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5
2008年1月,邁克爾傑克遜仍待在Plams酒店,整天在酒店的錄音室裡製作已經一拖再拖的專輯“Thriller 25”,他不得不去製作它,儘管索尼已經通知他他不能在專輯發行後拿到任何收益。因為這些錢要用來抵消傑克遜所拖欠的Sony/ATV歌曲版權一半的管理費。
除了要製作專輯,傑克遜和Londell Millan也在處理他目前的財政問題。他用Sony/ATV的歌曲版權做抵押向Barclays銀行貸款3億美元,又用Mijac(傑克遜自己的音樂版權)作抵押向HSBC銀行和Plainfield對沖基金會貸款了7000萬美元。而Sony為傑克遜擔保了這些新貸款,交換條件是一旦傑克遜拖欠債務——Sony就有優先權購買他手裡的披頭士版權。然而,傑克遜還用Neverland做抵押向Fortress投資集團借貸2300萬美元,如果他不能在5月19日之前還債就將被取消贖回權,投資集團就可以拍賣莊園。
這3億7000萬美元中的大部分傑克遜都看不到了,因為它們用來解決各種陳年訴訟以及填補大開銷,比如拖欠Neverland員工的30萬美元。傑克遜還是得到了1100萬的“零花錢”,同時還要考慮支付新貸款的利息。
令人驚奇的是,從理論上來講傑克遜還沒破產。他的音樂版權,房產,龐大的個人收藏:汽車,古董等,這些資產的價值還是大於他的債務的。但他手頭很緊,缺少流動資產,也沒有用“流行音樂之王”的身份做商業開發,他知道如今唯一的選擇就是回到舞臺。
在經歷了多年財政危機後,邁克爾傑克遜還是站出來靠自己解決問題了,至少暫時是這樣。這種狀態在解決舊問題的同時又產生了很多新問題。當全世界都認為歌手已經破盆破摔的時候,大多數人也就不再關注他了。但現在,一切話題都圍繞著流行音樂之王可能回歸而展開。在耶誕節和新年假期的時候,Bill和Javon懷疑他們的老闆解雇了Raymone Bain;實際上她被支付了一大筆錢才離開,這也是新貸款解決的問題之一。如今傑克遜的事務管理出現了權利真空,各種各樣的人都來填補這個空缺。
Bill:在Palms住了兩周以後,我聽說Michael Amir(PS:忘記此人來歷的請往回翻)在拉斯維加斯,他將要過來幫忙。他最開始是被Feldman介紹給傑克遜先生的,那時我們還住在Monte Crisot的房子裡。後來我們在佛吉尼亞的時候他也來過。開始他就像個實習生,他用電腦程式給傑克遜先生所有的書籍編了個目錄,也幫忙構思他的電影工程。每次他過來我都負責去機場接他,所以我們交談過幾次,彼此之間挺誠懇,相處的也挺好。
當Michael Amir來到拉斯維加斯後,他給我打電話問我是否能借用一輛汽車因為老闆想讓他出去辦點事。以前,每次傑克遜先生派他去Best Buy買電影設備都是我或者Javon開車載他去。所以我沒有給他鑰匙,我不是非常瞭解他,我對這事不是很確定。後來在Palms酒店,他突然來要車子並告訴我老闆說了沒問題。我又向傑克遜先生確認了一遍,他確實說沒問題,所以我就沒再多問。
漸漸地,Michael Amir開始每天都和傑克遜先生交流。現在Grace不在,他就接管了Grace過去做的事。我開始發現,當他來Palms酒店的時候他甚至不用問我們傑克遜先生是在房間裡還是在錄音室裡,因為他知道他在哪,他會直接去找他,他們看起來走的越來越近。一方面,我對此還是挺輕鬆的因為我不用再去到處跑腿兒了。另一方面,我也好奇他的工作是什麼。
與此同時,我們還在忙著尋找房子。我們需要離開這該死的Palms酒店,酒店老闆不會出於仁慈而讓傑克遜先生一直住這。當Peter Lopez告訴George Maloof:“邁克爾傑克遜要住在你的酒店。”的時候,我相信Maloof之所以說沒問題是因為他覺得邁克爾傑克遜會在他的餐廳吃飯,會出現在他的夜店裡——這樣就能吸引媒體。但傑克遜先生根本就沒那樣做,他只是在錄音室裡工作,而且還坐著貨梯上樓。所以一旦他們知道傑克遜先生只是在房間裡待著,那就意味著“免費住宿“結束了,該走了。
大約一月中旬時,傑克遜先生給我打電話說他找到了房子將要搬過去。這對我來說是個新消息,因為在耶誕節和新年期間他一直讓我負責這事。然後傑克遜先生說:“給Michael Amir打電話,他會告訴你細節。”
Michael Amir?
