一個讓他能真正做自己的地方。

Bill:八月底,我接到Raymone的電話,她租了一輛豪華房車雇了司機送傑克遜先生和孩子們去紐約,Javon和我開著SUV跟著他們,而我們兩個將住在距卡西歐家一英里的賓館裡。Grace不和我們一起,她與我們在新澤西州會和,家庭教師也在那裡等我們。暑假結束了,孩子們該上學了。
我們離開前要先收拾佛吉尼亞的房子。他買的一大堆電影設備,至少價值4,5千美元的書籍,還有幾個巨型辛普森人偶。我們把這些東西打包好存進倉庫,邁克爾傑克遜在世界各地都有存東西用的倉庫,比如倫敦,加利福尼亞。他在新澤西州有四個直升機棚裡面裝滿了他拍MV和巡演用的道具。如今他在佛吉尼亞也有倉庫了,他買了太多東西。我敢向你保證,在世界各地都有人手裡藏著邁克爾傑克遜的私人物品,因為他買了東西以後就留在那而不是帶走。
當我們去新澤西州的時候,我們不知道去那待多久,但不會回到拉斯維加斯了。我們只是再度開始了行程,永遠不知道明天會去哪。
Javon:卡西歐家住在一個叫“Franklin Lakes”的小鎮上,位於4號國道旁,是那種典型的郊區住宅。他們一家都非常親切,友好。我們以前在拉斯維加斯見過Angel,但這是第一次見他們家所有人。我們把傑克遜先生和孩子們送進去,卸下一部分行李。卡西歐太太邀請我們共進晚餐,但我們婉拒了。傑克遜先生說他在這裡住沒問題,於是我們回到賓館。
Bill:我們離開佛吉尼亞的前一天晚上,大概淩晨2:30,我看見兩輛車開往Grace住的房子前。這看起來有點古怪,於是我開車跟了過去,我能看到幾個人進了房子。我給Grace打電話說:“Grace,怎麼了?”
她說:“沒事啊。”
“一切還好吧?”
“很好,怎麼了?”
“我看到兩輛車開到你那去了。”
“哦,有幾個朋友來看我。”
她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戒備,但我沒再問。第二天早晨我和Javon坐在餐廳吃早飯,我看見一個高大的白人獨自也在那吃飯。我以前沒見過他,看起來不是這裡的人,不是那些在Goodstone Inn度假或工作的人,這件事我一直記得。

兩周以後我們來到新澤西州,傑克遜先生找我說他知道我們最近非常勞累,Raymone建議
增加一個保鏢,這個人叫Mike LaPerruque,過去在Neverland做保鏢。傑克遜先生說他不會像在佛吉尼亞的那些人一樣,他說:“Mike不是來管事的,他是來幫助你們的。他過去為我工作知道我的喜好。”
我不認為我們需要這個,但既然是傑克遜先生的意思,那好吧。我說:“沒問題,先生。”
當Mike LaPerruque過來的時候,他給我打電話說想見個面認識一下。於是我去和他一起吃早飯,當他走進來時,我的天!這不就是那個我在Goodstone見過的高大白人嗎?我沒說我在佛吉尼亞見過他,他也沒提到去過那裡,但我知道那就是他。
現在我把前後發生的事連起來想,其實我和Javon一直不知道:自從我們導致Raymone的人被解雇後,她就開始口頭上排擠我們。傑克遜先生說過她不斷在他耳邊說不能信任我們,而那天晚上在佛吉尼亞也是她把Mike LaPerruque帶來見傑克遜先生。她想說服他解雇我們並讓這個人做保鏢團隊的頭兒監管她雇的那些人,但傑克遜先生說不行。不過他覺得讓Mike加入我們分擔一些工作是個好主意。
而當我們和他一起工作的時候,我能看出來他知道我和Javon的很多事情。他總說他是來處理問題的,如果他來處理問題,那肯定是有人告訴他我們工作的不好,而這個人只能是Raymone。但他也不是光監視我們,他對很多事情很在意,比如他說:“你們知道,經紀人是很重要的,他們要知道自己的客戶具體做了什麼,這樣才能控制好媒體。”
不管怎樣,如果傑克遜先生堅持用這個人會讓我很頭疼。而且一直到現在我們都沒有拿到工資,Raymone怎麼解釋她連兩個人的工資都付不了卻還雇了第三個人?當她一直說傑克遜先生的錢“緊張”時卻支付了Mike LaPerruque飛到佛吉尼亞的機票?你的猜測和我的一樣。如今,Javon和我每天只能靠飯費補貼生活。
Javon:後來連飯費補貼都沒了。我們在新澤西州住的第三天發現補貼沒有來,我們給Raymone打電話:“怎麼回事?你讓我們吃什麼?”
