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6月21日 - 帕麗斯(Paris)和普林斯(Prince)週二首次以錄像的方式現身為父親的非正常死亡案作證。
法庭上,AEG演出公司(AEG Live)的律師播放了邁克爾·傑克遜(Michael Jackson)子女作證錄像來反擊他們的廚師的證詞。
凱·蔡斯(Kai Chase)曾在傑克遜死亡前的幾個月為他和他的子女做飯,她說傑克遜去世前身體衰弱。
蔡斯說,傑克遜四月身體強壯健康且精力充沛,但到了六月變得十分虛弱,以至於上樓梯都需要當時12歲的普林斯來幫助。
蔡斯還重復了她在康納德·莫里醫生(Conrad Murray)刑事審判中提到的關於傑克遜死亡當天的證詞。
但她最引人矚目的話莫過於邁克爾·傑克遜的死亡如何影響了他的子女 —— 普林斯、帕麗斯和毯毯(Blanket)。她目前在他們的祖母家為他們做飯。
“他們經常談起父親。”蔡斯說,“他們沉浸在某些事情中永遠無法自拔——愛和對他們父親的懷念。”
傑克遜的母親和三個子女目前正控告AEG演出公司,認為他們因疏忽而雇傭、留任或監督莫里,應對傑克遜的死亡負責。莫里被判處過失殺人罪成立入獄四年。
莫里告訴警方,他使用手術麻醉劑異丙酚來治療傑克遜的失眠癥。驗屍官證實傑克遜因異丙酚而致死。
帕麗斯作證
帕麗斯·傑克遜試圖自殺當天,AEG演出公司的律師告訴記者,他們有可能會使用帕麗斯的證詞來進行辯護。因為帕麗斯是原告之一,所以演出公司的律師在三月份強制要求帕麗斯接受長達兩天的提問。
然而,傑克遜家族的律師本週二告訴法官,由於帕麗斯仍住院接受治療,因此她無法出庭參與作證。AEG演出公司可以使用她的證詞錄像,錄像於本週二下午開始在法庭上播放。
給陪審團展示的首段錄像中,AEG演出公司的律師馬文·派特南(Marvin Putnam)提問關於傑克遜的前保姆格蕾絲·魯溫伯(Grace Rwaramba)的事情,傑克遜在去世兩個月前把她解雇了。
“我爸爸不喜歡她,所以他試著讓她和我們保持距離。”帕麗斯說,“所以他讓她去做很多雜事。”
傑克遜不願意炒掉魯溫伯是因為“她不是太有錢,因此他覺得這麼做不好,”她作證說。
“他說她鬼鬼祟祟的,不誠實,而且撒了很多謊,”帕麗斯說。
帕麗斯講了一件在她“很小的時候”發生的事。敘述之前,她說這故事“讓人毛骨悚然”並且“會讓你抓狂”。
保姆會打電話給酒店,說她是傑克遜的老婆,然後酒店的人讓她進屋,“當他醒來,發現她在他的床上,”帕麗斯說。“所以,是的,就是這麼嚇人。”
派特南問她,為什麼他父親不讓保姆離遠點。“他把她派到印度去拿東西,”帕麗斯說,“但她能一次又一次地找回來。”
AEG演出公司的辯護團隊展示了這些錄像,以反擊蔡斯談及魯溫伯的證詞,魯溫伯稍後將會以傑克遜家族的關鍵證人身份出席作證。
週三蔡斯作證說,由於傑克遜去世前保姆離開了她,帕麗斯內心被拋棄的感覺影響到了她對魯溫伯的描述。
“孩子們覺得被遺棄了。”蔡斯說,“他們不開心。”
蔡斯談及魯溫伯:“這是他們所認識的母親,出生時她就在他們身邊。”
她說,帕麗斯自殺未遂後,魯溫伯最近幾周重新回到帕麗斯的生活。
“她向祖母求助。”蔡斯說,“她也向格蕾絲和她的生母黛比·羅(Debbie Rowe)求助。”