就是這樣,他“上位”了,好像一夜之間就發生了改變。突然間他不再是一個辦雜事的了。他過來對我和Javon說:“傑克遜先生需要你去做這個那個。”
他現在是那個在傑克遜先生耳邊傳話的人了。他接管了找房子的事而我們甚至都不知道。這令我有點不安,倒不是因為我不喜歡這個人,我和他沒有矛盾。但當人們在傑克遜先生身邊的時候就容易變得有動機和偷偷摸摸, Grace,Raymone,Feldman都是如此,這是我真實看到的事情。但我不會對傑克遜先生的決定提出異議,於是我還是給Michael Amir打電話詢問房子的細節。
他一告訴我房子的位置,我就知道是哪個地方了。我以前路過那兒幾次知道那房子是空著的,但我從沒考慮過它因為我知道傑克遜先生不會選擇住那。房子位於Palomino的西班牙語莊園區,挨著Rancho,在MonteCristo的北邊。我知道那片地區,但那裡不是個好住處,旁邊都是鄰居,而且Rancho是一條非常繁忙的街道,這就意味著會有很多汽車,需要擔心很多事。
這所房子還挨著學校——馬路對面就是一所小學。看到這個我就覺得,你是在開玩笑嗎?這會將他置於一個很不利的境地。我知道邁克爾傑克遜沒有孌童,但一些人認為他有。從他搬過來的第一天就有家長開始抱怨,他們說讓邁克爾傑克遜住在學校旁邊是很危險的,鬧得滿城風雨,還上了當地新聞。既然知道他多麼注重隱私,你為什麼還要讓他租這所房子呢?再說,馬路對面的孩子們在學校裡玩耍喧鬧的聲音,Prince,Paris和Blanket聽到了會怎麼想?這不就相當於每天嘲笑他們嗎?糟糕的主意,然而沒人在意我的觀點。
Javon和我甚至都沒幫忙搬家,Michael Amir已經做了安排,他找了6,7個Island國家的人來Palms打包行李。傑克遜先生一搬過去,這些人就負責接管了房子的安保問題,而我和Javon會跟他們一起工作,處理一些後勤事務。這令我很驚訝,因為他又把傑克遜先生在庭審期間的那些Island國家的人弄來了,起初就是因為他們我才來這兒工作。
Javon:直到islam國家的保鏢將他送進了Palomino大街上的那所房子,我都沒意識到我們已經被推開了。我只是覺得挺輕鬆的,在跟他奔波了那麼久以後我也需要休息一下,但我和Bill仍有很多事要做,我們一直與他喜歡去的餐館,劇院保持著聯繫,所以每當他離開房子要去哪的時候都是我們負責,這一點不會改變。而且我知道islam的人確實把傑克遜先生保護的挺好,他們非常專注,過去都是士兵。有他們在他不會出什麼意外。有他們看著房子,為傑克遜先生工作也成了一件常規的朝九晚五的差事了:上班,提供服務,回家。對我而言挺好的。
Bill:他們也沒在新房子旁邊安置拖車,他們告訴我們:“他不會在這裡住太久。”現在,我想知道他是真的不會住太久還是說他們不想讓我們在周圍?是有人想把我們推開嗎?我給Peter Lopez打電話問道:“現在是什麼情況?我的工作是啥?我還有工作嗎?“
Peter說:“別擔心,Bill。他愛你們,一切都很好。現在有很多事在籌畫,會有很多改變,但你們不會有問題的。“
於是我決定先持觀望的態度,但很多事情確實不同了。以前我負責接收所有的傳真和郵件。現在這些檔不再發向我了,基本都是發給Michael Amir。傑克遜先生和我也沒有談過這個。就好像有一天我正在處理著這些事,然後突然間停止了,我不用再做這些了。
