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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09-26

採訪MJ服裝設計師MICHAEL BUSH之感想

 
來源:mjjcn.com 作者:JennyJackson

 
1030日倫敦硬石咖啡廳簽售會。


20121030日,是我來倫敦的第114天,這一看似平凡的日子對我來說卻註定不平凡。當1025日收到MJJCN邀請我做代表採訪Michael Jackson 年的服裝設計師Michael Bush時,我簡直不敢相信這種事情會發生在我的身上。Michael Bush,一位一直默默地在幕後為MJ工作25年直到MJ離去那天的服裝設計師,雖然我認識他只是短短幾年的時間,但後來才發現他卻是影響我最深的人之一。Bush目前正在做MJ的服裝世界巡迴展出與新書《時尚之王:給邁克爾·傑克遜著衣》簽售會,本想著30號或31號找天去買書和簽名已經很滿足了,沒想到還會接到這樣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這是我連做夢也沒有夢過的事情,當然不能錯過。並且我正是因為MJ的舞臺服裝和MJ式軍裝才讓我選擇了學習舞臺戲服設計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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號晚,收到MJJCN提供的更多採訪細節以及訪前準備,讓我激動得整晚睡不著覺。這是我第一次做採訪,第一次的採訪就遇到如此重要的人物,並且用的不是母語,這將會是一個前所未有的挑戰,同時又是一個難得的學習機會,所以我既興奮又緊張,不斷在腦袋裡構思見面時應該說什麼,如何才顯得有禮貌與大方得體同時又不會太過嚴肅。

採訪前一天,下課以後我還專門去採訪和簽售會地點Hard Rock Café硬石咖啡廳轉了一下。這是一間非常著名的咖啡廳,我對它並不陌生,它以收藏搖滾明星的服裝、樂器和唱片出名,全球各地都有分店。之前我就到過澳門的Hard Rock Hotel見到他們收藏的MJ鞋子、水晶手套和簽名吉他還有Thriller白金黑膠和磁帶的銷量認證。回到宿舍後開始整理MJJCN論壇和微博上歌迷提出的問題,並與我一同前去採訪的華僑歌迷supernannan溝通採訪細節,也一直與MJJCN保持聯繫,最後篩選出8個有價值和歌迷最想問的問題,沒被選上的問題是因為新書中已經提到或在其他媒體採訪中回答過。相機手機充好電,做足了充分準備後,終於可以安心地睡個好覺養足精神了。

終於到了採訪當天,我們按照工作人員要求早上8點前到達了硬石咖啡廳,簽售會9點開始,這樣我們就有1小時的準備與採訪時間。等了10分鐘才見到工作人員出來說樓下還在做準備工作,一旦完成就會儘快通知我們。於是我們只能站在門外吹著倫敦過早入冬的寒風,與前來排隊簽名的熱心MJ歌迷聊天。那是一位看似40多歲的中年大叔,留著灰色中長髮,他說他親眼看過至少10MJ演唱會,數次BAD演唱會,包括最近剛發行的BAD巡演倫敦站DVD那場,還有DANGEROUSHISTORY,大部分都是在倫敦的溫布利體育場又或是在巴黎等地。他16歲那年老爸給了他17英鎊最靠近舞臺的MJ演唱會門票,他說他接過票後心跳得就像與某人戀愛了一樣。有次演唱會他早上4點起床,雖然演唱會是晚上8點開始,但因為排隊進場就必須爭取排在最前。當保安一拉開欄杆,所有歌迷都是蜂擁跑進場,為了安全起見保安會阻攔一些歌迷,要求他們走進場。進入場內還需等待,那時已經有許多人連續24小時沒睡覺沒吃飯,再加上人群擁擠支撐不住暈倒的比比皆是,更不用說Michael出來那一霎那了。Michael跳出來以後足足站了8分鐘,比DVD裡面還要長,歌迷全都瘋掉。這位歌迷就站在舞臺前幾米的距離看著Michael,不用說也知道他有多激動了。從我這幾個月認識的到的倫敦歌迷,給我感覺就是當地有一定年紀的人都親眼目睹過Michael的演唱會,那是屬於一個時期一代人的集體回憶。據這位歌迷說MJ去到世界哪裡都是一種現象都能引起轟動,當地所有報紙媒體鋪天蓋地的報導還有各種車隊護行。另外值得一提的是每次他向MJ索要簽名時MJ都會給他,而不像其他某位明星跟他聊完天后卻拒絕簽名。這位歌迷還說道Bush很好相處,只要你問問題他就會滔滔不絕,非常配合。我們在門外足足等了30分鐘,又多了兩位粉絲來排隊,此時工作人員對我們說我們大概有1015分鐘的採訪時間……又過了15分鐘,我們終於可以進去了。

