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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04-26

Remember the time 在最後的日子裡保護他 (Chapter 11)

來源:百度邁克爾傑克遜吧  中文翻譯 沫沫愛邁克















Chapter 11

弗吉尼亞州的小鎮Middleburg,位於華盛頓以西1小時車程的地方,這裡一直是西海岸富人們最愛的度假之所。群山環繞著的村莊旁是田園般的農場和鄉村別墅,這裡的居民最愛的運動是打獵狐狸和賽馬,當地的旅遊公司稱這片土地是“國家賽馬場和狩獵場”。
Goodstone Inn距離Middleburg大概十分鐘車程,邁克爾傑克遜決定在這裡度過夏天。
Goodstone是個面積達640英畝的廣闊農場,可以開放式放牧,樹木叢生的道路旁蜿蜒著小溪。農場中央過去是馬房,如今改成了餐廳和辦公室。而一些少數的農舍和住宅改建成華麗的獨立式套房,專給遊客居住。傑克遜和他的孩子們住在擁有4間臥室的豪華住宅裡,位於農場北部。
對邁克爾傑克遜來說,最好的休假之所不是奢侈的住宅,而是能不被發現和打擾的地方。當他離開拉斯維加斯的時候,媒體報導他搬到了這座城市的另一座房子裡;也有其他小報說他可能去了西海岸。華盛頓這邊也有各種各樣關於他行蹤的報導,但他確切的位置始終沒被洩露。傑克遜總算是逃出了地圖,真正放鬆下來享受家庭生活。
Bill:我們到達Middleburg的時候已經晚上11:30了,通常這麼晚了我不會再給傑克遜先生打電話,但這次我得告訴他我們回來了。他說:“你們回來了?太好了,飛的怎麼樣?”
我說:“先生,我們沒坐飛機,是開車回來的,我們把您的車帶來了。”
“你們開車過來的?!哇,太棒了!”
Javon:第二天早上我們去房子的時候,Raymone雇的保鏢都坐房子外的車裡。一看見Bill和我回來了,他們明顯不高興。我們走進屋,傑克遜先生把孩子們都叫來說:“看看誰回來了!”
孩子們都跑過來給我和Bill一個大大的擁抱,他們說:“歡迎回來,Javon!我們很想你!”
“我也很想你們!”我說,我真的很想,也一直擔心著他們。

Bill:我們把孩子們最喜歡的玩具帶來了,男孩的兵人模型,女孩的玩偶,他們都非常興奮。那個銀色小箱子我一直隨身帶著,這可是此行的頭等大事。整個早上,我都在想他肯定很興奮拿到它,但當我交給他的時候,他表現的很淡然。他只是把它放在一邊,好像那不是什麼重要東西似的。他甚至都沒打開檢查一下。
我們談起了一路上發生的事,我告訴他當Raymone一直沒給我回電話時我決定開車過來,這讓他更生氣了,他說:“這些傢夥什麼都告訴她,我讓他們帶我去趟雜誌店,他們還要打電話告訴她——我每一個行動。”
現在我們把傑克遜先生的車帶來了,他提議我們不需要Raymone的人了,他說:“告訴她這些人都被解雇了。”
我不太想跟她交談,真的不想。我知道她肯定很生氣我不聽從她的安排,所以當傑克遜先生讓我這麼做的時候,我很猶豫。他說:“你想讓我跟她說?“
”最好是您來,先生。“
“好,我跟她說。“
Javon:然後我們就看著她雇的人離開了房子,這些傢夥都帶著情緒;我本想上去跟他們解釋一下,但他們根本不理我。他們收拾好東西開車走了,我和Bill搬到他們住的房子,我們開始像往常一樣工作了。
Bill:國慶日的時候人們會慶祝好幾天,路邊有很多煙花攤兒。傑克遜先生非常想放煙花,他讓我去買一捆,我花了大概500美元。國慶日那天,我們看見傑克遜先生和孩子們天黑以後跑到空地上放“鞭炮“,“瓶子火箭“,”羅馬焰火筒“。從我們的房子裡能看到他們放的煙火。
Javon:大多數時候他們不做什麼事,孩子們在外面的大空地上玩兒,傑克遜先生在屋裡待著。我們基本都是在餐館吃飯,上午下午的時候在周圍巡邏,確保一切正常,要麼就是跑跑腿,在他想出去的時候安排行程。