Michael Amir成了新的Feldman,而我覺得這樣也挺好。我真的覺得挺好,我並不想成為Feldman。邁克爾傑克遜是我的老闆,但有時候他也會讓我感覺煩惱,比如那些瑣碎,無聊的小事,他打來電話:“我想要這個。“”我需要那個。“”給我找個摩天輪。“我也不想在他的律師和經紀人之間周轉,各種算計和鬥心眼。要是有人想做這差事,那挺好,去做吧。需要保護他安全的時候叫我就好了。如果我接到一個來自Greg Cross或者別人的電話,他們需要傳真什麼檔,我只要說:“等一下,我給你Michael Amir的電話。”我也不想處理這些事了。
現在氣氛不一樣了。粉絲們也沒怎麼來過新房子,但他們的到來是能讓他振作精神的主要原因。小波兒粉絲來過幾次,每次數量不一,他們也不能像來Monte Cristo的房子時一樣了。因為這是一片新地區,不是私人的,大門外沒有地方給他們紮營。你不可能讓粉絲們整天在小學校前面晃悠。
有很多粉絲甚至不知道他搬到哪了。自從Raymone走後,她就不再寄來粉絲的信件了。而她又是粉絲唯一可以聯繫到的人。我不知道粉絲的信去哪了,沒有辦公室,我猜可能已經丟了。一些粉絲知道我的號碼於是聯繫我,他們聽到一些關於他開演唱會的消息。但我也沒有什麼資訊給他們,他們給我寄來卡片說:“告訴他我們想他,告訴他我們愛他。”
我也收到了很多關於Thriller 25專輯的疑問。這張紀念專輯的實際發行日期是在去年12月底,其實原本計畫了各種活動,電視特別節目,見面會之類的。然而一項都沒有實現,因為他不喜歡這張專輯。對他來說,這張專輯已經很完美了,你不能把Hip-hop鼓點加進Thriller。這是經典,你不能再碰它了,但他們告訴他必須去做。
Javon:索尼讓他去和一些年輕音樂人製作混音來讓歌曲變得新穎和時髦,但他對此沒什麼熱情,你能看出來。這也是為什麼最後在Palms酒店的那段時間那麼難熬,他一直在推遲,推遲,而堆積的混音就越來越多。我們在Palms待了一整個月,傑克遜先生基本就沒離開過賓館因為他一直在錄音室和Will.i.am工作,那時候我和Bill還有will.i.am的保鏢一直在門廳看護他們。
Bill:直到專輯發行後我們才知道傑克遜先生在專輯說明裡感謝了我們。他沒告訴過我們這件事,我們還是從買了專輯的朋友那裡得知的,他們看到了我們的名字。當我拿到唱片看到它後,我簡直——哇塞!太令人興奮了,感覺太棒了!經歷了那麼多事後我們得到了這樣的認可,就像你的付出收到了回報一樣。
Javon:當我在專輯說明上看到自己名字的時候,那真是我一生中最美妙的時刻,沒人可以奪走它。這張專輯是獨一無二的,它會傳給我兒子的兒子的兒子。如今沒人能賣出超過1億張的專輯,這就是人類歷史上的Number one,所以當我的名字能出現在上面,那真是做什麼都值了。
Bill:專輯一發行就登上了美國和其他國家的第一名,獲得了巨大成功。在外界,媒體大肆宣傳著Thriller 25專輯,然而他對此卻沒什麼反應。你可能覺得這應該令他興奮,震動。但老實說,他並不認為這是什麼大事。我聽到更多的是他興奮的談論著要去看蜘蛛俠3,而不是Thriller 25.