她說:“別擔心,你們需要什麼在房間裡點就行了。“
可我們住的不是帶有客房服務的高檔賓館,這更像是那種連鎖賓館。他們唯一有的食物就是湯和三明治,就這些。我們只好每天都吃三明治,湯,早餐吃凍麥片。
沒有了每日補貼,我們甚至不能維持工作了。以前我們每週都要去專門的地方洗車,做維修。現在沒錢幹這個,只好拿著水管自己洗然後把車擦乾。有幾周我們沒洗,傑克遜先生和孩子們坐進去的時候後座上還有食物殘渣。同時我們也沒錢熨洗自己的西服。
Bill:我們的脾氣也越來越不好,因為又累又煩又餓。我儘量讓自己像佛祖一樣,振作起來並保持心態平和。對我來說這還能忍受,畢竟我幹這一行很久了。但Javon從沒經歷過這些,他正處於一個很困難的時期。
Javon:我們儘量不讓傑克遜先生看到我們的煩躁,但他抓住了好幾次。有些天他打電話讓我們去辦點事。他在早上6:30打電話來說:“我需要你們去超市買點東西。“我們不得不從床上爬起來穿上衣服,搖搖晃晃的走出去,帶著脾氣開車。他看出來了,他說:”Hey Javon,怎麼了?我看不到你笑啊。“
他總是這麼甜蜜親切溫和,這讓我生不起氣來。

Bill:我不但沒有現金,連該死的信用卡都透支了。可是從他購物的方式,你看不出來他的財政有什麼問題。那些天,我們常去萊辛頓大道的古董店,他挑了很多古董然後讓我去付款。
在新澤西州四號國道旁有一家購物中心——Short Hills,我們去過幾次,在購物中心門口旁有一個巨大的摩天輪,是屬於室內遊樂場的。他路過的時候仔細看了看摩天輪,然後在上車前跟我說:“Bill,我想讓你去看看誰負責這個摩天輪,問問多少錢,我想買這個。”
你能想像我當時的反應嗎?他要把這個摩天輪擱哪啊?這傢伙在新澤西州還沒有房子,他現在住在卡西歐家的地下室。但那天晚上我還是去了購物中心,記下摩天輪的製造商並查詢清楚,它價值30萬美元。我把這些資訊交給他,謝天謝地他後來沒再跟我說起這個。
我們知道他其實有現金來付我們工資,這令人很難過。他帶了足夠多的現金所以他可以隨時給我們錢,我們沒管他要,他也沒給。我們知道他是怎麼看待這錢的,兩者是分開的,這只是給他和孩子們用的。他不認為這些錢可以用來發工資,這讓人感到沮喪。他會給你1000美元去買他想要的東西,有些東西甚至是荒謬,沒必要的。他會打電話說:“Bill,我把錢留在後門了,我需要一個平板電視和IPhone充電器。”我們買完以後可能會剩些零錢,你知道,我們想留著它買點吃的,但他會要回去。

Javon:我又生氣又沮喪又暴躁——我和Bill也開始不和了。我們去辦事的時候,除非迫不得已我們基本不說話。我記得有天晚上我們幾乎吵起來了,我正在手洗自己的襯衫和西服,然後把它們掛在浴室再用吹風機吹。困在廉價的賓館,每天吃餅乾喝湯。我想去告訴Bill我再也受不了了,但他根本不理我,我使勁敲他的門將近一個小時,在外面喊他,他終於給我開門了。我看出來他也生氣了,我說:“我要把我的衣服送去洗衣店,我得要點錢,你給Raymone打電話跟她說這個!”