Bill: Goodstone的人給我們列了一些可以帶著孩子玩兒的活動。這附近曾經是美國內戰戰場,賓夕法尼亞州南部有一個遊樂場“巧克力王國“,但離我們太遠了。不過還有別的活動,包括坐熱氣球,當我第一眼看到它的時候,我覺得熱氣球絕對是邁克爾傑克遜最後的選擇;可沒想的是他第一個就挑中了熱氣球,他給我打電話說要帶著孩子們坐熱氣球,我簡直不敢相信,我對Javon說:”熱氣球?他還不知道我不會上去,對嗎?“
Javon: Bill明確表示他不會上去坐熱氣球。我說:“我也不敢上去啊,沒門。“我們兩個都不想上去,可總得有一個人跟著傑克遜先生啊。所以我倆一直在討論到底誰去?總要有一個上去。
Bill:我們早上5:30就出發了,大概6:30到達發射地點。一對夫婦在經營熱氣球,他們不知道是誰要坐,以為只是普通來旅遊的家庭。我們到了以後他們開始準備熱氣球,還給孩子們講解熱氣球是怎麼工作的和一些安全預防。他們上去前先吃了點早飯。
該起飛了,孩子們都很興奮他們從沒坐過這樣的氣球,他們邊說笑邊跑上去。我和Javon拖著腳步站在後面,傑克遜先生說:“你們不上去嗎?“
我瞅了瞅Javon , 意思是:先生,還是讓Javon上去吧。
Javon說:“呃,我不行,我不行。“
一瞬間氣氛有點尷尬,傑克遜先生說:“怎麼了,你們害怕坐這個?“
我可不想告訴這個男人我怕坐熱氣球怕得要命,我說:“呃,我們不是害怕,只是…..你知道——“
“沒關係,害怕的話你直接說就行了。“
“呃,呃,不是…你知道,我們只是覺得——“
他說:“好吧,你們就在下麵開車跟著怎麼樣,我們沒事。“
我說:“我覺得這是個好主意,先生。我們會在下麵看著您的。“
於是我們開車跟著他們,熱氣球飛得特別高,天氣晴朗萬裡無雲。但我還是在慶倖自己沒上去。
當他們著陸的時候,傑克遜先生走過來對我說:“Bill,我覺得那個開熱氣球的人拍照了。”
有時候你會覺得他在這類事情上過度偏執——但有時事實證明他是對的,我去找那個人說:“嘿,我需要看看你的手機。”他有個新IPhone,我看了裡面的照片,這傢夥果然暗中偷拍了。不過他只拍到了Blanket的後腦勺,但這已經侵犯了傑克遜先生的隱私。就連假期裡放鬆玩耍的時候,他也不能信任別人。我把照片刪除了。