從Palms酒店搬出後的那幾個月並不是一段快樂的時光。表面上一切如常,然而房子裡的氣氛卻是抑鬱的。原來在Monte Cristo的房子,雖然也出了很多問題,但至少那是一個家,有圖書館,跳舞室,還有給孩子的教室。但在這裡,沒有教室,圖書館,錄音室,這不是家。
當孩子們的生日到來的時候,沒有像以前那樣出去玩,也沒有小丑和演員。現在他周圍的人沒有這種意識。我感覺我和Javon,我們也是父親,我們會以一種父親的感覺去工作。我們知道這個城市裡所有能滿足孩子需求的事情,如果他想找一個小丑,我們知道如何去找,還有蹦床,蛋糕,裝飾等等。而現在這個團隊,他們大多數人都沒在拉斯維加斯住過,他們來自洛杉磯。如果傑克遜先生說:“我們要找個小丑。“,那他們可能都不知道去哪找。
Javon:新團隊沒怎麼接觸過這家人因此並不瞭解他們的喜好和習慣。我們知道每個孩子愛吃的食物。但我們沒法在房子周圍待著去幫助他們了,我們只能在他們外出時才提供保護,而他們也不怎麼外出了。像以前那樣晚上開車帶著他們兜風,不再有了。他只在房子裡待著,兒童樂園我們可能也只去過一兩次。
Bill:他的行為也改變了,他變得更加沉默,孤僻。三天過去了我沒聽到他的一點消息,以前我每天要聽到四五次。所以我給他打了電話:“嗨,傑克遜先生,是我,Bill。”
“Hey,Bill.”
“一切還好嗎?”
“挺好的。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先生。只是沒怎麼跟您交流過了,想問問是否一切都好。”
“哦,謝謝你。”
就這樣。我也不知道哪裡有問題,只是覺得什麼事不太對勁。你可以從他對孩子們的保護看出來,現在他只要是去一個不熟悉的地方或者周圍有很多陌生人,他都會盡可能的讓孩子們離他近一些。像以前住在Monte Cristo和佛吉尼亞時他還允許孩子們由我們帶著出去玩,現在不再有了。孩子們一直在他的羽翼之下,這就意味著他對外人提防起來了。
我開始對事情發展的方向感到不安。過去的一年,他不可能搬走而我卻不知道。如今,好像是二月底,也可能在五月初的時候,我接到了Peter Lopez的電話。他說:“Bill,Michael想知道你們在哪?”
我說:“”我們在哪?“是什麼意思?”
“為什麼你們不在洛杉磯?”
“他在洛杉磯??”
“是啊!“
“Lopez先生,我們根本就不知道他去了洛杉磯。“
那個保鏢團隊直接帶他去了加利福尼亞州,壓根就沒告訴我們。Peter看起來和我們一樣一頭霧水,他說:“Bill,這到底怎麼回事?“
我說:“我不知道,去問問Michael Amir吧。“
兩天以後,傑克遜先生親自給我打來電話:“Bill,你們在哪呢?為什麼你們不在洛杉磯?”
這讓我感到無力,但我真的不知道怎樣告訴他真相,我說:“先生,我根本不知道您在洛杉磯,沒人告訴我們。”
“哦,我以為他們告訴你了。那你給Michael Amir 打電話吧——你會知道我什麼時候回拉斯維加斯。”
啊?問他你什麼時候回來?我當時真想說:“為什麼你不自己告訴我什麼時候回來呢?你自己不知道嗎?你不是做決定的人嗎?”但他真的不知道,他沒法控制他周圍的人。
後來又有兩次他直接去了洛杉磯而沒人告訴我們。我開始發現每次都是通過Peter Lopez才知道傑克遜先生想找我們,他身邊的人令他接觸不到我們。但我沒有錯過任何電話,Michael Amir有我的號碼,他知道我確切在哪,但他不打給我。很快,傑克遜先生的手機號換了,我再也不能直接聯繫他了。那個我用自己的名字為他和他母親設的號碼,那個號所欠的話費再也沒支付,已經將近2000美元了。他們也失聯了,因為傑克遜太太給我打電話說她再也聯繫不上他。我只好給她Michael Amir的號碼,因為這是唯一能找到他的方式。
有幾次我直接給Michael Amir打電話說:“聽著,我需要和老闆談談。”
他說:“好的,我會轉告他的。”但你能聽出他的語氣,就是想趕緊掛電話的那種。