然而帕麗斯的證詞顯示,這個保姆並非那麼完美。
帕麗斯有父親陪伴的日子
“作為爸爸的小女孩,她被嚇到了,嚇壞了而且不知所措。”蔡斯說,蔡斯每天陪伴帕麗斯直到6月4日她試圖自殺的當天。“她在尋找,她與她父親之間滿滿的愛。她迷失了,很傷心。”
“全家”都在擔心帕麗斯如何應對父親四年前的離世,蔡斯說。
“每個女孩都需要爸爸。”她說,“換做是我,我也會不知所措。”
蔡斯說,“只要一談到他”,帕麗斯“會崩潰地哭”。
“她試圖找回自己,試圖明白自己是誰,這需要大量的愛和理解來支持。”她說。
蔡斯給陪審團講述了帕麗斯的開心時刻——2009年4月她11歲生日那天,爸爸讓孩子們想吃什麼就點什麼,這對孩子們很少見。她說菜單上有乳酪披薩、香辣雞翅和香蕉船。
餐廳裡裝點著邁克爾·傑克遜的海報和唱片封面,他的音樂在餐廳裡回蕩,“因為這就是她11歲生日想要的。”蔡斯證實,“她欣喜若狂。”
“就在你認為正好的時候,他把孩子們帶到後院看一場為帕麗斯準備的類似太陽馬戲團的表演,”她說,男人踩著高蹺,一位女子在一隻巨大的氣球裡,馬戲團的表演“讓我的眼睛濕潤了……這是我所見過最美好的愛的表達。”
“帕麗斯從那之後就再也沒辦過生日派對。”蔡斯說,“她不想要。”
帕麗斯“想著父親陪伴的日子和她的生日,”她說。
普林斯的證詞
週二法庭上還展示了16歲的普林斯·傑克遜的一小段視頻。AEG演出公司的律師播放了他的證詞的錄像片段,反擊蔡斯關於傑克遜當年六月份過於虛弱,必須要當時12歲的兒子來幫助上樓梯的說法。
“有沒有這麼回事,他排練完回到家感覺特別累,你不得不幫助他上樓?”派特南問普林斯。
“我當時不會有這麼大力氣,但是沒有過,”普林斯回答。
蔡斯提到普林斯和他父親的關系,以及他去世後普林斯的沮喪。
“即便只有12歲,普林斯一直都是小男子漢——爸爸的小男子漢。”她說,“他想讓父親為他自豪,邁克爾的確如此。”
這孩子“用自己的肩膀扛起了世界,這個年紀最大的孩子,對弟弟妹妹來講就像大哥和父親。”蔡斯說,“對他而言意味很多,成長、追女孩子。他希望父親能在身邊給他提點建議,這對他打擊很大。”
毯毯的舞步和他爸爸的很像
父親去世時毯毯只有7歲,如今他11歲,已經在家念完5年級。“我總認為他年齡更大一些,因為他特別聰明。”蔡斯說。
“作為最小的,他有哥哥姐姐來保護他,但我仍然認為孩子越小,受到的影響就越深,”她說,“作為小寶貝,他記得父親做的很多事情,總是談到他和爸爸的關系。”
正如普林斯和帕麗斯那樣,蔡斯說毯毯“也感覺有點茫然。”
在加利福尼亞州卡拉巴薩斯的家中,他必須每日穿戴整齊,雖然在家接受老師輔導。每週五,他可以隨便穿著,但他通常穿印有太陽馬戲團“不朽傳奇”(Immortal)演出的T恤,蔡斯說:“他穿得挺頻繁。”
“他跳起舞來真像他爸爸。”她說。
“我的‘小顧客們’”
她自稱因普林斯、帕麗斯和毯毯的推薦,邁克爾·傑克遜在未與她見面的情況下就雇她為家庭廚師。
那是在洛杉磯,傑克遜為回歸演唱會排練而租住宅邸的廚房中,她頭一次見到了她的“小顧客們”。
談話“從食物到電子遊戲什麼都有。”她說,“他們要確保我知道健康食品。”
“我們吃得健康,”蔡斯說孩子們當時這麼講,“我們不吃牛肉和豬肉,爸爸喜歡吃杏,我們喜歡水果,毯毯喜歡芒果。”