Javon:在拉斯維加斯時保護邁克爾傑克遜的隱私還是相對容易的,因為那座城市有太多的富豪,他們都有自己的保鏢;而酒店裡也有專門為富豪明星們準備的私人房間。如今在佛吉尼亞郊區保護這個男人就是全新的挑戰了,他和我們都保持著警惕。
Bill:有一天,他決定去沃爾瑪購物,只有我和他兩個人;Javon在陪著孩子們。我們走進超市,他戴著面紗,穿了一身黑。他先進去而我穿著便衣在後面緊跟著他,門口有一個老保安,我們進去的時候他一直盯著傑克遜先生看。我聽見他說:“你看見那人了嗎?他穿的像是來搶劫的。”
我們進了超市後,傑克遜先生抓了個小推車,開始在過道中溜達。他看著那些商品——衣服,DVD——就像普通顧客一樣。我們剛待了20分鐘內就聽見傳呼機的聲音,一個員警走過來了。我腦子裡立刻浮現出了在拉斯維加斯那次可怕的購物經歷,Oh, shit,又要來一次嗎?
員警走過來跟傑克遜先生說了幾句話,這時已經有人停下來盯著看了。我趕緊過去跟員警交涉,開始那一大套演說:這是個著名人物,我是他的保鏢之類的話。像以前一樣,員警想知道這人是誰,可我再也不想上次的購物經歷重演了,我不想說這是邁克爾傑克遜。可員警非要知道姓名,他說:“這到底是誰?”
我急中生智,說:“這是Prince。”
“誰?”
Prince。”
“紫雨裡的那個人?”
“是的先生。”
“那他為啥要穿成這樣?”
“他不想被認出來。”
“哦,我們還以為他要搶劫呢。”
“不,先生,我們只是購物而已。“
於是這個員警告訴了另一個員警,又告訴了樓層經理,消息傳開了,人群散了。如果是邁克爾傑克遜,那絕對是大舉包圍的場面;但如果是Prince,人們並不關心。就是這麼回事。
我們回到車裡的時候,傑克遜先生問:“剛才是怎麼回事?“
我說:“我告訴他們您是Prince。“
Prince?“
“是啊。“
他大笑著說:“難怪他們讓我獨自待著了。“
Javon:每週一次,孩子們會選個地方去玩,其中他們最喜歡的是兒童遊樂餐廳。由於Middleburg位置偏僻,最近的遊樂餐廳要開45分鐘車到華盛頓南部的亞歷山大港。
我們帶孩子們去過三次,前兩次都是我和Grace陪著孩子去餐廳,而Bill陪傑克遜先生去購物。但第三次傑克遜先生也想跟我們一起去,他想看著孩子們玩。於是我先護送孩子們進去,十分鐘後傑克遜先生和Bill進來。
孩子們在玩,傑克遜先生戴著帽子和麵紗坐在角落裡。孩子們知道在公共場合的時候不能跑向爸爸說話,這是規則。你能想像嗎?當你的爸爸坐在屋裡而你卻要遠離他?但他們就得這麼做,就像他們在外面使用假名一樣。但Paris呢?她特別愛Daddy,她腦子裡已經沒有“不能跟Daddy說話“這回事了。她坐在滑梯的頂端大聲喊:”看!Daddy!Daddy!我要滑下來了!快看我!“
我已經提醒過她別這麼做,但她太興奮所以不管不顧了。這倒不是什麼大麻煩,這裡有很多爸爸,她可能喊的是任何一個。但幾分鐘以後,他和另一個小女孩在充滿海洋球的池子裡玩兒。突然Paris跑向他爸爸給他一個大大的擁抱,拉下他的面紗在他臉上親了一口,然後又拉上面紗跑回去玩了。

那個小女孩看到了這一幕,她站在海洋球裡盯著戴面紗的男人,一臉快要暈倒的表情,就好像她都不會呼吸了,她太震驚以至於說不出話。最後她終於回過神來,用手指著特別大聲的喊:“媽媽!!是邁克爾傑克遜!那是邁克爾傑克遜!!媽媽!邁克爾傑克遜!!”
Bill:整個房子瞬間安靜了。所有人都看向我們,傑克遜先生閃電般起身走出門,他沒有跑,只是飛速的走。我趕緊跟上他,指示Javon陪著小傢夥們。當我走出去的時候,傑克遜先生正在車子旁,但他打不開車門。於是他彎腰躲在兩車之間,我跑過去,他說:“Bill,快開門。”
我也打不開,鑰匙在Javon那裡。傑克遜先生又跑著穿過街進了一家Staples(賣辦公用品的公司)。我特別緊張,四處張望想看看有沒有人跟出來,不過令我驚訝的是沒人跟著我們。
Javon:而在遊樂餐廳裡,人們正在四處看,你能聽見他們談論:“邁克爾傑克遜?”“她看見邁克爾傑克遜了?”“不可能,不可能。”沒引起什麼動靜是因為沒人相信,誰會相信邁克爾傑克遜會出現在亞歷山大港的兒童遊樂餐廳呢?還是在星期二的晚上?可憐的小女孩,所有人都覺得她在編故事,可她誓死保證她說的是真的。她一直在跟媽媽解釋,最後她走向Paris說:“邁克爾傑克遜是你的爸爸嗎?”
Paris快速的回答:“是啊,我保證!”