進去以後,走下樓梯就看到Michael Bush與工作人員一同佈置會場。他看上去沒有照片裡面那麼魁梧也沒有那麼顯胖,還稍微比supernannan矮一點,大概175的個子。但他很親切很好人,一見面就向我們握手,而我們的手都比較冰冷,握手時他會問外面天氣是不是很冷。如此體貼細微讓我在緊張之餘也比見到他之前放鬆了很多。我們向他介紹我們是來自Michael Jackson中國歌迷會網站MJJCN的記者,我還額外介紹了一下我也是學舞臺服裝設計的,他聽到後很高興。緊接著我們請他坐在MJ夾克前面拍了幾張照片,架好攝像機,放好錄音器,訪問開始。

(訪問詳情請見MJJCN採訪報導)

採訪過程中,Bush很耐心也很詳盡地回答了我們所有問題,他的聲音不大,但很有磁性,語速比起MJ稍快,每個問題的回答都包含了非常多的內容,只要跟問題相關的話題他都說了很多很多,就像跟朋友聊天一樣十分親切與舒服。我和supernannan就像請教尊師一樣站在桌子前一邊聽一邊自然而然地讚歎一些有趣又出乎意料的回答。我非常驚訝Bush毫無禁忌地說出了MJ的三圍資料(本以為這是個很八卦的問題),也是歌迷最想知道的事情。從Bush的回答中得知MJ絕對是一個肩寬腿長擁有舞者絕妙身材迷倒一片女生又或男生的性感絕種男人,Bush也很欣賞MJ能擁有如此好的身材。我感覺MJBush的交情是十分深厚的,你能見到很多照片都是BushMJ整理服裝,並且Bush也說道他非常幸運,幾次巡演都能全程跟著MJ,而另一位已故服裝設計師Dennis Tompkins是留在美國繼續工作。其中問到一些問題Bush也會笑著回答,氣氛顯得非常愉悅與放鬆。而談到與MJ合作的時候他會認真嚴肅起來,表示他對待工作時的認真仔細與考慮周到的態度。他邊說還會邊用肢體語言再現工作時的場景,用手在紙上比劃MJ如何給他們靈感和想法,並拿BAD巡演出場夾克做例子,展現他們是如何共同討論修改方案從最初的想法演變成最終成品的。可以說,每一件精心設計的衣服都是MJBush和他的搭檔Dennis共同設計的成果,MJ教導了他們,他們也教導了MJ。整個採訪用的時間掌握得剛剛好,大概也是10-15分鐘,準備好的問題基本上都提問了(有兩個自己想的問題居然忘了問)。

接下是簽名環節,包括給全體中國MJ歌迷和MJJCN.COM的一本。Bush簽名之前還很細心地問我們想要簽在書本什麼位置,他說有的喜歡簽在封面有的喜歡簽在內頁,而他一般會簽在扉頁,有看不清的字母他會向我們再次確認,每個人的名字都寫得非常清晰,然後再簽上他的大名。他還說道第二天會在另一個地方作簽售會,還會有歌迷組織萬聖節Thriller聚會,問我們要不要去,我們問是不是會跳THRILLER,他說應該是,問他要不要跳,他靦腆地笑著說不會跳舞。隨後我們逐一跟他進行拍照,他也再次向我們握手致謝,也再次非常關切地說道外面天氣很冷(這點真的很感動),我們也謝了他和其他工作人員,非常順利與完滿地結束了這次非常愉快與難忘的採訪經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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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日倫敦MJ服裝展區簽售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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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日。這一天是Michael Bush在倫敦舉行的第二場也是最後一場簽售會,地點是在倫敦Stratford Westfield購物中心內的Getty Image畫廊,也就是MJ服裝展覽所在的地方,時間為下午4點到晚上8點。我上完早課用最快速度完成當天的作業,下午3點才吃午飯,回宿舍準備好材料就上路了。從宿舍去Stratford剛好是從倫敦的西邊到東邊,幸好是在同一條地鐵線上。在地鐵裡反復不斷排練著還需問的問題和想著如何找機會錄影拍照簽名。因為昨天是我第一次當記者採訪,以前完全沒有經驗,所以在問題和語言表達上花了很多功夫而錯過了錄製視頻,導致無法給大家用錄影的形式呈現整個採訪過程,我感到相當的內疚與自責,在此向全國MJ歌迷朋友道歉,並將會吸取這一的教訓!所以今天,帶著如此多重任,心裡變得更加緊張,想著一定不能搞砸,一定要抓緊機會完成所有事情,給Bush留下好印象。我知道我代表不僅是我自己,我還代表了整個中國的MJ歌迷形象。