“感覺就像是一個我需要去的地方。”蔡斯說,“這是一個美好的開始。”
和爸爸吃飯
吃飯“把他們聯系在一起。”蔡斯說,“這是他與他們的私密時光。”
蔡斯畢業於巴黎藍綬帶烹飪學校(Cordon Bleu Culinary Academy),她會賦予午餐不同的主題,以各國美食裝點菜單,因此孩子們在吃東西時也能學到知識。
“有一天我們吃東印度菜。”她說,“我們會討論我們吃的是從印度哪裡來的。”
她說,孩子們期待“有舒適食物的星期六” —— 可能有炸雞來打破健康飲食的單調。
邁克爾·傑克遜“偏愛墨西哥口味”, 她說他最喜歡的是素玉米麵豆卷。傑克遜家族的律師週二向陪審團展示了這道菜的圖片。
四月:一種美好的愛
音樂在卡洛伍德大道上的一處宅邸飄蕩,它混合著迪士尼、滾石樂團(Rolling Stones)、大衛·鮑伊(David Bowie)和古典的音樂,蔡斯說。雖然室外很暖和,但屋裡火爐依然燒著。“感覺好極了。”蔡斯說。
動物在屋子裡活動,包括一隻叫肯尼亞(Kenya)的巧克力沙拉布拉多犬、貓咪卡蒂(Katie)和顫栗(Thriller)、一隻兔子和一隻會說話的鳥,這鳥“會在漂亮姑娘走過時吹口哨”,蔡斯說。
普林斯隨身帶一隻寵物鼠,帕麗斯會在後院的娃娃屋為動物們舉辦茶會。狗會在星期六孩子們游泳時跳進池子裡,蔡斯說。
當他們的父親排練歸來時,孩子們會“像光一樣奔向他”,她說,“他們會黏在他身上,這讓我眼裡浸滿淚水。”
傑克遜會與孩子們玩游戲,會念睡前故事,她說:“他對孩子們溫暖而充滿愛心。”
傑克遜“該嚴厲時也嚴厲。”她說。孩子們有固定上床休息時間,讀書也按照規定時間。
蝸牛養殖
傑克遜希望功課對他的孩子們講究“靈活互動”,其中帕麗斯的科學作業要求夜晚捕捉蝸牛,蔡斯說。
“目前我們有一隻蝸牛爸爸,但沒有蝸牛媽媽和蝸牛寶寶。”帕麗斯有天晚上告訴蔡斯。他們於是繞著房子開始抓蝸牛,她說。
“我不知道他對他女兒和我夜晚出去逮蝸牛有何感受。”她說,“但他挺好的。”
傑克遜和他們一起研究如何在廚房臺子上的玻璃花瓶裡建造一個蝸牛農場。
幸福的盒子
從三月到四月為傑克遜工作兩個月後,蔡斯突然在五月份被解雇,傑克遜的助理告訴她這是“管理變動”。她說,她沒被允許和孩子們說再見。
一個月以後,這位助理又打電話請她回來,她照做了。但這次,她被告知AEG演出公司降低了她的薪水。
帕麗斯用禮物迎接她的返回,禮物是一隻裝滿填充玩具動物和填色本的鞋盒,她稱之為“幸福盒”。
她說,帕麗斯從她父親那裡學會了“給予”。
“她從可能不穿的衣服上得到布料,把它們裁開做成小裙子,再手工縫制。”蔡斯說。
“我正在做這些小裙子,我要把它們放進一個盒子裡寄往海外,分享給無權無勢的人們。”她說帕麗斯告訴她。
空蕩蕩的儲藏室 凍結的信用卡
她四月離開時這是個快樂的家,六月歸來這裡卻變了模樣,蔡斯說。此時是傑克遜去世三周前。
“食品儲藏室空了,冰箱裡只剩下可口可樂、紅牛和星巴克的咖啡飲料,我知道這些都是傑克遜先生不喝的,”廚師說。
當蔡斯拿著傑克遜的信用卡去食品店買東西時,發現卡被拒收,她說。
傑克遜本人“看起來變化很大,”她說,“他顯得很虛弱,看起來更瘦了,營養不良似的。”
四月到六月,傑克遜身上“顯眼的變化讓我特別擔心,”蔡斯說。
“他走向我,把我拉到一邊說,‘你去哪兒了?我完全不知道你走了,我需要你來保持我的健康。我現在工作努力,他們要把我殺了,’”她作證。