Bill:有一天下午,傑克遜先生給我打電話說:“Paris想請你辦點事,你能進來嗎?”
我走進屋,Paris和他爸爸坐在一起,他推著她說:“去吧,問問他。”
她說:“Prince有了肯雅,可他不讓我和他一起玩,我想問問你能不能幫我找一隻小貓。”
貓?我想,誰會在旅行的時候買一隻貓呢?但Paris就用那雙綠色的大眼睛看著你,你怎麼能拒絕她呢?可我也不能直接去買一隻,因為傑克遜先生說要去領養一隻,來幫助那些被遺棄的小動物。於是我回去和Javon說:“呦,咱們得找只貓。”
我們上網查找,發現在Chantilly有一家寵物店,位於華盛頓周邊的小鎮上;距離這裡大約45分鐘車程,這家店可以領養被遺棄的寵物。我列印了每一隻小貓的照片,大概有100只左右,我把它們拿給Paris說:“看看你喜歡哪只?”一小時後,她給我打電話告訴我她選的貓:一隻金棕色和白色條紋相間的小貓。
第二天早上,我辦了點事,又簡單吃了早飯就出發了。當我到寵物店的時候,他們告訴我:“對不起,先生。那只小貓已經被領養了。”有人提前一天收養了小貓而網站還沒更新。
Paris剛剛給我打過電話,她問我是否買到了那只小貓,還說:“別忘了給它買貓糧和玩具哦。”她特別興奮,聽到她聲音裡充滿著期待與快樂,我知道我不能空著手回去。我看著其它的貓想找一隻類似的,可是沒有。於是我對店裡的人說:“嘿,聽著,我女兒非常非常想要那只貓,我需要知道是誰領走了。”
他告訴我他們沒有權利洩露這些資訊,我說:“那你給領養的人打電話,把我的號碼給他。”他又說他們只有那人的家庭住址,我請求他們把地址給我,我說我只想給那人支付更多的錢買回小貓。最終他們把地址給我了,我用GPS定位,那地方很遠開車要1個小時。我的天,我覺得自己像要去某人的家裡執行任務。
終於到了那裡,收養貓的是一個單身老人,我解釋了情況。看樣子他對這只貓還沒有什麼感情,他只養了一天,我說:“我怎樣才能得到這只貓呢?”
他說:“好吧,其實你只要把我支付的錢給我就行。”
“你付了多少錢?”
25美元。”
但我給這老人300美元現金,我用的是我自己的錢。我趕緊抱著小貓上車,飛一樣的開回Goodstone。我至少已經出去了2個小時,回來的路上我的手機一直在響,Paris問我:“你到了嗎?你到了嗎?你什麼時候回來?”她打了太多的電話,我都來不及接了。我終於趕回房子,把車停在門口。她一定是一直在窗戶邊望著,因為我剛一停車她就興高采烈的跑出來,從我手中抱走小貓又跑回房子。
之後我剛坐回車裡,她又跑出來,喊著:“BillBill!",她跑到車窗旁在我臉上親了一口說:“謝謝你把貓咪帶給我!”
看到她如此開心,我覺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Javon:傑克遜先生給孩子們最大的驚喜是帶他們去盛頓玩了三天,去看Smithsonian博物館和動物園。我們安排博物館和動物園的工作人員在早晨開館前帶領他們遊覽一遍,我們先去了航空航太博物館,國家歷史博物館,印第安人博物館,最後一天去動物園。
Bill:我們通過秘密頻道進入動物園,一位管理人員帶領我們參觀,還有一位華盛頓政務委員會成員也在,這些都是Raymone通過她的政治關係安排的。
他們開車帶著我們環遊動物園,先看了猴子館,爬行館。最有趣的是傑克遜先生自己就曾有個動物園啊,我們看老虎的時候傑克遜先生和管理人員深入探討了野生老虎的保護問題,以及人工圈養的最好方式。有時候管理人員問我們是否想去看某種動物,而傑克遜先生說:“不,我們不需要看了,我以前養了很多。”
一半的時間管理人員都看起來很困惑,他的表情就像:我在這是幹啥的?為什麼不讓他們自己參觀呢?
Javon:當我們看河馬的時候,Bill和傑克遜先生,Prince ,Paris走在一起,他們都見過河馬所以很快就走開了。而我陪著Blanket走在後面,他有點掉隊因為他迷上了看河馬。他覺得這是最酷的動物,Prince有了小狗,Paris剛有了貓咪,所以Blanket認為他也應該有個寵物,他喊道:“Daddy,我想要一隻河馬做寵物!”
所有人都哈哈大笑,但我知道這小傢夥可不是在開玩笑。如果他們還住在Neverland呢?我敢肯定養只河馬絕不是問題。傑克遜先生提出過很多匪夷所思的要求,我還是有點期待他會說:“夥計們,我需要你們給Blanket找只河馬。”不過傑克遜先生只是順著他說了一句:“恩,我們會考慮考慮的。”
管理人員說如果Blanket喜歡河馬可以去喂喂它們。他們給他一些蘋果,但防護柵欄太高他扔不進去,於是我舉著他扔,他扔進去後我把他放下來,轉身去跟著大部隊走。我的眼睛一直沒敢離開他,但那一瞬間他開始爬柵欄,他想爬上去接著扔蘋果,已經爬了10英尺高,我的腦子裡飛快的閃過接下來的劇情:明天的頭條會寫著“邁克爾傑克遜的兒子被河馬吃了。”我趕緊過去抓住他的衣領說:“快點下來否則你被河馬吃了而我會丟了工作!”
Bill:要是Blanket真的掉進去了,我們只能沖河馬開槍了。