Bill一下火了:“他媽的!我們的衣服都需要洗,你以為只有你嗎?”
“好啊,那你TM想讓我怎麼辦?你是那個負責和Raymone聯繫的人!”
我們來來回回吵了將近20分鐘。
“我的信用卡已經透支了!”
“我的也透支了!”
我們一直互相抱怨,但我們都經受著同樣的事。我家裡剛生了小孩,Bill是個單親爸爸很久沒見到女兒了。我們應該冷靜一分鐘,為什麼要吵架呢?我們都累了,可以借酒消愁,但是我們沒錢買酒。
那些天我們都非常鬱悶,我們希望有人跳出來鬧點事。那些天我們盼著有人會傷害老闆,這樣我們就能叫這人好看了。我有一把電擊槍,每秒能放出95000毫伏電壓。我一直跟Bill說我很想使用它,我說:“請讓什麼人對傑克遜先生說些瘋狂的話,請讓什麼人對他做一些欠揍的事。”
Bill:我們特別想在邁克爾傑克遜面前踹這些人的屁股,就是想讓他看到我們的鬱悶,讓他知道我們的感受。我們希望他也來教訓這些人,因為我知道他也很煩他們,我們想說:“嘿,傑克遜先生,快來踹這個不要臉的傢伙,給他點顏色看看。”

Javon:我們一直在問自己:“為什麼你還留在這?為什麼不辭職呢?”這聽起來很奇怪,因為沒有人強迫我們留在這,但這卻是最現實的事。我們知道被欠了多少工資,如果辭職了,那可能再也拿不到工資了。
Bill:我們決定不管多麼困難,傑克遜先生並沒有離開我們,因為只要他站在我們這邊,他們總有一天要付我們工資,這是從現實的一方面來看。另一方面,從我個人,我可以告訴你我們為什麼留在這:為了孩子們,為了Paris, Prince, Blanket,你不可能離開他們。你知道他們面臨著什麼:被隔離,孤獨。萬一他們遇到什麼事該怎麼辦呢?就像他在佛吉尼亞給我打電話時說的那樣:他是如此的愛他們,但有很多事他都無法親自為他們做。我們願意犧牲和自己孩子相處的時間去給予他們這些,而且我們也怕新來的保鏢不能照顧好孩子們。
Javon:某種意義上我們違背了保鏢協議,因為你不應該和委託人過度接觸。但我們控制不了因為每天會和他們相處16個小時。每次我們考慮辭職的時候,想起帶孩子們去商店他們高興的說:“謝謝你,Javon!謝謝!”我們的心就融化了。
我們總是感覺被需要,我們覺得自己在做一份很重要的工作,遠勝那些普通的工作。有時我們開車帶傑克遜先生去辦事,他會說:“夥計們,我真為你們自豪,孩子們非常喜歡你們,你們幹的太棒了,我想讓你們知道我很感激。”這讓我們感覺太爽了,這可是邁克爾傑克遜說的啊!我不管別人怎麼說,但當邁克爾傑克遜對你說你工作的好,那你的工作就真的與眾不同了。而當我們終於拿到工資的時候,他是那麼興奮,他希望我們因為為他工作而開心。

那是我們到達新澤西州的兩周以後,我們送傑克遜先生去給義大利雜誌Vogue拍寫真。地點在曼哈頓上東區的Carlyle,拍寫真的工作室大概在53或54號大街上的一個很有年代感的巨大閣樓裡。那裡有足夠大的電梯運放我們的SUV,於是我們把車開進去停在他們拍寫真的那一層。他們給他準備了好多衣服和貴重的首飾。
當Raymone出現的時候傑克遜先生正在化妝椅上做準備,她走進來拿著一疊郵件和信封,其中有兩個信封是給我和Bill的。當她把這些交給他的時候,他停下了化妝,他直接暫停了所有事,他從椅子上跳起來——妝還只畫了一半,罩著襯衫,頭髮上還有卷髮夾子,他跑著穿過房間揮舞著信封說:“Bill!Javon!我給你們個驚喜!”