到達以後,向門口工作人員展示我的門票(是的,簽售會需要買票進入MJ服裝展覽區),跟一個認識的倫敦歌迷打招呼,她同時也是MJ主題雜誌和主題網店創辦人,她也在MJ來倫敦時見過他本人。她在現場出售一部分他們買下的原本要在This is it演唱會期間售出的官方周邊商品並降低價格轉售給歌迷。他們是用業餘時間不賺取任何費用回匯給MJ歌迷的,並且還跟此次MJ服裝展區合作推出特價門票以及幫人台穿上MJ衣服。我迫不及待要再次進入展區了。這是我第二次來倫敦的MJ服裝展,在簽售會前兩個星期展區更換了所有展品,第一批展品運到日本東京展出。這次看到的服裝雖然沒有上一批那麼多標誌性的衣服,卻都是很罕見很值得一看的服裝。例如BAD巡演的THRILLER配燈夾克、NEVERLAND小飛俠夾克、1973年奧斯卡上演唱BEN穿的服裝、MJ給粉絲留言與簽名的枕頭套等。跟第一次來看展品不同的是,這次是帶著更加緊張的心情,所有要問要說的都在腦海裡重複一遍又一遍,生怕遺漏了哪個重要的問題。歌迷都用盡各種辦法讓Bush對他們留下深刻印象,例如一個黑人男孩模仿Michael的聲音唱I want you back引來展區內所有人圍觀,Bush也很有禮貌地站在他面前聽他唱完,完後也拍手大贊。

看完展覽幫朋友買完書後再次鼓起勇氣排隊等待見面了。來之前還擔心會限制每個人見面時間,問了問工作人員,才知道是完全沒有限制的,所有事情都由Bush決定,時間都由他來控制。排在我前面的歌迷跟Bush談話幾乎用了20分鐘,我想我也可以跟他作另一個深入採訪了。越等越著急,手機錄音已經打開,相機什麼的都準備好了。待前面的歌迷離開後,終於輪到我了。

你好,BUSH,很高興再次見到您!
Bush
很親切地開口就說:嗨,哦,我在FACEBOOK上見到你發的照片。
哦,是嗎,謝謝你。此時我的心情是有多激動,Bush還真的會在如此緊密的行程中看FACEBOOK上的動態,讓我受寵若驚。接著問他能不能向全中國MJ歌迷和MJJCN打個招呼給我用視頻錄下來,他很大方地答應了(他真的很好人很好人,會滿足所有MJ歌迷的要求)。錄的過程中能看到Bush也在緊張,因為他之前是毫無準備的。而我本人可是更加緊張啊,Bush正看著我的鏡頭向全國粉絲問好呢!我的手一直在顫抖,差點連雙腿也發抖了。錄完後他問了句:可以嗎?可以嗎?我非常害羞。哈哈真的很親切很平易近人的感覺。接下來我就把昨天遺留下來的問題逐個提問,而提問過程中我比昨天更加緊張了,雖然Bush非常好人,問多少問題都不介意,但想到這是我最後一次機會,盡可能說多點並且表現出最好的自己。就從他的回答中我學到和知道了更多,特別是最後一個問題,我就像他的學生一樣在旁恭敬地聽著他的教導。他的聲音很特別,說的每一個詞都非常清晰,當他說起MJ曾經說過的話時即使他不用刻意模仿也能讓人想起MJ的聲音,因為他們的聲線十分接近。提問完新加的問題過後,我還專門提到同時在倫敦V&A博物館的好萊塢戲服展,他表示知道這個展覽並且有興趣前去參觀,但他第二天就要到下一站羅馬的硬石咖啡廳做簽售會了,所以近期是參觀不了了。他還提到了展覽的參與者就是MJTHRILLER夾克設計師Deborah Landis(著名好萊塢戲服設計師,戲服設計師協會主席),同時也是THRILLER MV導演的妻子,我說我知道她,瞭解到她將會來倫敦,現在嗎?他顯示出一副很驚訝的神情。我回答:不是,應該是下星期。她還會來我們學院做講座。他臉上頓時從驚訝表示感到遺憾,他應該是想與Deborah見面的,但因行程原因錯過了這一機會。我很榮幸能以舞臺服裝設計學生的身份與他交流這個行業內的話題,對我來說,就像見到了自己的恩師,見到了賦予我靈感之人,見到了這個專業的聖人。新問的問題大概用了10分鐘時間。

(訪問詳情請見MJJCN採訪報導)