avon:有些天傑克遜先生只是帶著孩子出去兜風,看看山坡,鄉村的景色,我們會開車好幾個小時。每次路過曾經的內戰戰場——南北戰爭地Manassas 時我們會停下來,傑克遜先生坐在後座上給孩子們講述內戰的歷史,他會指著說:“聯邦軍在這裡打仗…..“或者”5000多名邦聯士兵在這裡戰死。“談論歷史知識的時候他非常精通,Prince聽得很認真,他非常好奇會問很多問題,而ParisBlanket就一般了。
Bill:我們本應該在這裡度過3個星期的假期,如今3周過去了,但我們還是待在這裡。拉斯維加斯的房子到期了,也沒有關於接下來搬到哪住的消息。我們沒法告訴家人何時回家,我們不知道。現在的情況就是:好吧,我們就住在佛吉尼亞的養馬農場,就這樣。
我們得在路上買衣服,因為來的時候沒帶那麼多,我們去Burlington服裝城買,傑克遜先生也是,他說:“我要給孩子們買點衣服。“他把每個孩子穿衣的尺寸號碼告訴我們,然後我們去買。而他自己只想要睡衣,他是邁克爾傑克遜,他不會穿他不需要的衣服。
Javon:跑腿兒成了最麻煩的一件事。在拉斯維加斯的時候他也會派你去買東西,不是一長串清單,只是他當時比較需要用的東西:比如iPhone附件,速食,等等。不會很費事,因為走5分鐘就有很多超市和餐館。可在這裡,最近的超市在Chantilly,而整個Chantilly只有一家寵物店,一家麥當勞,一家DVD音像店。很多地方我們用GPS都定位不到,我和Bill都不是本地人,每次外出都會迷路。
有一天晚上,傑克遜先生打電話說要和孩子們看電影,問我們能否買點爆米花。但他要的不是普通的爆米花,而是電影院賣的那種。那天是星期三,已經接近午夜,而我們住在佛吉尼亞的郊區。我們給華盛頓東部郊區的每個電影院都打了電話,但它們都已經關門了。後來我們給電話本上的商店打電話,終於找到了一家鄉村雜貨店賣Jiffy Pop(爆米花的一種),這種爆米花可以自己用烤爐做。我們開車過去買了好幾袋子,然後在我們的小廚房裡爆了,再裝進Tupperware的大碗裡。
第二天早晨,傑克遜先生問我們:“夥計們,你們去哪買的爆米花?“
我們告訴他經過,說這種是Jiffy Pop , 他哈哈大笑說:“你們要是找不到那種爆米花,沒關係啊,直接跟我說就行了。“
Bill:他是《辛普森一家》的大粉絲,他有每一季的DVD。那個夏天七月的最後一周,《辛普森一家》的電影上映了,他非常狂熱的想看。有一次我們路過電影院,他發現大廳裡有幾個用來宣傳的吉普森巨型人偶。他說:“哇,Bill,我想要那個,把那個拿給我!”
在傑克遜先生提出的所有奇怪要求中,這個絕對能排到前五。這些人偶展品太大了,有真人那麼高,吉普森一家的每個成員都有,而且都特別沉。可是這些大玩意兒運到哪呢?我們不可能運回家啊,沒有地方擱,他想讓我把它們弄回房子裡?我們隨時都可能離開那裡呀!難道他要帶著它們到下一個賓館?再說他要它們幹什麼呀?——這些都不重要,他就是想要。我給電影院的經理打了電話,她說1個展品1000美元。
Javon:它們太大了根本塞不進SUV的後備箱,我們只好租了輛卡車,把它們運回他在Goodstone住的房子。當我們搬進屋的時候,他就像一個耶誕節早上收到禮物的孩子,聲音裡充滿興奮喜悅,他說:“你們可能認為我買它們一定是瘋了,但你們想過20年以後它們值多少錢嗎?”