他把信封給我們的時候臉上掛著大大的笑容:“看到了嗎?拿去吧!我跟你們保證工資會發的!我很抱歉它拖了這麼久,非常感謝你們一直為我工作,換成別人可能就離開了。”我們向他道謝,他說:“現在我們可以好好工作了對嗎?我需要你們精神起來,現在可以笑一個了吧?”
這實在是太真誠了,他很自豪能讓我們得到工資,我們也同樣興奮,然後我們打開信封。
Bill:只有一半的工資。Raymone只付給我們被拖欠工資的一半。傑克遜先生走後她過來說:“你們現在滿意了吧?”就好像她幫了我們多大忙,我告訴她稍後我會找她談談。
當拍攝結束的時候,我們鑽進車裡,傑克遜先生說:“夥計們,你們都開心嗎?”
我擠出一個笑容,說:“是啊,先生,我們很好。”
我感覺很不好,我很生氣,因為我無法拿到全部工資。但我看到他臉上的興奮,快樂,他很開心,很少能看到他這麼開心,我怎麼能把這事告訴他令他難過呢?

Javon:那天晚上我們就住在Carlyle。我在餐廳裡遇到了Raymone和她的兩個同事,她沖我招手:“Javon,過來!過來坐!你怎麼樣?”
一直以來Raymone對我的態度比對Bill要好,因為我不是那個夾在她和傑克遜先生之間的人,所以在她眼裡我只是個跑腿兒的男孩。於是我擠出一絲假笑走過去,她能看出來,她說:“你要去哪?”
我說:“來這吃點東西。”
“哦,那坐下來和我們喝一杯吧!”
我不想讓自己感到更加難受和緊張,所以我只和他們坐了一會兒。結帳的時候,我瞥了一眼帳單,總共花了2300美元。他們一定點了很多昂貴的酒。我只是坐在那盯著帳單,心想,媽的,這錢都夠補上欠我的工資了。
Raymone說:“Javon,怎麼了?”
我不認為當著其他人的面跟她討論工資的事很合適,於是我說:“沒什麼,我只是心情不太好,我要回房間了。”
“好吧,晚安。”
Bill:我覺得她把我們當成傻瓜,她以為我們不知道她雇Mike LaPerruque是為了什麼,以為我們不知道她以傑克遜先生的名義在拉斯維加斯租住高檔公寓,還常讓我們送她過去。很明顯傑克遜先生不信任她,但她為什麼還在這?我們也不明白。

幸運的是,Mike LaPerruque沒讓我們煩惱太久。他很快就惹惱了傑克遜先生。拍完Vogue的兩天以後,我們從新澤西州的一個商場開車回家。車裡有我,傑克遜先生,Mike,這時收音機報導說O.J.辛普森(注:美國橄欖球巨星)在拉斯維加斯被鋪,這次他是因為持械搶劫,想偷走酒店裡展覽的屬於他的體育紀念品。這則消息剛一播完,Mike LaPerruque就說:“他們終於把他抓了!!他們終於抓了O.J.!”
傑克遜先生坐在後座,他說:“怎麼了?O.J.怎麼了?”
Mike說:“他們終於抓了他。”
“什麼叫他們終於抓了他?”