最後又到了合照環節, Bush專門起來站在MJ的夾克旁邊,與我緊密地靠在一起,我都能感受到他肚子呼吸時的起伏了。因為此次拍照是畫廊跟拍照公司合作的,所以拍照公司需要收取費用,拍照就由兩部分組成,第一張照片是為了證明手中的號碼以便工作人員把照片上傳上網,第二張才是正式照。拍攝兩張照片也需要一定時間,因此我和Bush身子緊貼了大概有半分鐘,我是有多麼激動緊張與感到不現實。他就像MJ身體的一部分,感覺我就像摟著MJ曾經摟過的身子,心裡一陣狂喜,嘴尖也笑抽搐了。最後的最後,我還是很有禮貌的跟他握手致謝,結束了難以讓人置信地二度採訪與見面。

結束之後,我在展區旁邊一家被歌迷包下一塊區域的咖啡廳坐了下來與其他歌迷聊天,才發現幾乎所有本地的歌迷都在不同場合不同時候見過MJ,其中一位歌迷說他見到MJ時是在人群裡面,MJ就從他跟前很快地經過,這位歌迷把手中禮物送給MJ並說我愛你MJ接過之後會跟他說我也愛你並且還指了指他穿的THRILLER夾克說我喜歡你的夾克。這位歌迷想說的是,即使是在這麼多人與這麼短的時間之下,MJ也不會錯過任何一位歌迷,他真的很在意很關心歌迷的想法。而談到Michael Bush時,我們都同意他跟MJ很相像,他一樣很為MJ的歌迷著想。我們還談到他拍賣這些服裝的原因,因為這些衣服一直在他洛杉磯的家裡,洛杉磯是有很多自然災害的地方,很難保存好這些珍貴的衣服,並且他知道世界上很多愛MJ的人想親眼看到這些服裝,所以他會選擇辦這樣一個移動的展覽讓世界各地的人們都有機會見到這些衣服。最後拍賣的衣服或許會落到不同人的手裡,但這樣就能讓世界上不同地方的人們有機會擁有或見到它們,並且讓這些衣服得到很好的保存。其中一些服裝也已經送給一些博物館收藏。值得一提的是這次拍賣的部分收入會捐給慈善機構。顯然Bush是經過深思熟慮的,在現在這一階段來說,拍賣這一選擇估計是最好的辦法了。前面說到的MJ雜誌創辦人歌迷說他們也在一個月前的愛爾蘭採訪過Bush,那時MJ服裝在愛爾蘭展出,Bush一邊回答一邊帶著他們參觀服裝,回答問題時甚至能夠看到他眼睛裡泛著的淚光,讓人動容。

在我眼中,Michael Bush是一個非常仔細與細心、有禮貌又不失風趣幽默、辦事認真、考慮周到與時時刻刻為他人著想的和藹可親的人。難怪MJ一直對他如此信任也一直把這麼多自己穿過的衣服回贈給Bush。記得再另一個採訪中Bush說過MJ認為這些服裝是屬於BushTompkins的,應該由他們來保管,並一直鼓勵他們為這些服裝寫一本書。但MJ本人也很慷慨,很多衣服都送給歌迷了,因為他喜歡看到人們接到這些物品時那雙會發光的眼睛。這就是為什麼Bush本人會出書的原因,以前一直忙於製作衣服根本沒有時間考慮其他事情。現在有這個時間了,而另一位服裝設計師Dennis Tompkins很不幸在去年去世,所以現在再不出以後估計沒有機會和能力了。我很感激MJ有如此傑出的一直在幕後默默無聞工作的服裝設計師,他們不但在服裝領域上做得非常出色,在做人方面也與MJ相像,所以他們與MJ的關係一直很好。

MJ
一直都是挑選有幽默感、平時能交朋友的人合作,在書本中Bush說道他首先是在EO船長裡擔任幫Michael穿衣的人,當Bush準備離開工作間時,他感覺到有顆櫻桃打在臉上,起初以為是MJ的寵物猩猩泡泡所為,但後來還有第二顆第三顆,回頭一看,MJ像孩子一樣在笑,才知道是MJ幹的。MJ想跟他玩,所以他們就開始玩起來了。從這以後,他和Michael的關係越來越密切,說明MJ是在測試他有沒有幽默感而決定是否與他長期合作的。

作為世界上最成功最偉大的表演藝術家的服裝設計師,他和搭檔Dennis Tompkins一直默默地在幕後工作了25年,對MJ不離不棄,多少MJ標誌性的舞臺上與舞臺下的服裝都出自於他們之手,這足以讓我們對他們的支持與付出獻上最崇高的敬意。

最後祝願Michael Bush新書大賣,祝他身體健康萬事如意。

感謝MJJCN給予我這次難得的機會, 讓我這個從未見過MJ的成千上萬歌迷之一有幸跟MJ如此親近的朋友與設計師進行採訪,我將會永遠記住這樣特別、難忘與激動人心的時刻。

同時也感謝全國MJ粉絲對此次採訪報導的關注與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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