Bill:當我們剛飛到佛吉尼亞的時候,曾經談過要在Goodstone Inn搭建一個錄音棚並請黑眼豆豆等音樂人來做Thriller 25專輯,這事還在談,但是就像其他還在商談的工程一樣,沒什麼進展。傑克遜先生不想在這做音樂,他唯一真正想做的,感興趣做的就是電影,他想拍電影。
他的夢想是拍一部關於埃及法老的大電影,不是真人電影而是動畫版的,但這種動畫不像Pixar(美國的一家動畫電影工作室),更像《阿凡達》那樣,用動作捕捉和綠光屏製作出來,當時這種技術剛剛誕生。他總在車裡談論電影,他說:“我要拍一部關於埃及法老的動畫影片,所有的孩子都會喜歡的。”在拉斯維加斯的時候他也愛談論,現在他開始越來越多的將精力放在這上面,這也是Michael Amir過來的原因。
Michael Amir Williams是伊斯蘭國家的人。傑克遜先生通過Feldman在洛杉磯認識他,大概是在他從日本回來買了好多舊書的那段時間。Michael Amir在洛杉磯的南加利福利亞大學的電影專業工作,他也想拍電影,由此他和傑克遜先生建立了關係。當我們在佛吉尼亞的時候,傑克遜先生告訴我Michael Amir要過來幫他做電影。
Javon:傑克遜先生和Michael Amir接觸越來越多,他飛過來,他們一起工作幾天,然後他又飛回洛杉磯。傑克遜先生開始派我們去買一些高檔的電影設備,帶剪輯軟體的電腦,15千美元的攝像機,2000美元的綠光屏,他想學習這些設備是怎麼工作的。他們把這些設備搭在房子裡,我進屋的時候常看見他們在使用攝像機,在螢幕上放短片。
還有一個南加利福利亞大學的電影教授也來過,是一個中國男人,是Michael Amir所做項目的導師。他應該是“動作捕捉”這方面技術的專家,傑克遜先生讓他倆都到佛吉尼亞來探討各種不同的電影工程,他們大概來了5,6次。

Bill: Michael Amir並不是他在佛吉尼亞時的唯一拜訪者。還有兩個人也過來看他,她們的出現完全出乎我們的意料。我們到那兒的兩周以後,他跟我說有個朋友要來。
我問:“我要先調查一下這個人嗎?”
他說:“不,不用,她沒問題。”
後來的幾天,每當我們談到為這個人做的安排事宜,他都只稱她為“朋友”。
JavonBill過來跟我說我們要去機場接人。我問:“是誰啊?”
“一個叫Friend的女士。”
Friend?這是她的名字?”
“這就是傑克遜先生告訴我的全部了。”
我立刻意識到這次情況不同以往。通常每當有人拜訪時,Raymone女士會安排行程並給我們指示。傑克遜先生不會管這些,但這一次,他親自給我們航班資訊並告訴我們要把她送到哪個酒店。這說明他不想讓別人知道這件事。
Bill:我們開車到杜勒斯國際機場接她。她有我的電話,抵達機場後她告訴我們去哪個口接她。她有東歐口音,可能是德國人。我們開車到領取行李的地方,她沖我們揮手,然後我們幫她把行李搬上車。
Javon: 這個女人非常,非常的美麗動人。她有一頭烏黑的卷髮,幾縷搭在臉頰上。身形嬌小,大約5英尺4英寸(4050px)。身材很好,很苗條。她很少說話,非常安靜。我們做了自我介紹但她也沒說什麼。從機場回去的路上,她給傑克遜先生打了電話說:“我到了,他們正送我去賓館。”這又是一個表示她非常重要的信號,傑克遜先生換了新IPhone才兩個星期,還沒什麼人知道號碼,而她卻知道,這告訴我他們很親密。