“他在拉斯維加斯被捕了。”
傑克遜先生沒太大反應,他只是說:“哦。”後來我們停了一會兒車,Mike下車去超市買東西,這時傑克遜先生說:“Bill,我不喜歡這個。”
我說:“您說什麼,先生?“
“我不喜歡他們對O.J.的評論,O.J.和我是朋友。沒有人知道,但在他被無罪釋放後(注:指的是1995年辛普森殺妻案)曾來Neverland和我待在一起。“
我當時就想:神馬??我可從來不知道這個。
我不太清楚他到底認為O.J有罪還是沒罪,但我覺得他很同情O.J.因為他也經歷過,甚至他被宣判無罪後人們也不放過他。傑克遜先生說他很清楚O.J.的處境,他說:“O.J.應該離開這個國家,他應該離開再也別回來。”
所以當Mike對O.J.發表了那樣的評論,傑克遜先生開始對他不太爽了。而且很明顯他總向Raymone彙報消息而傑克遜先生討厭這個。他說:“這不是過去那個為我工作的人了。”傑克遜先生沒有炒了他,他還在我們身邊,但我們出去辦事不帶著他了。

拍完Vogue的一周以後,我們又去給Ebony拍,這次的規模很大。他們把我們安置在四季酒店,而拍攝地點在布魯克林博物館,整個博物館當天被Ebony包下。早上8點我們送傑克遜先生到那,他有一個專門的化粧室,有一排排的名牌服裝,所有的活動都圍繞著他。很多雜誌社的人也在那,很多負責人。
我已經習慣看到粉絲們尖叫著想要接觸他,當你有大批粉絲的時候,你就會處於被保護的狀態。而在這裡我不用把每個人都推開了,所以我可以看到這些人如何接觸他,每個人都是那麼恭敬,他們都是業界內的成功人士,但他們都向他鞠躬。一切都圍著他轉,他去哪就能改變哪個房間的氣氛。
到了拍攝的時候,他開始興奮起來。他做各種POSE,很瘋狂的POSE,在攝像機面前抓襠,跳舞。有一個瞬間,他做了一個旋轉後褲子撕開了,他直接又撕了一次幾乎把褲子撕掉了!這時所有人都為他歡呼,他完全開啟了舞臺模式!而對我來說,一個從小聽著Jackson 5的歌長大的孩子,我完全傻眼了。這是一場真正的Ebony寫真秀,真正的邁克爾傑克遜,令人顫慄,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這一天,我看到了過去從沒看到過的——他的另一面。在攝像機面前,他好像光芒萬丈,整個人的舉止氣場都改變了。這才是我真正的,第一次見到流行音樂之王。從某種程度上說,我只是為邁克爾傑克遜工作,他們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人。流行音樂之王身邊圍著各種設計師髮型師;而邁克爾傑克遜甚至會自己洗衣服,Javon和我都看到過他穿著睡衣和孩子出去看電影,這個人我們很熟悉。但另一個人,流行音樂之王,對我們而言是陌生的。
Javon:Ebony拍攝結束後我們準備回家,已經沒有什麼重要的事了,但傑克遜先生想四處逛逛。每個早晨,我們要送家庭教師到卡西歐家給孩子們上課,我們待在離房子很近的地方,以便傑克遜先生隨時有需要。我們會繞著街區轉看看周圍有沒有狗仔,但基本沒有問題因為這是一片很安靜的地區。大多數時間他只是待在屋裡派我們去辦事,也有時候3,4天都不會呼叫我們。
你能看出他和卡西歐家族淵源很深,他在他們家很快樂和放鬆。我記得那是他最愉快的經歷之一,就是能很放鬆的和別人相處,以前我從沒見過他這樣。我知道他很開心,因為有一天我去接他,他上車的時候我說:“傑克遜先生,您看起來胖了一點,您狀態很好啊!”
他說:“是啊,Javon。我吃的很好,Angle的媽媽讓我胖起來,他們給我做各種義大利食物,孩子們也特別喜歡。”

Bill:傑克遜先生也花時間做音樂。Angel Cascio在地下室建了錄音室,他們兩個常在裡面待上幾個小時。同時為了製作Thriller 25也有一些會面,Peter Lopez為傑克遜先生安排了與R&B歌手Ne-Yo的見面,還有和Kanye West;他們一起討論紀念專輯中“Billie Jean”的混音製作。
Javon:當KanyeWest見到了傑克遜先生,他完全成了小粉絲。他們在Def Jam唱片公司總裁Lyor Cohen的家裡見面,那天我和Bill正在車裡等著,我們看見一個小個子男人和一個高個男人正沿著街道走過來,當他們走近的時候,我們看清那小個子是Kanye,我們想:哇塞!是Kanye West!我們帶領Kanye進屋,他一見到傑克遜先生就成了追星小粉絲,他激動的說:“Oh my god!傑克遜先生,見到你真是太榮幸了!你可能不知道,我是你的超級粉絲!我愛死你了!”