我只好說:“好吧,那讓他給我回個電話吧。”但我很確定他根本不會把我的話轉告傑克遜先生。
這很奇怪,Michael Amir對傑克遜先生有很強的佔有欲,就像Feldman一樣。儘管我挺高興不用再當管家了,可如今對發生的一切都一無所知讓我感到不安。
事情開始變得不對味兒,我也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或許我有一點嫉妒情緒,但我知道傑克遜先生很容易受到別人的影響,他容易聽信別人。
回想起來,一切改變都是從住在Palms酒店期間開始的,因為那時候突然有錢了。就在耶誕節後,他應該是做了什麼交易,那是我做管家的時候處理的最後一件事。這筆交易之後就有了大量現金,那時我以為是什麼預付的演出費或者是Thriller 25賺的錢。但後來我發現是一筆貸款,難道是當初Raymone和GregCross爭論不休的那筆?反正最終是簽字了。這筆錢讓他能搬進Palomino的房子住,也是為什麼我和Javon能拿到一些工資的原因,雖然沒拿到所有錢,但發了3個月的工資,足夠讓我們再次充滿希望。
然而即使是有了新貸款,工資還是不能正常發放。兩個月過去了,我們拿到了一部分錢,又過了一個月,只發了一點錢。而且仍然沒有任何正式的辦公室。我也問了Londell和MichaelAmir,卻聽到了Raymone曾無數次說過的話,他們說:“夥計,現在情況很亂,我們正努力讓事情走上正軌,我們正努力讓每個人拿到工資。“
不管怎樣,我不再問工資的事了因為我已經學會不要再抱任何希望。但我覺得他們不知道我其實明白這裡面牽扯了多少錢。在我們要離開Palms酒店的時候,有一份傑克遜先生要簽字的傳真,那也是我為他處理的最後一份檔。文件有5頁紙,全都是名字——律師,經紀人,債權人,銀行。看起來像是所有傑克遜先生欠過錢的人,他們都等著拿錢。
這些錢都是通過他的新貸款償還的。其中500萬轉給了過渡投資商,130萬給了投資銀行。還有很多是律師費,135萬給了Greg Cross,150萬分別給了Londell,Dewey和LeBoeuf,再加上Londell自己墊上的27.6萬。還付給了Raymone的理財事務所41.37萬,她個人一次性拿到48.757萬,這應該她的解約費。最後還付了77.5萬從2006年以來的欠交稅款。
一個簽字就涉及到5600萬的資金,但這份檔需要一部分一部分的處理。這並不是他用自己的收入來解決的,而是用貸款來解決的。就好比你向Peter借錢來還欠Paul的錢,本質上都是一樣。自從Raymone走後,這些新的管理者們的計畫就是:先還舊債再解決新債。
你開始聽到他開演唱會的消息,怎麼開,在哪開等等。這件事其實一直在商談,但以前只是在背後談,現在這聲音更明確更現實了。消息開始在公眾間傳播:邁克爾傑克遜要複出了。各種活動開始了,這架機器開始運轉,更多的人也插進來了,很多面孔,很多電話。Kenny Ortega,那個排舞師,也來一起工作。還有Frank DiLeo,他曾在80年代做傑克遜先生的經紀人。我以前沒聽過他的名字,但現在他也回來了。總之有很多新的人加入,這個人需要3000美金預付金,那個人需要15000聘用金。印鈔機開始工作了,每個人都想分一杯羹。
我能看到他身上的壓力,他的肩膀更加瘦削。我記得在Palms酒店住時,有一天他出去開會,我開車載他回酒店後,我們一起坐電梯去他的房間。那可能是牽扯了很多經濟問題和貸款的會議,當時他臉上的表情——就好像是他已經知道要發生什麼事情,一些令他恐懼的事。他說:“你以前沒見過,Bill,但你很快就要見到了。“
“沒見過什麼,先生?“
“禿鷲,”他說。“他們要開始行動了,每個人都想得到點什麼,沒有人可以信賴,你會見到人性的醜惡,等著看吧。”
(第十五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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