她住在Chantilly的賓館,Hampton Inn,距離我們住的Middleburg45分鐘車程。我們把她安頓好後給傑克遜先生打電話彙報,Bill和我都很奇怪為什麼她住在賓館裡。通常傑克遜先生會讓我們把客人接回家,而這次卻住賓館。
Bill:我的確覺得這有點奇怪,她只是一個人住在賓館裡,大概兩天以後傑克遜先生過去看她。
每次都是我送他去約會。晚上,在孩子們都上床以後,Javon負責看護他們而我開車帶著傑克遜先生去Hampton Inn。我們從緊急出口溜進去,我護送他進房間,然後在外面等著他打電話叫我。第一次去的時候,他在那待了大約4個小時。他從不在那過夜,每次都是在孩子們吃早飯前回來。而且他也從沒把她帶去見孩子們。
後來又去了幾個晚上。有天晚上,我帶過去一台DVD播放機並幫他們接好線;他說他們想看點電影,她待了1周後走了。
JavonFriend是第一個來的,Flower第二個來。也就是Friend離開的幾天以後,傑克遜先生告訴我們航班資訊,同樣的行程安排,所有的這些都是保密的。他也從不用她的真名。她住在Red Fox Inn,實際上位於Middleburg,離我們住的地方更近。
Friend非常漂亮,真的很漂亮。Flower還行吧,她有金棕色的頭髮和雀斑。Friend明顯更吸引人,Flower很普通,就是路人那種。
Bill: Flower也住在海外,但她沒有口音。兩個女孩都是卷髮。我知道他喜歡卷髮這款,以前住在拉斯維加斯的時候,有一個卷髮女歌迷老待在房子外面,而他總是說她非常可愛,所以我認為這是他的菜。

我不認為他像在意Friend那樣在意Flower。當Friend來的時候那可是大事,他會派我們去買精美的禮物;我還去蒂芙尼為她買過首飾。他們會拉著手,在車裡坐的非常近,擁抱,親吻。他們會調情,彼此間很親密。
Flower,我們沒有為她準備過什麼,他只是去Red Fox Inn看看她。她更積極,有“侵略”性。很明顯她想得到的比他想給的多,我曾聽到她說:“讓我們一起拍張照吧。“而他說:”我不認為這是個好主意。“她在強迫他,但他不在乎。Flower只來過一次,後來我就沒再見過她。而Friend在兩周以後又飛過來。
JavonFriend第二次飛來的時候,有天晚上傑克遜先生說想帶她去華盛頓。他想讓她看看林肯紀念堂和其他的景點。所以我們把車準備好,大概午夜時分,Grace看護孩子們,我和Bill帶著傑克遜先生去賓館接Friend,然後直奔華盛頓市區。我們開車的時候,他們坐在後座輕聲交談。中間的簾子拉上了,我們又把收音機打開給他們留些私人空間。
我們在距離華盛頓紀念碑一個半街區的地方停車,我們得從這走過去。停車的時候,我把收音機關上想告訴傑克遜先生已經到了,不過我們聽見的都是窗簾後面嘴唇發出的“啪啪“聲。我知道是咋回事,他倆正在熱吻呢。我不想打擾他們,但也只好咳嗽了一下說:”呃,傑克遜先生?傑克遜先生,我們到了。“
“哦!好的,great,我們走吧!”
Bill:我們下車前,傑克遜先生問我周圍是否安全。我下去向四周看看,已經很晚了,外面沒什麼人,看起來我們不會被跟蹤。所以我覺得沒問題,他用一條圍巾裹住頭,遮住臉,但也沒完全藏起來。
我們步行到林肯紀念堂,路邊的樹影投在地上,他們終於可以不被打擾的漫步了。他們只是四處逛逛,交談,看看景點。儘管已經很晚了,但紀念堂的燈都是亮著的。Friend拍了些照片,但你能看出來他們沒給彼此照相,只照了紀念堂。