傑克遜先生說:“上帝保佑你,謝謝。我也很喜歡你的音樂。”
整個見面,Kanye就像一個到了糖果店的孩子。看到他如此謙卑讓我覺得很不真實,人人都知道Kanye很傲慢,但在這兒,和傑克遜先生在同一間屋子裡讓他激動不已。當Ne-Yo被介紹給傑克遜先生的時候,他也像Kanye一樣成了小粉絲。Ne-Yo特別緊張,他止不住的顫抖。你能感受到傑克遜先生對人們來說是多麼特殊。

Bill:有一天,傑克遜先生給我打電話讓我進屋。我進去後他說:“我需要你幫我個忙,需要你給我的一個住在這座城市的朋友送趟包裹。”
“好的,先生。”
“現在,Bill,”他說,”在見他之前我想讓你做好準備。他經歷過一場可怕的悲劇,在他很小的時候,他父親用火燒他。他叫David,你可能聽說過,他們拍過關於他的電影。“
“我明白,先生。“
“Bill,見到他時你可能會很驚訝,所以你得先做好準備別表現得太震驚。“
“好的,先生。”
然後他把包裹給我,是用報紙包起來的上面還綁了膠條。至少有一英寸厚,從形狀大小我能感覺到是錢,很多。他還給了我David的電話,等我到了他會給我打電話。
當我沿著喬治華盛頓大橋開往曼哈頓的時候,我忍不住想像著David會是什麼樣子?他是殘疾嗎?會坐輪椅來嗎?我不知道。到達Henry Hudson花園大道時我給他打了電話約定在麥迪森花園廣場見面。到了廣場我走下車,再給他打了電話。他說距這裡還有一個街區,2分鐘以後,我注意到有個人朝我走過來,是一個很瘦的白人,帶了綠帽子,帽檐拉的很低遮住臉。當他走近的時候,他抬起頭問:“Bill?”
我儘量不去盯著他。他的整張臉都是燒傷後留下的疤痕。他的耳朵,鼻子,手都變形了。我無法想像他怎麼出現在公眾面前,我說:“嗨,Dave,你好嗎?”
“我很好,謝謝,Michael怎麼樣?”
“他也很好。”
我把包裹交給他,他說:“謝謝你,請告訴Michael我愛他。”
“我一定會的。”我給他一個擁抱說:“照顧好你自己。”
他重新把帽子拉低朝地鐵站的方向走去了,我開車回到新澤西州。
除此之外也就沒有什麼重要的事了。我們在卡西歐家附近住了將近兩個月,負責跑跑腿兒,購物之類的。我認為傑克遜先生確實覺得住在這兒很舒服,他不想離開,他在他們家感受到了難得的穩定和安逸。但還有一個明顯的我們不離開的原因,就是他目前負擔不起房租。到了十月底,工資又不發了。
早上Javon起床後去賓館的健身房鍛煉,他回來的時候發現房間門打不開了。他去前臺詢問,他們說他的門卡出了問題:門卡每天會按時自動結帳,如果沒有付款,那麼卡就自動鎖定。他給我打電話,我下樓去和經理談,他們告訴我有未結餘額需要支付,不然我們就無法進房間。
Raymone的辦公室負責處理這些帳單,全都是她負責。賓館經理告訴我他們已經跟她說過了。我給她打電話,果然她還是不接。而且她知道我為啥打電話,賓館的人告訴她了。最後我給她辦公室的其他人打,又得到了同樣的理由:“傑克遜先生的錢目前很緊張。”
我們在大廳待了兩個小時,終於我們被通知可以回房間了。我查了一下是誰的信用卡付的賬,是一個為Raymone工作的女人,Raymone辦公室的人用個人信用卡支付了邁克爾傑克遜的帳單。
Javon:起初,我覺得Raymone又在延遲支付工資,這只是暫時的。但實際上已經完全亂套了,到底怎麼回事?我們竟然被踢出房間兩個小時?難道應該收拾東西回家嗎?為什麼我在為邁克爾傑克遜工作的時候還要被踢出房間呢?