“他告訴我,‘我需要你來保持我的健康,我不知道你為什麼離開了,我需要你來保持我和我孩子們的健康。’我充滿憂慮地看著他,”她說,“當他這麼說的時候……我認為他工作過度了,排練太多了。”
她說,傑克遜很高興她能回來掌勺。
“我知道我要盡可能讓他健康起來,但我不清楚為什麼他身體變糟了,”她說。
在莫里醫生案中,她也曾作證。她說,醫生曾在四月來過幾次,但到了六月他幾乎天天都在。早上,醫生會從樓上傑克遜的臥室裡帶出空的氧氣瓶。
“我很擔心,”蔡斯說,“我不知道這些瓶子做什麼用的,我沒有問過,但這挺奇怪的。”
事後眾人得知,莫里每晚給傑克遜注射異丙酚助其入睡時都會用到氧氣。
“砰的一聲”
傑克遜家族的律師引用一次會議作證,他們認定會議是在六月第二周在傑克遜家中舉辦的。
傑克遜帶著醫用口罩,穿了很多件衣服,他從樓梯上下來到客廳參加會議時顯得“受驚又害怕”,蘭迪·菲力浦斯(Randy Phillips)、保羅·貢加韋爾(Paul Gongaware)、莫里醫生和傑克遜的經紀人弗蘭克·迪裡奧(Frank Dileo)當時都在場。
“我立即聽到了很響的破碎聲。”她說,傑克遜椅子旁邊一件“很貴很貴的花瓶”打碎了。
傑克遜“看起來很冷靜”,她說。法官禁止她告訴陪審團她聽到的他和AEG高管們的談話,但“很吵鬧,人們聲音一個蓋過一個”。
傑克遜離開了討論,莫里醫生緊隨其後,醫生看起來“心煩意亂”,她說。
“我受不了了。”據蔡斯講,這是莫里當時說的。
後來她見到傑克遜,他看起來“肩膀上負擔著整個世界的重量,”她說,他“看起來憂慮,膽戰心驚。有很多那樣的情緒。”
死亡當天
關於邁克爾·傑克遜死亡當天寓所裡所發生的事情,蔡斯已公開敘述了多次,包括在訪談中和莫里刑事案件中的作證。本週二的民事訴訟中,她又一次談及。
莫里“驚慌失措”地沖蔡斯尖叫,讓她叫普林斯和保安上樓幫忙。
“快點,莫里醫生需要你,”她說她告訴普林斯,他當時正在小屋裡玩,“你爸爸可能出了點狀況。”
她繼續準備午餐,沒有通知保安,保安室離廚房門很近。莫里沒有讓她打911叫救護車。
直到管家開始哭喊“傑克遜先生可能死了”時,蔡斯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她說:“你可以覺察出屋裡的能量都變了。”
普林斯大叫“爸爸”,帕麗斯的尖叫令人血液凝固,她發狂地叫著“爸爸!”
“我把他們拉過來,握住他們的手說,‘一起祈禱。上帝,請讓他一切安好吧。’”
護理人員很快沖上樓梯,保安領導阿爾伯托·阿爾瓦雷斯(Alberto Alvarez)讓蔡斯離開房子,“他會沒事的。”阿爾瓦雷斯告訴她。在護理人員和莫里醫生給傑克遜做復蘇術時,帕麗斯試圖靠近父親。
“當她試著往樓上走時,我們拉著她的腳踝,她喊著‘爸爸,爸爸,爸爸!’”
蔡斯數周後才被允許與孩子們再見面,她說。凱瑟琳·傑克遜(Katherine Jackson)去年七月應普林斯、帕麗斯和毯毯的要求雇她為家庭廚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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