後來,傑克遜先生說他想去看看越戰紀念碑。我們步行過去,他們走到石牆前交談並讀出一些陣亡者的名字,他說:“真令人羞愧,令人羞愧,這太荒謬了,這麼多無辜的孩子死了。”他問她是否知道Marvin Gaye寫的一首歌“What’s going on”。她看起來不太熟悉,他就邊走邊給她唱了幾句:“War is not the answer, for only love can conquer hate.”
看完越戰紀念碑後我們回到車裡,傑克遜先生想四處流覽下風景,再帶她去看看白宮。你不能直接在白宮前面開車,所以我們只是在周圍轉轉,看看進白宮的大門,又繞著拉斐特公園開了一圈。
這時候已經很晚了,傑克遜先生準備回去了。我們正要調轉車頭上公路,突然聽到警笛聲,我看到後面有藍色的警燈。Javon把車往旁邊開了開,想讓後面的警車過去,但是它就在後面跟著,後來正對著我們又開來一輛警車,停下來擋在前面。
我通過後視鏡看到警車裡下來一個人,他穿著全套的戰術裝備:靴子,自動化武器,防彈背心。另一個人在車尾站著,第三個人站在我們車的斜前方。他們以戰略位置包圍了車子,他們不是員警,應該是特工處的,負責反恐的。我不知道他們想讓我們幹嘛,但我很緊張。傑克遜先生和Friend都在後面坐著,Javon坐在駕駛位,他跟我說:“Bill,你來解決這個,哥們兒,你來解決。”

我把車窗打開,一個特工走到我這邊,我說:“晚上好,長官。”
他說:“晚上好,我們讓你停車是因為你的車牌是內華達州的,一輛來自內華達州,深色車窗的黑色SUV這麼晚圍著白宮轉悠讓我們覺得有點可疑。“
“我們只是來看看景點。“
“嗯——你剛才停車的時候我查了下你的車牌,你知道這輛車註冊在誰名下嗎?“
“是的,我知道。“
“電腦上寫著這輛車註冊在……..邁克爾傑克遜名下?“
“是的,長官。“
“地點是夢幻莊園。“
“是的,長官。“
“好吧,這是怎麼回事?“
Javon插進來說:“我們在為一名著名人物工作。“但我知道這些人不會明白的,這個特工看看Javon又看看我,說:”我能看一下你們的保險和註冊證明嗎?“
“好的,長官。“
我從手套箱裡拿出這些檔給他,他又問窗簾後面的人是誰。我說:“我的委託人在後面。“
“你的委託人是誰?“
我停頓了一下,“我能下車跟您說嗎?“
“可以。“
我下來把整件事解釋給他,告訴他誰坐在後面,我說我們只是在旅行。他說:“你是說邁克爾傑克遜就坐在後座上?“
“是的,先生。“
他又過去和另一個特工交談了一會兒。我在路邊站著,想著事情最壞的結果,後座上的女人不應該被曝光,我感覺很不好。那個特工走回來把註冊證還給我,點頭示意我可以上車了。另一個特工肯定和他說了什麼,看起來他們同意讓我們離開了。我回到車裡,他又沖我揮手示意我等一下,“還有一件事。“他說。
“怎麼了,長官?“
”你覺得他介意給我們簽個名嗎?“
“我看一下。”我把窗簾拉開一點說:“傑克遜先生,有位先生想問您能否給他簽個名。”
“哦,當然。”他說,“給我一支筆。”
特工拿出筆又從便簽本上扯下一張紙給我。傑克遜先生打開窗簾接過紙筆,這個特工完全是個追星族啊。傑克遜先生簽名後遞還給他,這時候另一個特工也跑過來說:“哇哦,哇哦,能給我也簽一個嗎?”傑克遜先生把後面的車窗打開,對他說“Hello”並給他也簽了名。他們對我們道謝並說晚安,他們走開的時候,第二個特工對第一個特工說:“我的天哪!哥們,我們見到邁克爾傑克遜了,這比見到總統還好!”
(第十一節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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