我們有一張用來給汽車加油的卡,這個時候卡也沒錢了。Bill開始用他自己的錢去加油。我們已經陷入了黑洞,他要每隔兩天去花50美元給汽車加油來保證我們能正常工作。我說他真是瘋了,我說:“Bill,這不是你的責任。要往裡填的錢會越來越多,我們只要照實告訴傑克遜先生:‘我們沒錢加油所以無法帶您出去’,這樣他們就肯定會做點什麼了。”
Bill說他不會這麼做因為這樣會讓我們看起來很壞。Bill把自己當做執行任務的士兵,這是他的精神力量。不能因為別人不好好工作你就也不工作,他一直說:“Nah,我會給車加油的。”我不知道他哪來的錢,或是找誰借的,他只是告訴我:“我會處理好的。”
Bill:有一件事的發生讓我們可以把最近發生的事想明白了:十月的最後一周,Mike LaPerruque和我帶傑克遜先生進城和Peter Lopez在“Mr.K’”吃晚飯,一家位於萊辛頓大道的中國餐廳。我沒待在他們旁邊,但我估計是關於以前在弗吉尼亞州時他在電話裡說的:“你能幫我查查我的錢在哪嗎?”的事情。

Javon:拍完Ebony的那天晚上,我們開車帶著傑克遜先生沿著Midtown回家。經過一家Apple店的時候,大概是在57號那裡,我們看見一張看板——是Tyler Perry導演的電影“Why Did I Get Married?”,Janet Jackson出演了這部電影,她出現在旁邊建築物上的巨大海報的正中間。我們在那裡等紅燈的時候,傑克遜先生抬頭看見了海報說:“那不是我妹妹嗎?怎麼回事?她要開演唱會嗎?”
我說:“不是,那是她演的電影,先生。”
“什麼時候上映的?”
這部電影已經上映了好幾個月。看板很舊而且邊緣都掉色了——說明貼了很久。但我不想這樣跟他說,我說:“剛上映,先生。”
然後,他非常輕的,幾乎是在耳語的說:“哦。我想知道為什麼沒人告訴我。”
我和Bill面面相覷,都驚呆了。他怎麼可能不知道自己的妹妹演電影了呢?我們知道他很孤獨,我們知道他朋友不多,但這幾個月以來怎麼可能沒人在聊天時告訴他:“Hey,Janet的電影演的很棒哦!”他怎麼就和外界完全隔開了呢?
當我們的車啟動的時候,他說:“我想知道電影怎麼樣。”
我說:“我看過了,先生。是一部很精彩的電影。”
這就是他全部說的話,後來他沒再提起過。

Bill:當初看到他的個人事務出問題,我想,定是什麼地方有故障了。現在回頭想想,我真覺得的如果他和他家人的關係能好一些,如果他和家人的關係能像他和卡西歐家一樣,他的生活應該不會像現在這樣,這是問題所在。
Grace曾和我談過以前他的生活是井井有條的。我記得有一次她說當傑克遜先生和Lisa Marie Presley結婚的時候,那段時間對他來說很好。Grace覺得Lisa很愛他而他也愛Lisa。因為他們互相信任,事情也都在正軌上。LisaMarie確保那些錯誤的人不會進入他的生活利用他,不管怎樣她確實盡力了。而且當你處在像邁克爾傑克遜這樣的人的位置上,你就不得不面對各種各樣的人:站在你這邊的人,不僅僅想得到工資的人,不好好工作的人。
在拉斯維加斯的時候,如果沒有預約傑克遜先生不會讓他的家人進大門,我當時就覺得這太糟了。但是我們都聽了很多關於他家人幹的不好的事,這也影響了我們。我們聽說他的家族很墮落,都想從他那兒得到錢,他們想控制他。我們還聽說他們想綁架他,每次小報上刊登了什麼下流的故事,聽說都是他們家族洩露的。
說實話,在接觸了一段時間以後,我覺得他的大多數家人並沒有像小報上說的那樣墮落腐敗。至於Randy嘛,恩,Randy就是Randy,他和傑克遜先生在生意上徹底鬧翻了。而Jermaine,他挺友好的,但每次他打來電話或者出現的時候,我總覺得他耍著心眼兒,有些事情他有自己的私心。Jermaine是最早脫離Jackson 5的,他覺得自己的單飛本應該很成功,但事實上沒有。他可能有些嫉妒,而且Jermaine在審判期間試圖出書,我覺得傑克遜先生在這件事上沒有原諒他。但他和傑克遜先生的關係也並不像公眾認為的那樣緊張,至少在我們眼裡是這樣。
可其他人呢?Jackie,Rebbie,Tito還有剩下的人?我沒覺得他們很壞。他們總是很誠懇,很禮貌。我唯一的感覺就是他們確實挺關心他們的兄弟。甚至是Joe Jackson,我見到他的那幾次他確實非常粗暴,媒體也寫了很多關於他的糟糕的故事——人們想把他描繪成一個很壞的人,但實際上沒那麼誇張。Grace曾跟我說過一件事讓我印象深刻,他說唯一一個沒有從邁克爾傑克遜身上占過便宜的就是他的父親。
從我自己來說,我是家裡6個孩子中最小的一個。我和父親的關係也不怎麼樣,他是一個軍人,要遵守很多嚴苛的規矩。所以他非常嚴格,我就是這麼被教育著長大的。那個年代很多黑人家庭都是這種情況,世界不會給年輕黑人們留一個安全的成長環境,他們很可能會被糟糕的環境壓倒,因為周圍充斥著搶劫,犯罪,學校裡也很亂。所以你只要做一點出格的事,皮帶就抽過來了,就是這麼回事。傑克遜先生和我談到家庭的時候也說過這個,他說他不明白媒體為什麼要誇大他父親訓練他們的方式,事實上沒那麼不正常。是他父親讓他們一家人走出去,走出加里市,走出印第安那州,到達今天的成就。我覺得如果你沒經歷Joe Jackson的生活那你很難去評判他,如果他沒那樣做,你可能就不會聽到邁克爾傑克遜這個名字了。

我理解他為什麼不願意親近他的某些兄弟姐妹,但他們全部?整個家族?這沒道理啊。除去8個兄弟姐妹,那還有很多侄子侄女,表親,他們不會都是壞人,這不可能。但我們得到的指令就是家族裡的人都不被允許見他,除了他母親。她是唯一有他手機號的人,但其他兄弟姐妹一直說服她把號碼給他們。自從我給他換了IPhone,我已經在六個月裡為他更換了4次手機號。每次都是為了躲避他的家人。
甚至她的母親——雖然她可以隨時過來或者打電話,但有時她會打給我而不是親自打給他。可能她不想打擾他,不想讓他覺得她在窺探什麼。她會打給我,我問她是否要和她兒子通話,她說不用了。她會問:“他還好嗎?他吃的怎麼樣?”
“是的,太太,他挺好的,他正在和孩子們看電影。”
“哦,太好了,非常感謝你。”
就是這樣,她只想確保他安好,像所有母親一樣。
而這就是我對他家人的感覺,他們只是想看看他是否安好。我有種感覺,這些年來他身邊的經紀人,操盤手們損害了他和家人之間的關係。而沒有家人在身邊幫他,太多的人都可以在他身上撈一筆或者利用他,他處在很脆弱,無助的境地,真的沒有人站在他的一邊保護他。他有保鏢保護他的人身安全,他有這個國家最好的律師處理他的唱片和版權目錄,這些他都有,可唯獨缺少了真正關心邁克爾傑克遜的人。
(第十三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